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勤奮的夕月
作者:杜夕月      更新:2023-11-21 20:57      字數:2367
  第262章 勤奮的夕月

    穆子辰憤憤的在院子裏走著,看著滿院子的雪白,耳邊響起夕月在南蠻戰場勝利後,回京路上的哭聲,那時的每一句話都直擊天靈蓋,特別是她當時唱的那首歌,淒涼的讓人心酸。

    想著她挺著個大肚子,不辭辛苦跟自己跑了那麽久的路去救王爺,內心就升騰出一股敬意。雖然王爺不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夕月,可就看在五個孩子的份上,一個正妃的身份都不過份,那腦瓜子不知道咋長的。

    眼睛不自覺掃向軒澈殿的方向,自從知道王妃得了子宮肌瘤,就疏離了那個地方。別治愈不好最後落個埋怨。

    趙管家端著一盤水果,路過軒澈殿,突然一路小跑起來,盤子裏的瓜果梨桃摔了一地。

    老管家來不及撿,繼續逃竄。

    來到穆子辰麵前,焦慮的注視著,

    “子辰,我好像病了,你給我看看。”說罷伸出一隻手腕。

    看著趙管家黑黑的眼圈,驚恐亂撞的眼神,穆子辰不號脈就診斷出,精神分裂症。

    “走,跟我去屋裏。”

    趙管家亦步亦趨的跟在穆子辰後麵,緊張的又忘了忘軒澈殿的方向。

    診脈過後,穆子辰緩緩說道:“心慌,失眠,多慮,焦躁。”

    “嘿嘿,你咋說的都對。”趙管家哭了起來。

    看著又哭又笑的趙管家,穆子辰流露出不解之色。

    “你怎麽了,在害怕什麽?”

    被說中的趙管家,咽下一口吐沫,在心口撓了兩把。

    “咱老哥倆不錯,我才跟你說,不許告訴王爺。”說罷,緊張的看了看門口。

    “嗯,我嘴嚴。”

    “王妃三年前和杜姑娘爭寵,總愛哭,開始的時候我隻覺得她是個小姑娘,哭點正常。時間越來越長,我開始恐懼她的哭聲。”

    穆子辰正色看著趙管家,他知道人如果恐懼一個聲音,的確會得病。

    趙管家繼續說道:“這幾天我受不了了,她想世子,天天哭,我每天晚上失眠,就是睡著也做噩夢,特別是王爺今天剛進府,她還沒進入哭戲,我就渾身緊繃,我怕長此以往,會早逝。”

    看著趙管家那一臉的焦慮和無可奈何,穆子辰憐惜一把。

    “你這個毛病,沒有藥可以治愈,除非換個環境。跟王爺說說,就說你病了想歇一陣?”

    “那怎麽行,王爺還需要我照顧,杜姑娘和孩子又離開了,我不放心把王爺交給其它人。”

    “那你沒事少往前湊,繞遠點。”

    “唉,我也不想湊,可你看廚房方向,必須路過軒澈殿。”

    穆子辰從藥架裏拿出幾包藥粉。扔在桌子上。

    “每天晚上睡覺前喝一袋,就能睡著了。”

    趙管家麵露欣喜,“謝謝你,我就知道你行,你連王妃第一次中毒都解了。”

    穆子辰沒有說話,解毒的那套針法是跟杜姑娘學的,這懶女人,什麽都會,又什麽都不想做。

    此時穆子辰不知道他說的隻是過去式,現在的夕月已經褪去懶惰,勤奮起來。

    懷縣。

    杜夕月坐在一張桌子上寫寫畫畫。她把現代的急救小知識都編成一本小冊子。

    桌子上擺著一本厚厚的醫書。上麵是人工呼吸的方法和圖解。

    自己穿越一回,要把這些知識傳播出去,讓每個人都知道,別白來一趟。

    再次離開王爺的夕月似乎長大了,收起了以前安逸的心性。現在隻要有一點時間,她就坐在桌子上寫。

    幾個孩子在睡覺,屋裏安靜極了。

    這個院子是四皇子的。

    這個小男人總是在夕月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聽說她帶孩子逃跑了,特意跑到烏縣,找到夕月,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

    這裏是德妃的老家,縣城的格局,很安靜,沒人認識。就連四皇子的身份隻有少數人知道。

    “吱呀。”門開了。

    四皇子捧著一束梅花走了進來。

    “醜女,小爺路過一片梅園,就給你折下一枝,好看吧!”四皇子把梅花插進瓷瓶裏,放在夕月的桌子上。

    夕月看了看,殷紅的梅花,帶著一股清香。

    “是很好看,不過這是小白蓮才喜歡的奢飾品。”

    “小爺也喜歡。”四皇子坐在桌子前。看到夕月手裏的鋼筆,鬼叫起來。

    “天呐,你這又是什麽玩意,居然能寫出字?”

    阿布朝四皇子呲起小白牙,討厭他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穆容庭衝了進來:“二位小聲,孩子們在睡覺。”眼睛掃了一眼四皇子走了出去。

    “醜女,你看他,是什麽東西,居然跟小爺這麽說話,不是看在你份上,早抽他了。”

    夕月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出禁聲的姿勢。

    “你小點聲。這是鋼筆,我們那都用這個寫字。”

    “那我也要一個。”

    夕月扔給他一支新的鋼筆。

    四皇子拿在手裏,在紙上寫了起來。

    “醜女,再和我說說你那個世界的事情唄,小爺沒聽夠。”

    “你先安靜玩會,我把這本冊子編完。”

    看著夕月低垂的眼瞼,長長的睫毛,四皇子照著她的樣子畫了起來。

    自從上幾天告訴四皇子,自己不是這大周朝的人時,他就像個機器一樣,不眠不休,跟在身後問這問那,好像一本十萬個為什麽。

    夕月被他纏的有些後悔,可那天他發現自己屋裏有許多夏季蔬菜和水果,這些是這個冬天沒有的,索性就告訴了他。可你看看他,一點武德都不講,天天纏著自己問,好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好在這兩天不一驚一乍的了。

    “醜女,你這鋼筆比毛筆好用多了,大周如果都用上這種筆,寫字得省多少心?”說完立起手裏的紙,紙上是夕月低頭寫字的樣子。

    夕月掃了一眼他的漫畫,“畫的挺像,繼續努力。”

    “好,我這次畫你的喜怒哀樂。”

    一刻鍾後。

    夕月放下筆,合上小冊子,終於寫完了。這幾天不眠不休,高考也不過如此。

    “大白,摘些草莓,孩子快醒了。還有小番茄。”

    “醜女,我要吃黃瓜。”四皇子繼續畫。

    “還有黃瓜。”夕月朝大白說道。

    空間裏的大白接到命令忙碌起來。每天種水稻不說,又肩負起一個保姆的職責,摘水果,洗水果。再細致的活夕月自己幹,那畢竟不是人。

    四皇子看著夕月隔空喊話,越發好奇她說的那個空間。

    這幾天他是長見識了,夕月所說的世界完全打開了井底之蛙的腦袋瓜子。

    現在每天都在臆想中,就連睡覺也會莫名的亢奮,不是自己不想睡,是睡不著。閉上眼睛,出現的就是夕月說的那個世界,大腦各種勾勒,創造,終於達到不眠不休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