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夕月回山洞
作者:
杜夕月 更新:2023-11-21 20:57 字數:2646
第308章 夕月回山洞
夕月繼續挖泥巴,挖出的泥巴帶回空間,還別說,這河底泥巴挺肥沃,可自己的空間土地不需要這些肥料。
突然,一個古色古香圖案的瓶子出現在眼前。拿起瓶子晃了晃,什麽都沒有的樣子,再仔細看看,通體紅銅色,挺好看。
“你不怕裏麵住著個妖怪!”穆容庭坐著電動輪椅走了過來。手術後的他,麵色慘白,胸腔經常煩悶。一隻手臂上滿是疤痕。
“什麽妖怪?”夕月不解的問。
“所羅門啊,手像鐵叉,口像山洞,鼻孔像喇叭,眼睛像燈籠的那個。”
“噗嗤,”夕月笑了起來,看向穆蓉庭。
“那樣的話,我還得學習漁夫,把他騙回瓶子裏去,算了,扔了吧。”隨手一拋。
瓶子消失的瞬間又彈了回來。
“媽的,這條死鱷魚,長那麽大幹什麽玩意,害的老娘還得摳泥巴!”夕月不滿的嘟囔著,把所羅門的瓶子埋在剛剛的坑裏。
拿起一個小鏟子,上下翻飛著,終於在鱷魚身下打通小溝,拿出一條黃金錦鯉,在它的腮部和嘴巴係上一根繩子,自己握著繩子一頭,把黃金錦鯉放入挖好的小溝中。
還別說,挺順暢,黃金錦鯉一直帶夕月從鱷魚屍體下麵鑽出去。當看到周遭那些大眼珠子,不由得汗毛倒立。
這他媽都是鱷魚,雖然它們沒張嘴,看不到伶牙俐齒,可那冷漠的眼神,掩飾不住凶殘的狼性。不,它們比狼還狠,否則這本是狼的解暑地,就不會易主了。
夕月正思索著,黃金錦鯉遊進一張血盆大口裏,立馬鬆開了繩子。
又折返魚塘,拿出一條小點的黃金錦鯉,同樣下場。
“天哪,能不能好好玩耍啦!”夕月氣的小臉鼓鼓的。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在這個臭魚塘裏呆這麽多天,這還走不出去了呢。
慕容庭看著夕月多變的小表情,勾起嘴角。巡視著空間,有土地,有泉水,還有高科技的手術室和機器人,這裏好像個小天堂一樣,看來末世的人類有希望了。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發現夕月空間裏長出的農作物成熟周期短,而且籽粒飽滿。就連假山上流淌的溫泉水都能洗經伐髓,是個寶貝。
突然掃到手裏的礦泉水瓶,想到了什麽,“零零一,給你這個。”水瓶子被扔了過去。
看到礦泉水瓶,夕月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還是老班長聰明,這個瓶子鱷魚不會吃掉。”同樣方法係了一個繩子,找到一個寬木板當做船槳。
礦泉水瓶剛扔出空間外,夕月手裏的繩子就被拉緊,掠過無數雙眼珠子來到水麵上,看著雨水砸出的小泡。
“又下雨了。”夕月不滿的嘟囔著。用木板小心翼翼劃拉起來,還別說,那些鱷魚看著水瓶和木板移動,跟沒看到一樣。
終於來到安全地帶,夕月出了空間,張開雙臂,擁抱天空,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
“來吧,讓暴風雨更猛烈些吧!我要像海燕一樣自由的飛翔。”此刻的她,有種出獄的趕腳,完全不顧雨水淋濕了衣服。
高興了一會,跑向那個九曲十八彎的小路,這裏是唯一能出山的路。整個山坡坡度很大,上麵鬱鬱蒼蒼,雜草叢生,有的地方看不到路。
扯著草叢走了一段距離,一個趔趄又退了回來。
夕月朝天拜了拜,“老天爺,你行行好,給我點力量吧,帶我爬出這個五狼山。”雨水繼續衝刷腳下的小路,集聚成一個水泡。
再次壯著膽子走上去,可一個不穩,摔在草叢裏。
“老娘今天不玩了,留下過夜。”夕月爬起來,狠狠的抹掉臉上的雨水,憤憤的往山洞走,準備故地重遊。
雨越下越大,起了水汽,夕月像一隻水鴨子一樣,穿行在雨網中。
突然,四匹狼出現在視線裏,夕月被嚇了一跳,剛想鑽進空間,又打消了念頭。
因為這四匹狼沒有要進攻的意思,坐在地上,低頭晃尾。
思索了一會,麵露欣喜,這是原主的救命恩狼,一家四口。
“嗨,好久不見。”夕月舉爪打招呼,一臉的戒備。
救命恩狼走了過來,慈愛的眼神,嘴裏發出輕柔的聲音。
“哈哈,果真是你們,沒想到,你們還記得我!”伸出手剛要摸上去,馬上回縮,這萬一獸性大發就沒手了。
另外兩隻成年狼來到夕月麵前,一副討好的樣子,嘴裏哼哼唧唧。
“你們是阿大,阿二,長這麽大了?記得當年你們比阿布大不了多少。”從空間拿出四條魚,作為見麵禮扔了過去。
阿大和阿二好像聽懂了,滿眼的興奮,叼起魚,走近夕月,兩條大尾巴掃著草叢,雨水都濺到夕月身上了。
“唉,別這麽激動,你們太熱情我害怕。”夕月滿臉的抗拒,看向狼王。
狼王低垂著眼瞼,一臉的順服,跟三年前大殺四方的它截然不同。還是受傷後的它比較溫和,因為那時夕月不怕它。
告別狼王一家四口,快速朝山洞走去,開什麽玩笑,這些可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家夥,交朋友也要有底線。
其實,動物也是有靈性的,它們也有一顆感恩的心,夕月曾經對他的救治,時隔三年,依稀記得,就連戰王都被列到恩人的隊伍。
殘暴的狼知恩感恩,我們人類更應如此。心隨境轉是凡夫,境隨心轉是聖賢。用慚愧心看自己,用感恩心看世界,活的才舒心。
跌跌撞撞走了好久,夕月來到山洞口,看到一堆骨頭,還有被大雨衝了一地的灰燼。看來,這裏不止自己來過。
走進山洞,依舊的陰暗涼爽。
裏麵還是老樣子,兩塊大石頭。其他沒有什麽變化。
巡視了一圈,發現牆壁上多了許多劃痕,走近去看,特別是牆上的小孔被挖大了許多,還有血跡,不知是誰在這裏為難自己,跟一個小孔較勁?夕月沒有多想,這段時日沒怎麽想起戰王,身邊有五個孩子,還有老班長,每天看著他們的笑臉,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閃身回到空間。
剛進空間,就看到穆容庭那專注的眼神,那是一副怕失去的急切。
“老班長,你怎麽了?”
穆容庭鼻息微動,注視著夕月,懸著的一顆心落地。
“我沒事,離開鱷魚池子了嗎!”淡淡的聲音,探尋的眼神。
“逃出去了,不過出山的路太陡,我爬不上去。”夕月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沮喪的神情。
“等天好,路幹了再出去,咳咳。”穆容庭握著空拳咳嗽起來,蒼白的臉起了紅潤。自從這次手術後,穆容庭總覺得胸悶,氣短,幹咳。
“嗯,一會吃完飯,我帶你出去練功。這樣肺部功能可以恢複的快一些。”夕月幫穆容庭順背。
穆容庭沒有說話,剛剛夕月鑽出空間的那一刻,心裏冒出一絲恐懼,他怕夕月走出去就不回來,又怕她遇到危險,獨自應付不了。總之,各種輾轉反側,參差荇菜。
手術這段時日,夕月的精心照顧,使穆容庭心裏產生了依賴,一種在異世相依相偎,互相取暖的依戀。
那天穆容庭的冒死相救,夕月很感動,可又覺得他傻,自己就是真的被鱷魚吃進肚子,也沒事,最多出來費點事。可她不去責備,因為那一刻冒死相救,是本能,是責任,準確來說是前世的責任。
在穆容庭心裏,守護夕月就像守護陣地一樣,舍身忘我,陣在人在,陣毀人亡,他把軍人的高貴品質帶到了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