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問我好像問錯人了
作者:許嘉穗傅硯辭      更新:2023-12-20 21:00      字數:2157
  第112章 你問我好像問錯人了

    第112章 你問我好像問錯人了

    陌枝和簡博文離開了三樓,許嘉穗拿出手機給傅培熏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手機裏傳來酒吧的吵雜聲,過了幾秒,聲音漸淡,隨著“砰”的類似於關門聲的動靜,耳邊隻剩下氣喘聲,“穗穗,這麽晚怎麽還不休息?”

    “熏,我可能找到親生父母了。”許嘉穗站在陽台,冷風揚起她淩亂的發。

    手機裏有幾秒的遲疑,隨後是傅培熏比許嘉穗還高興的聲音,“真的嗎?那太好了,穗穗!”

    “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和他們相處。”許嘉穗沒有得到過父愛與母愛,前麵的二十年生命裏隻有爺爺的疼惜。

    “很簡單呢,每天喊喊爸媽,要點零花錢花花。”傅培熏笑了笑,“不過,我也沒經驗,你問我好像問錯人了。”

    許嘉穗突然想起來,傅培熏的母親因為生她大出血死亡,而父親據說在幾年前因為一些事情被抓了。

    “對不起。”許嘉穗低聲道歉。

    “傻瓜!有什麽關係呢!況且我爸爸過幾天就出來了。”傅培熏聲音仍然帶笑。

    “那太好了。”許嘉穗也有了點笑意,但想到了現在的情況,聲音又低沉下來,“我不在醫院了,去了我父母的家,你這幾天不用去醫院看我,也不用找我。”

    “啊?那這件事你告訴你家傅先生了嗎?”傅培熏道。

    許嘉穗用力握緊手機,笑著,“他應該睡了,我打算明天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他一直希望我找到親生父母的。”

    “哦哦,這樣也好。”

    傅培熏又陪著說了兩句,掛斷電話,抬眸看著眼前男人,“哥,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要我用穗穗轉移小叔的注意力是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

    她語氣有點嚴肅。

    傅春宴凝視著傅培熏,“傅家原本屬於我們這一房的。”

    “真是瘋了!屬於誰有什麽關係,現在缺你吃缺你喝了嗎?小叔從小到大照顧我們的恩情呢,你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裏了嗎?”傅培熏罵道。

    “那是作秀!那是施舍!”傅春宴壓低了聲音。

    “瘋子!我不會幫你的!”傅培熏轉身要走,傅春宴按住房門。

    “那你也別妨礙我。”傅春宴冷聲道。

    傅培熏甩掉傅春宴的手,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小叔的對手,哪怕加上爸爸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傅春宴說完,拉開儲藏室的門率先走出去。

    房門又被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但森*晚*整*理,在熱鬧的酒吧,這隻是無人關注的插曲。

    傅培熏收斂了情緒,將許嘉穗聯絡她的事以文字的方式告訴傅硯辭,她怕打電話會忍不住將傅春宴的計劃告訴傅硯辭。

    這種時刻,傅培熏隻想做一隻縮頭烏龜。

    許嘉穗沐浴之後,換上簡約款的連衣裙,與陌枝和簡博文一起用餐,隨後回到三樓,推開房門意外地是看到在把玩著首飾盒內珠寶的簡言,顆顆飽滿的鑽石從她指縫間掉落到首飾盒內,發出叮當碰撞的聲音。

    簡言抬眸看向許嘉穗,“妹妹,傅硯辭一直在騙你。”

    許嘉穗走入房間,關上房門,走到簡言麵前,取走她懷中的首飾盒,注視著簡言沒有出聲。

    “妹妹若不相信的話,過幾天隨我去一趟傅氏,正好簡氏與傅氏有業務往來。”簡言雙手交錯拍了拍,並不介意許嘉穗冷然的態度。

    “我想休息了。”許嘉穗低聲說道。

    簡言從床上站起來,平視著許嘉穗,“妹妹,他不適合你,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是你這隻小白兔可以對付得了的。”

    簡言形容的人,和許嘉穗印象中的人,相差十萬八千裏。

    許嘉穗睜大雙眼盯著簡言,“他適不適合我,我比你清楚。”

    “你知道他就是當年騙了你的男人嗎?那個說要帶你離開,卻失信於你的男人嗎?那個給了你希望又踐踏你自尊的男人嗎?”簡言步步緊逼。

    許嘉穗慌亂退後,手裏的首飾盒掉落在地麵,鑽石散了一地,後背貼上牆壁,目光再也無法逃避地對上簡言譏諷的雙眼,“你說的不是真的。”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呢?要裝失憶到什麽時候呢?如果你不是想起了,沈從之給你的那張親子鑒定報告單,你不可能會跟著大媽和爸爸回來的,不是嗎?”簡言以為自己揭開了許嘉穗偽裝的假麵。

    許嘉穗看著簡言,眼神未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簡言冷笑起來,“你覺得傅硯辭為什麽要接近你,為什麽要跟你結婚?當年能狠耍你一次,如今又為什麽不能呢?我勸你早點離開他。”

    “走開,離開這裏。”許嘉穗大聲吼起來,簡言的話她聽不懂,一點都不想聽明白。

    簡言看著許嘉穗精神緊繃的樣子,身心舒暢,“妹妹,姐姐是為你好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簡言走出房間,還順帶幫許嘉穗關上房門。

    許嘉穗蹲下來撿鑽石,淚水滴在鑽石上麵,鑽石閃爍起來的光澤更加好看了。

    她手麻木地停下來,人縮在牆角,那個白西服的男人不止喊了她純純,還說了很多話,她修長的手按住自己的腦袋,使勁地回想。

    翌日清晨,許嘉穗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大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而落地窗前立著一位神情溫柔的女士。

    陌枝聽到動靜回頭,“穗穗,起來吃早餐了,吃完早餐抽了血,媽媽帶你出去逛一逛。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我過幾天帶你出國,以後不回來了。讓你爸爸經常飛過去看望你,簡家的生意現在都由簡言打理了,他閑著。”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丈夫在這裏。”許嘉穗坐起來,聲音裏有一絲急切。

    陌枝走到床邊,握住許嘉穗的手,“媽媽不逼你,你在哪裏媽媽就在哪裏。隻是一個建議,離開這個地方,心情或許會好很多。”

    陌枝淩晨睡不著來純純房間看看,就看到純純倒在地毯上,臉上是幹涸的淚水,還能因為什麽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