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014
  第112章

  靠山還想留下來陪我多待一會兒,但是他手機裏進來電話,他接了電話,有些不耐煩的和對方交涉了幾句。

  待掛斷電話,他眉宇間的戾氣漸重,但是和我說話的時候,還是盡可能保持溫和的態度和語氣。

  靠山和我說他還有事兒,先走了,讓我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然後記得鎖好門窗,非必要,就老老實實在公寓裏待著,沒什麽事情別出門。

  靠山像是囑咐女兒一樣麵麵俱到,我被他逗笑了,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擔心我啊。”

  靠山說:“我知道和我上床的,是一個身體發育成熟且智力正常的成年女性。”

  靠山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說葷話,可見這通不合時宜的電話,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麽。

  我被他糗的耳朵有些發燙,掄起手打他硬邦邦的胸膛,說:“你再不走,等下又有電話進來了。”

  靠山還是舍不得我,走之前,與我難舍難分的接吻,直弄得我們兩個人都有些氣喘,身體裏也湧動出來潮濕的情,欲。

  但礙於等下還有事情,靠山強壓下那股子邪火,又重重的啃了幾下我的唇,才肯罷休。

  我送靠山出門到電梯口,待他離開我回到公寓後,後背倚在門板上,眼底肆虐不甘又憤怒的火光。

  剛才靠山通電話的對象和內容,我都聽到了。

  是他前妻,是他前妻那個陰魂不散的臭女人!

  雖然靠山有意避著我,但是我還是從兩個人的對話內容中聽出來他前妻問他什麽時候回去的事情。

  是的,沒有錯,靠山說他等下還有事兒,有的是他要回家陪那位正宮娘娘的事兒。

  靠山對他那位前妻有多不耐煩,我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還沒有辦法對他那位前妻拉下來臉。

  不管是他前妻娘家的權勢,還是他母親和孩子的關係,靠山終歸要賣她三分薄麵,即便是不悅,心裏壓著火,也得禮敬相待。

  後知後覺,我反應過來一件事兒,上次我和靠山許久未見,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那會兒應該是和他那位前妻待在一起,不然,他沒有理由無視我、冷落我,對於我訴說思念一事兒視而不見。

  想明白這一切,再加上今天我被要求搬離別墅一事兒,我一整個難以壓製的火氣,徹底爆發。

  我揚起手,掃落門口博古架上麵雕花精美的擺件,伴隨劈裏啪啦的聲音,連同木架子也一並掀倒在地。

  好她個白頌嫻,我都把莉莉背著靠山腳踩兩條船的證據寄給她了,她非但沒有懲處教訓那個莉莉,倒是再一次把針對的矛頭指向我,讓我即便是已經被靠山曬在一旁那麽久,還要招受她各種計謀的算計和玩弄。

  這個女人,還真打算和我撕破臉,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啊!

  我在公寓這邊待了幾天,這期間,我斷了一切和外界的聯係,整日除了睡覺就是吃飯,要麽就是不分晝夜的追劇,總之,我一點兒也不想聽到外麵的風吹草動,那些除了靠山以外的消息,和我也沒有關係。

  我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舒坦的日子,直到一天中午我點了份外賣,等外賣送上樓,我見到打包盒裏麵的東西,我才知道,即便我嶽綾銷聲匿跡,不和你們這些人鬥,也有人容不下我的存在。

  本來我是點了一份麻辣香鍋,可等我打開打包盒的蓋子,裏麵赫然是一隻死了的老鼠,看著血肉模糊的死老鼠,我嚇得不輕,直接尖叫一聲,手裏的打包盒,也“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裏麵的血水連著老鼠的肉糜,在地上炸開,濺的到處都是。

  那老鼠被人扒了皮,開膛破肚,裏麵紅色的血和腸子,連著五髒六腑都被扯了出來,粉紅色的肉身,也在往外滲著血,上麵插著一張紙卡片,即便卡片被血水染紅了一大片,但依舊可以清晰看到上麵寫著“嶽綾,我要你死”的字眼。

  我完全是抖著膽子查看的這隻死老鼠,隨即,胃部翻騰的不適,直衝我的喉管,往上噦反胃的汙穢物。

  我趕忙衝到衛浴間,趴在馬桶上,恨不得把苦膽吐出來似的吐著胃裏翻湧的東西。

  沒有吃飯的關係,我幹嘔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吐出來什麽東西,但是那種惡心的場景,在我腦海裏,像是生了根似的,不管我如何想要揮散,都揮散不去,反而一而再的在我腦海中浮現,不斷加深烙印我的記憶。

  我在衛浴間緩了好一會兒,才接受有人蓄意惡心我的這個事實。

  我已經從別墅那邊搬離,為了靠山,即便我心裏有多麽的不快,也努力強迫自己接受,不曾想,我都已經做出來了這麽大的讓步,還是有人容不下我嶽綾的存在。

  是靠山前妻,還是靠山母親?

  亦或者是那個莉莉,再或者是靠山身邊的其他哪個見不得我嶽綾好的女人?

  我思量著,琢磨著,在這個隻有一張卡片的證據上,苦苦思量良久,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到後來,我不顧卡片上沾著那個死老鼠的血,死死的將卡片攥在手心裏,撚碎成一團。

  我將關了機的手機開機,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嵐姐,告訴她說我想見她,而且越快越好。

  我是半個小時後,在我公寓樓下的一家咖啡廳那裏見到的嵐姐,

  嵐姐見到我一副中性風的打扮,還戴了個帽子遮住臉,給她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問我說怎麽穿這樣不陰不陽的衣服,還以為是哪個變態的偽男。

  不過嵐姐吃驚了幾秒後,又問我說:“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啊?聽不到你的消息不說,連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也不回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兒。”

  我告訴嵐姐說我搬回我自己公寓住了。

  嵐姐聽後,大吃一驚,“你不在太子爺那邊住了嗎?”

  我點頭“嗯”了一聲,“出了點事兒,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所以嵐姐,我想請你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