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傷著呢,別讓我心裏也著急
作者:
許嘉穗傅硯辭 更新:2023-12-20 21:00 字數:2297
第106章 我傷著呢,別讓我心裏也著急
第106章 我傷著呢,別讓我心裏也著急
勞斯萊斯轎車緊急刹車停在路邊,伴隨著朱高一聲大吼,“傅總!小心!”
大卡車司機急轉方向盤,踩住刹車。
傅硯辭推開許嘉穗,大卡車從傅硯辭身側剮過去,傅硯辭被掀翻在地,半個身體頓時沒了知覺,鮮血如注。
一道白光閃過,許嘉穗眼前天翻地覆,身體重摔在地,睜開雙眼就看到不遠處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傅硯辭。
她腦海短暫的空白,無意識地朝傅硯辭爬過去,雙唇顫抖囁嚅著,聲音淡得仿佛沒發出來,“硯辭、硯辭…”
駭意裹挾她全身,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滾落。
傅硯辭聽到許嘉穗的呼喊,朝她的方向伸出手,試圖去抓住她,保護她。
高速路上鳴笛聲不斷,他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閉上眼的那刻,掌心覆上來一抹溫潤,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無力地虛握起拳頭抓住那抹虛無,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朱高和保鏢躍過馬路趕到時,兩個人都暈了。
…
不知暈厥了多久,許嘉穗睜開迷茫的大眼,看著坐在床邊的輪椅上的傅硯辭,他英俊的臉不止沒有血色,還掛了彩,半邊的手和腿都纏著繃帶,身上是醫院的病號服。
見到她蘇醒,他緊蹙的眉宇舒緩開來。
傅硯辭看著許嘉穗,心思百轉千回,在沈從之的別墅不僅發現鐵盒子,還發現了一張他和家人的合影。
沈從之勢必將他的真實身份、秴先生的身份都告訴了許嘉穗。
她知道了他就是當年想要帶她走最終失信於她的男人,不止失信於她,甚至於……
他冷寂的黑眸黯淡無光,伸出未受傷的手抓住許嘉穗的手,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穗穗,對不起,當年……”
冰涼的大手突然被溫軟的小手反握住,無神的雙眼漸漸有了憂慮,濃密的長睫掀動,失色的雙唇貼合在一塊,“傅先生,你怎麽了?”
傅硯辭凝視著許嘉穗,看著她掀開被子下床,蹲在他眼前,目光在他身上轉,眼底皆是擔憂。
“發生什麽事了?”她視線環顧一圈又落回他身上,“我們怎麽會在醫院,你怎麽受傷了?”
她看著他的傷口,眼底氤氳起一層薄霧,湧出擔憂與害怕,“要不要緊?疼不疼?”
傅硯辭看著許嘉穗,眸色微變,聲音放軟,“車禍。”
他觀察著她每一瞬間神情變化,“你記得嗎?”
許嘉穗看著傅硯辭搖頭,眼底有一絲無措。
傅硯辭抽出手,大手輕落她頭頂,揉著她頭頂的軟發,“別怕,告訴我,你記得什麽?”
許嘉穗努力地回想,“我記得我腦震蕩入院,你接我回家了。然後你去上班了,家裏好像來了…來了…白色西服的男人…男人…”
許嘉穗想到這裏,腦子嗡聲作響,捂住自己的頭,“好痛,我頭好痛,我想不起來了。”
她想到這裏,隻感覺一股強烈的悲傷襲向心房,淚水便從眼眶掉下來。
傅硯辭大手落在她肩上,將她輕摟入懷,低下頭下巴枕在她頭頂,“沒有白色西服的男人,後來,我接你出去吃飯,在去吃飯的路上遇上一輛失控的大卡車,我們被撞進醫院。”
“是這樣。”
許嘉穗小臉埋入傅硯辭胸膛,聽到他闡述,心安下來。
病房外,透過玻璃窗,圍著一圈人。
江映蓉臉色鐵青,自己才剛從手術室出來,麻藥剛過就立刻來看嬌妻。
唉,小兒子竟是一顆戀愛腦,實在超出她的想象。
而許嘉穗竟然就是當年的女孩,不止如此,她居然還是簡家丟失了二十年的女兒。更離譜的是兒子為了她要殺了沈從之。
“都散了吧。”江映蓉是沒辦法管住傅硯辭了。
“媽?”
“奶奶?”
傅頌可和傅培熏同時喊住江映蓉。
江映蓉又歎了一聲,“他死不了,我留下來可能會被氣死。”
更何況,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許嘉穗,雖然當年殺手是傅老夫人派的,但是她並未阻止。
最後,作繭自縛,兒子替她擋了那一刀,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難道還要讓這件事重演不成?
不任由他,還能怎麽辦?
傅頌可立刻扶住江映蓉,“媽,我陪您回去吧。沈家那邊估計要來人了。”
江映蓉拍著傅頌可的手,幸好還有一個貼心的小棉襖,讓她老懷安慰。
傅培熏也是歎了一口氣,扯了扯立在那兒神色莫測的傅春宴,“哥,你也趕緊走吧,小叔出事了,公司總得有人盯著吧,我留下來就好。”
傅春宴收回目光,抬腳往外走,背影蕭瑟,透著一抹冷厲之氣。
病房內,傅硯辭抬起許嘉穗掛著淚痕的小臉,“喊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你乖乖上床躺著。”
“你看起來比我嚴重多了,應該由你躺著。”許嘉穗想扶傅硯辭,卻不知道怎麽下手才能不弄疼他,分外緊張。
傷得這麽嚴重,怎麽守在這。
“那我回自己的病房,你上床躺著,醫生馬上過來。”傅硯辭目光落在她額頭的擦傷,大手撩起她的鬢發,“乖,嗯?我病著呢,別讓我心裏也著急。”
許嘉穗望著傅硯辭飽含深情的雙眸,心頭湧起一絲暖意,他竟然這麽在乎她,小臉不覺湧起一抹溫熱感,低聲應下,“嗯。”
傅硯辭由保鏢假扮的男護工推出病房,而後醫生立刻進去為許嘉穗檢查。
透過玻璃窗,叔侄兩人並肩待著,眼底透著同樣的憂慮。
半個小時後,醫生從病房出來。
“傅總,您太太是創傷後的應激障礙症導致失憶,這段記憶一定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她不願意記起。”
“這種症狀多久能恢複?”
“在心理醫生的幹預下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恢複記憶的,時間無法估算,半年、一年或者更久,這是因人而異,還有對痛苦記憶的承受能力。”醫生回答。
“好,你先拿出一套治療方案給我。”傅硯辭淡淡道。
“是,傅總。”
醫生答應著離開。
“小叔,既然是痛苦的記憶穗穗就沒必要想起來了。”傅培熏非常擔心許嘉穗,要不是沈從之那個禽獸已經被關起來,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傅硯辭目光暗下來,是沈從之令她這麽痛苦,還是他。
許嘉穗突然下床,拉開房門走出來。
而此時陰冷的走廊上,簡博文帶著陌枝走了過來,急不可耐地喊著,“純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