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生子藥
作者:顧清枳 慕瑾禎      更新:2023-11-26 11:12      字數:2406
  第132章 生子藥

    謝貴妃鼓勵地看向自己的侄女,端莊的貴女突然羞澀起來,紅了麵色輕聲說道,“昨日發現腹中胎息,文斐頭一次有孕,不免惶恐,故而急忙求見娘娘,讓諸位見笑。”

    懷孕二字讓顧清枳抬頭望來,怎麽最近到處碰見有孕之身,她隱約記得,謝文斐三月份才成的親,這才五月底,這麽快就有孕了?

    也不知她有沒有用什麽藥方,若不是之前有所芥蒂,為琳若請教一番經驗也不錯,顧清枳可惜地想道。

    雖然心裏如此想,麵上顧清枳仍然不改冷淡,她很快又低頭研究杯中茶飲的顏色與口味。

    其他三人自是繼續閑談,謝文斐與謝貴妃自是主力,慕瑾禎隻是偶爾應上兩句,好叫妻子繼續躲閑。

    隻是,懷孕的謝文斐很自然地將話題扯到生兒育女上,她一副真心地與謝貴妃直言,“其實我這孩子來得如此快,也是吃了一味藥方的緣故,若是王妃需要。”

    謝貴妃臉色一僵,還未來得及阻止侄女,就見左側的兩夫妻俱是抬頭凝視侄女,她心生不妙,唯恐侄女遭殃,剛想要出言調解。

    “藥方?果真靈驗嗎?”顧清枳卻沒有發怒,隻是有些好奇。

    謝文斐看向她,隻覺對麵所坐的女子,根本不像是成婚已經一年之久的婦人,更不像是皇室兒媳。

    神情直白單純,喜怒一眼分明,細膩白皙的芙蓉麵沒有絲毫疲憊與受挫,仍然是往昔閨閣中無憂無慮的模樣。

    “這藥方是家中長輩從可靠M,L,Z,L,的遊醫處尋來的古方,文斐已經親身試驗過,非常靈驗。”

    謝文斐不再持有任何傲慢,她眼帶真誠地說道,“不過對母體會有一些損傷,但休養數月便能夠痊愈。”

    這話聽起來尤為可信,隻是在場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眉來。

    慕瑾禎看她的眼神尤為冷淡,甚至暗含警告,隨後與妻子低聲私語,殿內其餘人對他們這麽視若無人的親密舉動視若無睹,顯然是看到過不止一次兩次。

    謝貴妃也不理會兒子兒媳的舉動,她蹙眉看向謝文斐,“你怎麽未與本宮說過藥方的事情?”

    謝貴妃心中有些不虞,她在深宮多年,對所謂的生子藥再敏感不過,幾乎謝文斐說出藥方二字時,她看向侄女的神色就驟然冰冷。

    隻是謝文斐當時注意力全放在對麵的雍王妃身上,竟然對此毫無所知。

    “還請姑母恕罪,是文斐逾矩了。”謝文斐這時候才發現謝貴妃的不滿,反應極快地承認錯誤。

    “隻是婆母催得緊,文斐這才出此下策,懷孕之後大夫多次診治,都說胎兒安好,母體也沒有很大損傷,這才想著與王妃一同分享。”

    她可憐又自責的情態,叫謝貴妃麵色微緩,隻是語氣中仍帶餘威。

    “這事莫再提了,之後本宮命禦醫為你診斷,清枳身體不好,藥入其口三分毒,終究有害。”謝貴妃直接拒絕了侄女的提議。

    她麵上不顯,卻不著痕跡地觀察著謝文斐的表情,見侄女的確從委屈到心生後怕然後惶恐的神情變化,才放下心中的猜忌。

    不是她多疑,隻是親疏有別,謝家隻是她的娘家,就算文斐年輕不知輕重,謝家也該有人提醒她,生子方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害人居多。

    謝貴妃多年的宮鬥神經被挑動起來,對侄女的懷疑暫且放下,但對自己的娘家卻心生介懷。

    莫不是謝家對雍王妃不是出身謝家心有不甘,想要借文斐來除掉這位不算合格的雍王妃?

    畢竟文斐現在已經是外嫁女,與之前待價而沽的貴女價值已然不同。

    謝文斐多年的貴女教養不是擺設,上首的謝貴妃神情莫測,偶爾投向她的眼神中也是打量與觀察居多,她低垂視線,掩住其中的滿意。

    這藥方的確難得,便是太醫當場診治,也不會查驗出問題來。

    隻是果然如她之前所想,算計雍王妃,自然邁不過去雍王殿下,甚至如今她瞧著姑母對雍王妃的親近也不是假的。

    有這兩位城府深厚的人物在,家族的算計是成不了的,反而還會惹禍上身。

    謝文斐光是想想那些人難看的臉色,便要忍不住笑出聲。

    突然,那邊竊竊私語的夫妻倆停止了對話,慕瑾禎已然與妻子說完宮中數個因生子藥導致的充滿血色的慘案,力圖打消妻子的好奇。

    “到底對身體有損,單單為了產子,這般做值得嗎?”出聲的是顧清枳,有損母體的藥方自然不能拿與琳若,而且聽完男人的說辭,她對生子藥這種東西很是敬謝不敏。

    不過她對這種犧牲自己隻為生兒育女的選擇頗是不解。

    謝文斐卻對此有所誤會,若是雍王妃執意要問,她自然要做全套的戲,姑母身邊必然有謝家的棋子。

    不過她還是擺出有些為難的樣子,充滿慈愛的眼神凝在還未顯懷的腹部,雙手輕柔地摩梭道:

    “待王妃腹中孕育胎兒時,便能體會臣婦如今的感受了,臣婦並不後悔這個選擇。”

    然後她看著顧清枳宛如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生子藥自然是不用最好,隻是王妃如今與殿下恩愛,更當孕育一子。”

    但凡對懷孕有些執念的女子,聽到這話,隻怕那股為人母的欲望就要被徹底慫恿出來。

    謝文斐知道對麵的女子絕不是這種人,這番話隻會火上澆油,低垂的眉眼是篤定之色。

    顧清枳聽完這話,有種被人催生的感覺。

    這感覺自然令人厭煩,顧清枳淡淡地說,“我與殿下還不著急此事。”

    氣氛冷淡下來,慕瑾禎卻沒有再如之前周旋的舉動,謝文斐意欲獻藥的行為讓他很是不悅。

    男人很是多疑,此番南下正好敲打一番謝家,既然俯首稱臣,就不該生出其他心思。

    而且,慕瑾禎冷漠的眼光盯在謝文斐身上,看來謝家這代家主的確無能,逼得出色的嫡長女也要倒戈相向。

    這是來自謝文斐隱晦的投誠,隻是慕瑾禎對這種牽連到妻子的算計厭惡至極。

    這場拜別最後不算很愉悅地散場,顧清枳坐在馬車上,有些提不起興致。

    她始終沒有決定是否生育,這本就是極為禁忌的話題,除了在好友麵前隱約提及,她根本不可能拿來和人光明正大的討論。

    當初她冒著風險與還不熟悉的男人坦誠,雖然得到男人的承諾,隻是。

    顧清枳仔細端詳著抱住她的男人,男人麵色沉靜,毫無在外人麵前的冰冷,望她的眼神專注溫和,似乎會一直這般靜靜地等待她。

    顧清枳挪開視線,她並不愛他,但是卻有男人歸屬自己的占有欲。她聲音嬌柔,恍惚間似乎有些脆弱,“如果我一直不生子,你會納妾嗎?”

    隻是握住男人的手很是用力,並不顧忌暴露內裏的霸道和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