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008
  第138章

  他埋首到我的頸窩,有些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脖敏感地帶,然後我聽到他問我說:“我這人一向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麽心安理得的指使我下廚房,好處是什麽?嗯?”

  靠山那一聲“嗯”,拉長的聲調帶著聲帶震動的韻律,有讓人經受不住的風情,要了命的性感。

  我轉過身,雙手捧住他的臉,把他的臉拉近我,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輾轉廝磨了好一會兒,隻覺得他氣息漸沉,才鬆開了他。

  我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勾起撩起的嫵媚,“少不了你的好處,我這個人一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靠山笑著,眼角處的褶皺讓我愛的不行,他戲謔我,開起來了色,情玩笑,咬重字音,“是,確實是湧、泉、相、報!”

  靠山去廚房給我弄吃的,我回到臥室,開始拾掇要拿回別墅那邊東西。

  我去拔床頭的充電線,瞥到床頭櫃上麵放著的那把指甲鉗,想到我昨天晚上故意用指甲鉗剪到肉,以備萬全,眸底掠過一抹黯淡。

  我終究還是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為了一己之私,連自殘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不知道未來的嶽綾,為了達到某個目的,會不會做出來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我扔了那把指甲鉗到垃圾桶裏,繼續拾掇東西。

  回來公寓這邊,我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走的時候,同樣也沒有什麽可拿的東西。

  站在梳妝台前,我裝首飾到首飾盒的時候,瞥到那對我最終還是沒能還回去的鑽石耳環,把那個絨盒拿在手裏,思緒有些飛脫。

  昨天晚上我用嘴巴幫盛懷翊泄出來以後,我著急要走,那對鑽石耳環和絨盒就扔在茶幾上,盛懷翊叫住我說:“要走,就把東西一並帶走。”

  他依舊一副冷漠的做派,即便我放下自尊去討好他,他不顯山、不露水的臉上,對我也沒有絲毫的憐憫可言,這和往日我所認識的那個盛懷翊,一點兒神似的影子都找不到。

  那一刻,我明白,其實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冰冷、無情、嘲諷眾生。

  而他曾經會不計後果幫我的好,早已是過眼雲煙,連一絲殘留的痕跡都沒有。

  所以,即便我當時知道我不能拿走這對對我來說是定時炸彈一樣的鑽石耳環,我也沒有可選擇的餘地。

  惹怒盛懷翊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討到的隻有他對我的不屑和挖苦,索性,我一咬牙,寧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帶著這對鑽石耳環無功而返。

  我抬眼往門口那裏瞥了一眼,見廚房那裏有忙碌的動靜,我打開絨盒,看著裏麵那對色彩熠熠的鑽石耳環,情緒有些複雜。

  本質上,我是很喜歡、很喜歡這對耳環的,隻是一想到這對耳環的存在,可能會給我帶來無妄之災,我在取舍之間,難以抉擇。

  到後來,我收斂住情緒,忽視心底異樣的情緒,把那對鑽石耳環還是裝進了拎包的暗格裏。

  靠山照舊給我煮了麵條,不過裏麵加了兩個荷包蛋,上麵還漂浮著幾根青菜葉。

  他說這邊什麽都沒有,湊合吃一口吧。

  我傻嗬嗬的笑著,說這就挺好了。

  我吃麵的時候,靠山閑來無事,他似乎喉嚨有些癢,想要抽煙,卻考慮離我太近,終究沒有點煙,隻是從冰箱裏取了瓶純淨水喝。

  我攪動著碗裏的麵,很想問問靠山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隻是我太擔心提及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會讓他把關注點轉移到我昨天那幾聲不自然的叫聲上,一再猶豫著該怎麽開口。

  好一會兒後,我才輕聲問:“對了修延,你昨天晚上找我,有什麽急事兒嗎?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始終沒有不知趣的提及他和他老婆複婚的事情,秉承著男人都喜歡聽話懂事,話還不多的女人的宗旨,隻當還不知道這件事兒。

  靠山淡淡瞧了我一眼,說:“等下吃完飯,先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清楚靠山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等離開公寓,坐在他的私人座駕,前往夜未央會所,在一間包房裏,我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莉莉,才知道靠山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是什麽事情。

  他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其實是想告訴我整我,把我的外賣換成死老鼠的事情,是莉莉做的。

  不僅如此,莉莉還找人上門潑糞、撒紙錢,不過她找的兩個男人,是辦事不力的傻逼,找錯了門,把糞潑了一戶毫不相幹的人家的門上,撒的紙錢也搞錯了人家。

  不過無辜被殃及的這兩家住戶,倒都是和我住一幢公寓樓,隻是住在不同的單元和樓層,可以肯定,莉莉要針對惡心的人,就是我。

  對於針對我的人是莉莉,我倒是不意外,隻是我住的公寓,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實在想知道,到底是誰賣了我的住址給她。

  我隨靠山進門以後,立刻有看守莉莉的四個馬仔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喚了聲“延哥”。

  莉莉被粗糲的麻繩捆綁,反剪雙手到身後,嘴巴裏堵著雙臭襪子,踢動著兩條腿,嗚嗚囔囔的叫著,眼裏在見到靠山那一瞬,泄出來了恐懼的目光。

  她臉上有還未幹涸的淚痕,露在外麵的腿上和胳膊上有傷,不太清明的燈光下,傷口坑坑窪窪的,有一些傷是鞭痕,有一些傷看起來,好像是被煙頭燙過,皙白的肌膚上,烙印著小小的、圓形傷疤。

  靠山單手摟著我坐在沙發上,他讓我坐在他的腿上,看好戲一樣看著地上如同喪家犬一樣的莉莉。

  靠山問其中一個馬仔,“那個男的找到了嗎?”

  馬仔立刻點頭說找到了,“在隔壁房間裏圈著呢!”

  靠山低頭捏著我的手把玩,語氣輕飄飄的:“把人帶過來。”

  沒一會兒,一個馬仔就扯著根繩子,拽著一個雙手被捆綁在身前,瘦骨嶙峋的男人,出現在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