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顧大郎盤查
作者:顧如畫  夏南      更新:2023-11-17 15:14      字數:2246
  第96章 顧大郎盤查

    顧錦一到成王府門口,門房上前攔住了,一問連名帖都沒有,就有些猶豫。

    同賀正奉命出府辦事,剛好碰到顧錦站在府門口,“顧大公子,小的給大公子請安。”

    顧錦看看同賀,“我想求見世子。”

    “賀爺,他沒有名帖……”門房湊上來低聲說道。

    同賀拍拍門房的肩,“你隻管進府去通報,就說懷恩伯府顧大公子來訪,見不見主子自會定奪。”當然,九成是會見的。

    有同賀的話,門房明白了,這位懷恩伯府的大公子,得了自家主子另眼相待。幾個門房客氣地幫著牽馬,又請顧錦稍待,其中一個跑進去報信。

    同賀衝顧錦行禮,趕著辦自己的事去。

    很快那門房就跑回來,對顧錦更客氣了。懷恩伯府雖然是勳爵,但是沒有實權的勳爵,門房們還真沒看在眼裏。可是,自家主子一聽,就派雙喜來迎了。

    雙喜是世子身邊的心腹親信,成王府裏雜事庶務,大半都要經過他,等於是王府總管了。

    雙喜就跟在門房身後,一看到顧錦,客氣地行禮問安,“顧大公子,您請,我家主子手裏有些事,不能親自來迎,吩咐小的來請您進去。”

    顧錦跟著雙喜往裏走,平安猶豫了一下,也大著膽子跟上去了。

    這次,沒人攔著他了。

    夏南正在外書房和唐鶴年商議事情,聽到雙喜通報,跟唐鶴年說道,“先生,懷恩伯府的顧大郎,我覺得很有商才,先生也可一見。”

    唐鶴年聽到夏南誇獎,也起了好奇心,跟在夏南身後走出去。

    他一看,先讚了聲好風采。顧錦今日一身青色直裰,麵如冠玉,笑如春風,一看就讓人心生親近。傳言都說顧大郎不成器,看他儀表,卻覺得這就是個性子爽朗的少年,觀之可親。

    顧錦看到夏南,抱拳行禮,“貿然打擾世子了。”

    “無妨,顧兄可是稀客,請。”夏南笑著引到偏廳,偏廳近水,軒窗外有一個荷花池,涼風徐徐,消減了幾分暑意,“顧兄請坐,這位是教授我詩文的唐先生。”

    顧錦問了聲好,一坐下,雙喜就讓人送上一壺香茗,平安想守到自家公子身後。

    雙喜笑著將他請到書房外的倒座房,讓人送了涼茶點心,“平安兄弟坐這兒歇會兒。”

    平安看著雙喜那張臉,他見雙喜也見了幾次,對方一直視自己如無物,忽然這麽客氣,他就覺得自己是被黃鼠狼盯上的那隻雞,後背直冒涼氣啊。

    可是,平安慫,不敢質疑,隻好小心地坐下,再小心端起涼茶喝了一口,“謝謝喜爺。”他聽門房叫那個同賀叫賀爺,那他管雙喜叫喜爺總沒錯。

    “平安兄弟折煞我了,我就是侍候我家主子的小廝,哪裏能稱什麽爺啊。你我都一樣,我看你年紀比我小點,就叫你一聲兄弟,你若不介意,就叫我聲哥吧。”

    上午在茶樓,他可聽到了。同賀又跟他明裏暗裏分析了一通,他覺得就衝顧二姑娘對顧大郎的維護,自己也不能在平安麵前托大。

    平安叫了聲“雙喜哥”,聲音都帶著顫抖。

    顧錦這邊,一坐下就想跟夏南說正事,可一看唐鶴年而已坐邊上,咳了一聲,“夏世子,我貿然前來,是有點私事,想跟您說。”

    “大郎但說無妨。”

    顧錦往唐鶴年那兒看了一眼,“唐先生,您忙不?”

    唐鶴年……你這麽問,我不忙也得忙了。

    夏南以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幾聲,壓下了笑意。顧大公子這人啊,每次見他,自己好像總是想笑。一想到顧如畫那樣內斂謹慎的性子,卻有個這樣大大咧咧的大哥,他都能想得出顧如畫頭痛無奈又擔心的樣子。

    唐鶴年本想跟顧錦說幾句,試探一下他對經商一道的看法,現在隻好先告退。

    “顧兄匆忙過來,可是有什麽事?”

    “這事吧——”顧錦想著該怎麽開口。自家二妹對他情根深種,萬一這夏南不願意,那二妹的麵子往哪兒擱?

    而且,他也不知夏南的人品怎麽樣,萬一這人五毒俱全,和二妹壓根不合適呢。

    “我聽說夏世子經常參加文會,胭脂河上,有幾家畫舫的文會挺受歡迎的,我二弟經常去。”顧錦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聽說夏世子文采風流,胭脂河上,您覺得哪個姑娘比較好啊?”

    夏南愕然看了顧錦幾眼,顧大郎跑來跟自己探討哪個花娘好看?“胭脂河那兒,太過嘈雜,我不太去。”

    “好,不去胭脂河好。”顧錦滿意地點頭,“我以前喜歡賭錢,夏世子喜歡玩色子不?”

    “並無此愛好。”夏南坐直了些,總覺得顧錦的問話,帶著某種打量,讓他不得不深思熟慮一下。

    顧錦更滿意了,“夏世子喜歡吃什麽菜?”

    “並無特別愛好。”

    “我聽說世子今年也十九了,王爺和王妃沒給您定親?”

    夏南笑了,顧錦繞了這麽半天,原來是為了這句話?顧如畫應該不會讓他來打探,那就是顧如畫回府後,出了什麽事?

    他心中想著,口中應道,“我三歲進京,父王和母妃遠在北地,也談不到婚事。”

    “京中那麽多姑娘給你送東西……”

    “咳——顧兄慎言,京中女子有些像北地女子一樣爽朗外向,但是我怎能敗壞人家閨譽?男女授受不親,顧兄這話可不能再說了。”

    “夏世子,你看我家二妹怎麽樣?”

    “令妹?”

    “對啊,昨日您救了我們兄妹,我二妹自幼熟讀女戒,謹遵閨訓。她說蒙您救命之恩,不得不報。之前您在茶館遇刺,您又說我二妹也救了您,我就想啊,這真是救命之恩,一報還一報啊……”

    夏南差點一口水噴出去,“顧兄,這一報還一報之說,有些……太過嚴重了。”

    “對對,我就是那個意思。您不知道,我自幼讀書不好,所以讀得少,不會說話。我二妹不像我,她自幼就愛看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又好,性格溫柔……那個,性情大氣和善。”

    顧錦本想誇二妹溫柔的,可是想想顧如畫和夏南的幾次見麵,改了口,“我二妹恩怨分明,現在幫著我母親當家理事,做得也很好。”

    “是,令妹乃是不可多得的女子。”

    “唉——唯一不好,就是死心眼。”顧錦妝模作樣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