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008
  第119章

  果然,靠山在聽我說完事情的整個過程,他本就削薄的唇,緊抿成一道弧度,連同眯起的眼眸,也迸射著寒烈的光芒。

  我吃麵條的時候,靠山去陽台那裏打了電話,電話是打給區公安局的孫局長,礙於他老子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條子對靠山特別客氣,主動和靠山寒暄,問及他的近況。

  不過靠山打這通電話不是和孫局長敘舊的,反而頗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問他怎麽管理的手下,說我所在公寓這片轄區的派出所的警察,怎麽連芝麻大點的事情都處理不好。

  孫局長一愣,趕忙問靠山是怎麽一回事兒,靠山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對方立刻和靠山說:“我這邊馬上去核實,等有了結果,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靠山氣焰未減,給孫局長下了通牒,和他說:“明天這個時間,我要結果!”

  等靠山掛斷電話,他提步往我這邊走。

  公寓麵積不大的關係,餐桌和開放式廚房連在一起,一張小小的桌子,隻有兩把椅子。

  靠山在我對麵坐下,與抬起頭的我,四目相對後,他說:“等下吃完飯,收拾東西,和nmzl我回別墅住!”

  靠山可能是考慮到不安全的因素,今天有人送死老鼠上麵,明天就有可能有人在我吃的飯菜裏下藥,如此種種,倒不如和他回別墅那邊住,好歹那邊的安全可以保證。

  我頓住吃麵的動作,琢磨再三,還是問他:“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從我今早醒來見到靠山以後,一直都沒有問他有沒有解決那些讓他棘手的事情,也沒有問他昨晚怎麽過來我這邊了。

  不是不想問,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問,好像不管我怎麽問,得到的,都不是我想聽到的那個答案。

  果然,我的話一經問出口,靠山就陷入了沉默的狀態。

  他與我相互對視,我水汪汪的眼睛裏,映出他抿起的唇,以及似在隱忍糾結,還摻雜著痛苦的目光。

  好一會兒,他才斂下眸,聲音縹緲的仿佛來自遠方,他說:“對不起,我暫時不能娶你了!”

  我有一秒鍾的僵直,拿著筷子的手,硬的好像沒有辦法舒展。

  下一秒,我倏而站起身,繞過窄小的餐桌,撲跪在他的膝前,搖著頭,輕語道:“不要這麽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哪裏讓我覺得委屈,和你在一起,我沒有想過要名份,也沒有奢望過那些不該屬於我的東西。修延,對於我來說,隻要你還要我,不拋棄我,這就足夠了!”

  靠山的一句“對不起”,包含了多少道不盡的心酸和無奈。

  他這個級別的爺,能主動和人說對不起,多麽難得啊。

  不像他上一次把我弄傷和我道歉,這一次,他真的沒有必要向我道歉。

  有他老子橫在中間,別說是讓他別娶我,就算是弄死我,眨眼的功夫,我嶽綾就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

  他護我周全,還為我費心勞神,哪怕麵對那麽大的壓力,也沒有說不要我,這對我來說,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我仰頭看著靠山冷毅的俊臉,強忍著眼圈處不住有淚水打璿想要流淚的衝動,和他說:“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也很滿足,因為你,我嶽綾才覺得我活得像個人,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何德何能讓這麽牛逼的爺,為了我抗衡全世界啊?

  靠山倒是有那個本事兒和他老子一橫到底,可是這樣,對於他和對於我來說,有什麽好處嗎?

  他太子爺的位置,本就是他老子賦予他的,他跳出他腦子的手掌心,那不是擎等著原本所擁有的一切,頃刻間灰飛煙滅嗎?

  我不會允許他為了我失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沈太太的頭銜,說白了也不是那麽好當的,那得有多大的容忍度,還能容下自己丈夫在外麵胡來啊!

  我嶽綾這麽自私,接受不了他在我以外,和其他女人上床。

  所以,我情願做那個永遠纏綿在他床榻上的女人,也不願做那個為他獨守空房的女人。

  靠山伸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放到他的腿上,他單手攬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說:“很多事情都是暫時的,包括我要娶你這件事兒,所以,再忍忍。”

  我把手附上靠山的手背,不住地搖頭,“我不在乎名份,真的不在乎名份,修延,隻要你還要我,還肯溺著我、寵著我,其他的一切,我真的都不在意,也不在乎。”

  靠山說:“我沈修延,從不食言女人!”

  那碗我沒有吃完的麵條,終究是剩下了。

  聽靠山對我的承諾,哪怕讓我一輩子沒名沒份的跟著他,我也無所謂。

  我不想讓他為難,主動吻上他,用嘴堵住了他還要說下去的話。

  我親吻著靠山的唇,和他說:“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我把手捧上靠山的臉,吮,吸著他的唇,由上至下,由外到裏,反反複複的糾纏著他的兩片唇,由著屬於他與屬於我的氣息,纏綿交融在一起。

  等我和靠山再回到臥室,倒在那張雖小卻軟的床上時,我們兩個人身上的衣服,近乎在從餐桌糾纏到房間的路上,都脫得差不多了。

  我身上的睡裙被靠山扯碎,露出我光潔白皙的胴體,柔美的仿佛一張鋪開的宣紙,在淺藍色的床單映襯下,黑發像是潑灑在宣紙上的墨彩,勾勒出畫作的輪廓。

  剛才從浴室裏出來,我隻穿了一件薄到不能再薄的白色法式蕾絲刺繡內衣,在乳尖的位置那裏,繡了兩朵小巧的茉莉花,中間是一道聚攏起來的溝壑,即便是平躺著,依舊挺實。

  我下麵沒有穿內褲,這會兒的毛發,與潔白的身體,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被靠山仿佛是豺狼一樣的目光盯著看,我下意識摩挲並攏的雙腿,用雙手繞在身前抱臂,擋住那一大片乍泄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