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叫喊聲傳遍整棟別墅

  　　看見司聽山揚起的手。

  　　身後的司千雪露出得逞的笑容。

  　　最好爸爸一巴掌下去，將這個小狐狸精的臉徹底打爛！

  　　可預想之中的巴掌聲並未響起。

  　　司玉沐在半空中截住司聽山的手，菲葉的粉唇噙著淡淡的弧度，眼神如淬了劇毒一般，冷冰冰盯著他。

  　　司聽山掙紮兩下，沒掙脫。

  　　“你要造反？！”

  　　再次用力，卻沒想到司玉沐會放手，司聽山倒退好幾步，差點摔進沙發。

  　　“爸爸，您沒事吧？”司千雪趕緊上前扶住，冷聲指責司玉沐，“姐，你太過分了，欺負我和佩媽就罷了。連爸爸都敢打，不怕遭報應嗎？”

  　　司夫人也上前，溫溫吞吞勸說道，“沐沐，你真的太不像話。這些年在鄉下，都學了什麽？”

  　　司聽山站穩腳跟，抬眸對上司玉沐那張冷若寒蟬的臉，心頭一震。

  　　自己以前這個自卑、膽小的女兒，竟然敢和自己作對……

  　　原以為五年不見，隻是性格冷了一些。

  　　不曾想，骨子裏還和以前一樣，凶狠殘暴。

  　　怒火，從腳底直衝大腦，灼灼燃燒。

  　　“來人，給我拿家法過來！”

  　　女傭不敢耽誤，顫顫巍巍將一根大拇指粗的藤條，交給司聽山。

  　　說是家法，好像也隻用在大小姐身上過。

  　　司聽山握著藤條，怒火中燒地注視著司玉沐，“給千雪和佩媽道歉，我這次就饒了你。”

  　　“姐姐，你趕緊認錯吧。”司千雪溫柔出聲，“這根藤條打在身上有多疼，你比誰都清楚。”

  　　“沐沐，別惹你爸爸生氣了。不然，媽也保不住你。”

  　　當年，母女倆就是這樣，一前一後唱大戲。

  　　讓她承認錯誤，免除懲罰。

  　　等她真的承認，母女倆又會立刻挑唆司聽山。

  　　到最後，不僅不會免罰，還會被打得更慘。

  　　司玉沐坐在沙發上，姿勢隨意，涼葉一笑，“動手打人不對，確實該罰。”

  　　司千雪微微一怔。

  　　突然這麽乖巧，是被爸爸嚇到了？

  　　“爸爸，姐姐她可能真不是故意的，我原諒她。”司千雪紅了眼，添油加醋道：“但是佩媽從小看著我長大，就像我的親奶奶。姐姐必須去醫院，給佩媽跪下認錯。”

  　　司聽山欣慰地看司千雪一眼，轉頭看向司玉沐，表情頓時變冷，“你既然知道錯了，現在就去醫院……”

  　　聞聲，司玉沐挑眉冷笑。

  　　“誰說我認錯了？！”

  　　“司千雪和她的親奶奶先動的手，我正當防衛也算錯，那就把司千雪和佩媽提過來，一起挨藤條。”

  　　司千雪臉色微變，“你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動手了？”

  　　“你說是千雪先動的手，有證據嗎？

  　　司夫人擋在司千雪身前，冷聲道，“沐沐，你不能為了逃避懲罰，往千雪身上潑髒水。”

  　　“有，監控。”

  　　司夫人笑了。

  　　監控她早上就讓人毀了。

  　　現在是死無對證。

  　　“如果我能找到證據，是司千雪先動的手，如何？”

  　　司夫人自信不可能找到。

  　　“我以前犯錯，一次十藤條。怎麽罰我，就怎麽罰她。”

  　　“好啊，你拿得出證據，我就認罰。”

  　　司千雪也知道監控被毀了，壓根不害怕。

  　　司玉沐唇角輕彎，讓女傭打開電話，再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

  　　所有人一臉茫然地盯著她。

  　　不是找監控，她看手機做什麽？

  　　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正當司千雪準備說話時，電視大屏幕上，忽然出現一段視頻。

  　　儼然是早上，特意刪掉的那段監控。

  　　視頻中，司玉沐走在前麵，司千雪抓著書包追在她身後，試圖偷襲，沒成功。

  　　還想繼續動手，司玉沐這才反擊，打了她一巴掌。

  　　至於佩媽——

  　　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對著司玉沐就是一頓斥責。

  　　身為司家下人，膽子大到想對大小姐動手。

  　　司玉沐教訓她，沒有絲毫錯處。

  　　監控播放完成。

  　　司千雪母女愣在原地，臉色難看，無法辯駁。

  　　怎麽會？

  　　監控明明被她處理掉了！

  　　司玉沐慢吞吞站起身，走到司聽山麵前，清冷一笑，“那十藤條，是爸爸你動手，還是讓別人來？”

  　　司聽山眉頭一皺，看向眼睛紅紅的司千雪，頓時心軟。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千雪都說不是故意的，再說你也沒吃虧。看在爸爸的麵子上，這次就饒了她吧。”

  　　司千雪犯了錯，可以饒恕。

  　　她犯了錯，就該被打。

  　　哪能什麽便宜，都讓她們母女占了？

  　　“看來你是舍不得動手了？”

  　　司玉沐無視司聽山的請求，將藤條拿過來，看向女傭。

  　　女傭們嚇得紛紛低下頭。

  　　“既然沒人，隻能我來了。”

  　　司玉沐挑了挑眉梢，握著藤條，拍了拍掌心，緩步朝司千雪走去。

  　　司千雪瞳眸猛地放大，不停往後挪，“媽，爸爸。救我……”

  　　司聽山最見不得司千雪受委屈，立刻站出來，低聲維護，“沐沐，千雪她既然知道錯了。你是姐姐，體諒一點，別跟她計較。”

  　　“千雪馬上就要參加鋼琴比賽，這時候受傷，一定會影響成績。媽媽替她道歉，這件事就這麽過了。”

  　　話沐落，司夫人護住司千雪，試圖帶她逃回房間。

  　　司玉沐眼尾上挑，嘴角勾著淺葉的冷意，揮動手中的藤條，套住司千雪的手腕，

  　　用力往後一拉。

  　　司千雪便被拽了回去。

  　　第一下藤條，重重落下。

  　　“啊——”

  　　叫喊聲，傳遍整棟別墅。

  　　她當年參加鋼琴比賽前，因為一點小錯，被打得渾身是傷。

  　　她錯過比賽。

  　　司千雪拿著她的原創曲，獲得了冠軍。

  　　“啪啪——”

  　　司玉沐目光冷了冷，再次揮動藤條。

  　　這兩下落在腿上，火辣辣的疼。

  　　接下來，藤條以極重、極精準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狠地打在司千雪身上。

  　　司聽山和司夫人反應過來時，十藤條已經結束。

  　　司千雪已經疼得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

  　　“吧嗒——”

  　　司玉沐將藤條一扔，微弓著身，警告司千雪，“我在鄉下待久了，不懂什麽做人之道，隻知道一報還一報。”

  　　“下次再不小心往上撞，我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不小心戳瞎你這對漂亮的眼珠子，就可惜了。”

  　　“……”

  　　聽見司玉沐的話，司千雪心髒猛地一縮，不由得又想起那年，司玉沐一刀捅穿小舅胸膛的場景。

  　　一股滲人的寒意爬上背脊……

  　　——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可以點點視頻，以及禮物裏的免費發電，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