第13章 這, ,這是你做的?
作者:
江城 沈知意 更新:2024-01-17 15:00 字數:2215
第13章 這, ,這是你做的?
第13章 這, ,這是你做的?
沈知意差點笑噴了。
雖說在父母的眼裏多大都是孩子,但看看江城這雄壯高大的身板。
竟然被叫:城城。
多多少少有點反差萌了。
周萍手裏拄著個破木棍,她偶爾憋在家裏悶得慌去附近逛逛就會帶著木棍出去。
有的時候則是江子謙跟江媛和她一起去。
江城趕緊過去扶著周萍,“媽,您幹嘛去了?”
周萍手裏是兩塊用紙包著的幾塊黃冰糖,笑著說:“我給子謙和媛媛買兩塊兒糖吃。”
“誒,城城,這剛中午過會兒你咋從隊裏回來了呢?”
周萍才覺出奇怪。
江城聞此一愣,身軀微僵。
他最不擅長撒謊了,尤其還是和自家老娘。
沈知意瞧出了他的別扭,趕忙接話:“媽,是我剛才去找江城的時候,突然有點身體不舒服。他們政委人好,瞧見了。就特地給江城放了半天假,讓他回家來照顧我!”
沈知意這個“媽”字叫的利落,周萍卻半晌沒反應過來。
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沈知意今天話多了不少。
而且聽著還挺活潑。
最主要的是她以前從來沒主動叫過自己媽!
誰家都希望日子過的平順,周萍心裏尋思沒準是兒媳婦想開了呢?
可她又想,昨晚上沈知意才和江城吵得很厲害,屋裏老大的動靜!
“奶!你回來啦!”
江媛惦記著冰糖呢,倒著小短腿跑出來。
周萍笑得一臉和藹,伸手尋著聲音摸了摸她的頭:“小饞貓兒,奶叫你給我挑布頭兒,你挑了嗎?”
“挑了!可是,我覺得有很多都好著嘞,奶要都扔了嗎?”
江媛接過周萍手裏的糖,吞了吞口水。
“扔了吧,那都是我年輕時候攢下的!留著也占地方!”
周萍神色有些黯淡,年輕的時候沒事兒就喜歡攢點布,自己做衣服。
現在眼瞎了也做不了了!
沈知意聽了這幾句話,卻忽然眼神閃了閃問:“媽,您要扔什麽布頭兒,是做衣服的嗎?”
“是嘞!”周萍應。
“布頭兒扔它做什麽!能做衣服啊!”
沈知意說著就覺得手有點癢了。
其實,她上輩子有個唯一的愛好就是踩著縫紉機做衣裳、還必須是那種老式的縫紉機!
父母早亡,她是跟著姥姥長大的。
姥姥有一台老舊的縫紉機,從小就給沈知意做小裙子、小褲子,背包。
她覺得特別神奇,用幾塊布和一台縫紉機蹬著蹬著就能做出這麽多東西。
後來也跟著姥姥學。
再後來,她什麽都會做了。
姥姥也去世了,隻給沈知意留下了一處鄉下的老房子,以及一台破舊的縫紉機。
“是能做衣服,可我現在, ,”周萍歎口氣。
誰料沈知意卻說:“沒事啊媽,我會做呢!您布頭扔了也是浪費,幹脆給我,我閑著也沒事幹,就給子謙和媛媛做點衣服唄!”
“衣服!!新衣服嗎!”
江媛正捧著冰糖舔的臉上手上都是,聽了這話登時蹦了兩下。
卻被剛走出來的江子謙皺著眉頭遞了個眼神,頓時癟著嘴不吭聲了。
江城見著江子謙,笑著幾步走過去。
他五官堅毅硬朗,對著孩子這樣溫柔的笑起來就像是冰山瞬間融化。
直把沈知意都給看愣了!
“子謙!來,叔掂掂!”
江城蹲下身子去抱江子謙,小小的孩子倔強地稍微推拒了下,就任由江城給他舉高高。
雖然眉毛已經揚起來,還強裝淡定,“叔不用哄我,我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了!”
站在一邊的江媛也開始了:“叔也抱我!媛媛要掂!媛媛要!”
一大兩小和諧的很,沈知意不明白為什麽倒是莫名產生了一種失落感。
也是,她本來就是個外人。
“知意啊,那些布頭兒可都不是啥好布嘞,你真要啊?”
周萍不太相信沈知意會做衣服,也就隻當她想打發時間瞎鼓搗。
畢竟人家原先一直被養在富人家裏,縣城什麽衣服買不著,學這做啥?
“啊,要!”沈知意回過神,趕緊點頭:“沒事媽,我要!”
“行,那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反正布頭也準備扔了,給她鼓搗著玩也好。
她有點事情做,沒準還能少找兒子打架!
拿到周萍準備扔掉的布頭,沈知意突然就精神起來了!
她想起屋裏就放著台老舊的縫紉機!剛好能用!
而且,這布頭足足有一大包裹!
雖然不是什麽太好的布,但都是透氣吸汗的,各種花樣顏色的都有!
沈知意激動的不行,抱著包袱就回屋去了。
縫紉機不光能用,那左右兩個小抽屜裏還存了好多線和紐扣、拉鏈什麽的。
估摸著是周萍眼睛沒盲之前存下的。
沈知意拿出塊純棉的白布,準備想做兩個小孩子穿的半截袖練練手。
畢竟她也有段時間沒做了。
結果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已經做好了。
剪子、尺子、還有畫線的粉筆被丟了一床。
她心想自己這個粗枝大葉的毛病真是什麽時候都改不了,於是趕緊去收拾。
此時門卻“吱呀”一聲推開。
江城滿臉錯愕地看著床上擺著的兩件半截袖。
“這, ,這是你做的?”
他蹙了蹙眉。
“對啊!不然是變出來的?”
沈知意繼續收拾床,手裏拿著一卷線,結果一個不注意,眼睜睜地看著線上紮著的那根針掉到被裏了!
“誒呀!壞了!”
她趕緊蹲下身子,先把別的東西都拿到縫紉機抽屜收好。
“咋了?”
“我把針給掉床上了!”
沈知意伸手就要去摸褥子。
“別動!”江城猛地伸手一把攥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滿臉不悅,一著急說話也沒過腦子。
“幹啥呢?你這身上我稍微用點勁都留印子!還拿手摸!”
“到時候紮著了有的你哭!”
沈知意感受著腕間的灼熱,卻突然笑了。
彎著嬌豔的眉眼,媚得好似勾人的精怪,她忽而上前一步湊近了,幾乎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聲音濕軟仰頭道:“江城,你瞎說。”
“你確定昨天晚上, ,你隻是‘稍微’用了點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