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4007
  第103章

  他欺近我,語氣又熱又曖昧,“讓我死在裏麵,我都願意!”

  盛懷翊無所不用其極的撩撥我,他問我怎麽這麽緊,還說我裏麵像是熱水袋,又濕又滑還溫暖,比毒藥都致命,好像能溶蝕一切,包括男人的棒子和心。

  我被盛懷翊的話,撩的耳朵都要麻了,我伸手想要推開他,他先我一步發現我的動作,用手握住我的手,攥在身前,一邊不動聲色的看我試圖掙脫桎梏的舉動,一邊玩味兒的笑,逗弄小貓似的看我惱羞成怒的模樣。

  這裏並不是什麽隱秘的角落,我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動作,皺眉嗬斥盛懷翊不自重的行為,“盛懷翊,你夠了,我不是你認為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盛懷翊說我知道。

  “我的阿綾這麽固執,還強,怎麽會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我駁斥道:“可是盛總對我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靠山那層關係,他這麽對我,就是把我當成了那種隨便的女人,那種隻要撩一撩、勾一勾,就會願意和他發生性,關係的女人。

  深呼吸一口氣,我鄭重道:“我對成為盛總的女人,真的沒有興趣,盛總實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亂折騰,浪費您的時間精力不說,還會惹得彼此不快,盛總如果真的喜歡我,對我有興趣,就麻煩您站在我的立場上,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不要給我招致不必要的麻煩。我想,盛總也不希望我們以後再見麵,搞得和仇人似的吧?”

  盛懷翊沒有動,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用一種慵懶的目光審讀我,片刻後,他說:“我說過,不會將我的女人置於危險的境地。”

  我有些壓不住火,“你現在就是在拉我往火坑裏跳!”

  他到底懂不懂啊,我在意的不是他會不會將我置於他認為的那種危險的境地,而是他這麽不分場合的曖昧和近距離的撩撥,還有肢體上的接觸,哪怕他本意不是如此,也在無形中把我拖進了一個不見天日的大泥潭裏。

  就我們兩個人現在的樣子,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我嶽綾再被靠山往死裏弄一頓,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到時候,我就算是有金剛不壞之身,就衝靠山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你一定要我把一些話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嗎?你這麽聰明,會不知道我在指什麽?”

  盛懷翊忽的就笑了,他說:“原來阿綾是不想外人知道我和你明麵上有關係啊。”

  他眼神似纏了絲一樣盯著我看,曖昧發燙到不行,“是不是覺得背地裏搞,更刺激?”

  盛懷翊的話,低沉又帶著淡淡的沙啞,像是細微的電流,饒是我鐵石心腸,也經受不住這樣撥動心扉的撩撥。

  我擰眉抗拒他不斷靠近我的行徑,下一秒,他長臂一展,把我收進他的懷裏,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人已經被他按住頭,扣在了臂彎中。

  我近乎是被動性被盛懷翊拉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胡同裏,少了喧囂沉擾的人聲,沒了車裏行進的鳴笛,周圍一片靜寂,低矮的青磚黛瓦,上麵因雨水侵蝕生了黴斑,房簷上滴答著不知道哪裏流下來的水滴,泥濘的石板小路,兩邊坑坑窪窪,偶爾才能聽到一兩聲仿佛來自遠方的犬吠聲。

  我被盛懷翊放開時,驚訝於在周圍一片鋼筋水泥堆砌起來的摩天大樓和柏油馬路之間,竟然在附近居民樓裏,藏著這樣一條頗有古色的巷陌。

  還未來得及瞧一眼這裏所處的具體位置,盛懷翊突然把我按在潮濕的牆壁上,他伸手撫上我的頸,強迫我不得不仰起頭以後,他低首,就吻了下來。

  我被盛懷翊突然親過來的動作下了一跳,思緒有幾秒鍾的放空,待有所反應,他的舌已經越過我牙齒的桎梏,靈活的遊了進去。

  我的腔裏被突然鑽進來的異物,攪動著舌頭,勾纏著舌尖,連同牙床和兩腮,也被一並掃過。

  盛懷翊的吻技,我一早就見識過了,可謂是精湛又精細,哪怕是隱晦的角落,隻要他能夠到的地方,一絲餘地也不會落下。

  我睜著眼睛看眼前這張已然看不清的臉,又驚又怕,想要閃躲,卻退無可退,哪怕是伸出雙手試圖推開他,也變得特別無力,到後來,兩個手軟軟的放在他與我身前的空隙間,像是棉花一樣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在盛懷翊的親吻中,費力的呼吸,趁著他給我留有一絲說話的可能,皺眉拒絕他的入侵。

  隻是我剛說出口的話,好像都沒有傳到他的耳中,就被他強勁的唇舌,再次吞沒。

  盛懷翊吮,吸我的唇,自上而下,而後又把兩片唇,盡數都包裹進他的嘴巴裏,我害怕的抗拒著那種讓我靈魂都仿佛要被吸走了的吻裏,縮著頭往後躲。

  不想,我越是抗拒,越是排斥,盛懷翊越是覺得有趣,他吸盤似的吸住我的舌,拖著我的舌到他的口腔裏,將他腔裏的津液奪給我,讓我的感官世界裏,充滿屬於他的氣息。

  盛懷翊的吻,並不讓我惡心,他口腔裏很幹淨,味道也不辛不辣,反而有種幹爽清冽的感覺,隻是,這樣違背道德的糾纏,似禁忌,太容易將我淹沒在沉淪的欲望之海裏。

  我被盛懷翊吻的嘴巴酥酥麻麻,舌頭也仿佛開了花,就連同意識都有些熏然渙散,甚至能感受到我和他相接的嘴角那裏,有口水流了下來。

  盛懷翊的手,又摸上我的胸,我在迷失的親吻裏,瞬間如夢初醒。

  我抗拒著、掙紮著,兩個手,也像是重新有了力氣一樣,推搡著那隻越來越不規矩的手。

  “你夠了!”

  我又羞又惱,怒斥盛懷翊過分的舉動,儼然是把我當成了他可以隨便占便宜的女人。

  盛懷翊好像聽不到我排斥的吼聲,他繼續難舍難分的吻著我,在摸了我身前的乳好一陣後,似覺得不爽,竟然從我裙裝的領口摸了進去。

  “嗯哈……”

  在我一聲難以自控的低吟聲中,他略有些粗糲的拇指,撚過我身前的莓果,一下接著一下撥弄。

  此刻的我,在盛懷翊的撩撥下,成了一隻被欲望包裹的母獸,我衣衫不整的承受著一個異性,一個靠山以外的異性,對我又親又啃,又撚又摸,在他極具技巧的撩撥下,雙腿不受控製的打顫,身體也軟的不像話,好像下一秒,我的雙腿一軟,人就會倒地上似的。

  忽的,嬌嬌如訴如泣的臉龐在我眼前閃過,沉迷在欲望深淵裏的我,一瞬間如夢初醒。

  我神經被猛地一蟄,下一秒,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力氣,對著盛懷翊猛然一推。

  本以為我使了全身的力氣,就算不能順利把盛懷翊推開,至少也會把他推離開一些距離,未曾想,他身體堅硬的好像一堵牆,在我拚盡力氣的推搡下,他紋絲不動,反倒是我的手,感受到了那種石頭一樣硬邦邦的觸感。

  “放開我!”

  我衝盛懷翊大喊,渾然不顧這裏有人路過的可能,炸了毛似的抗拒他帶給我的一切不該有的、噩夢一樣的情愫。

  我討厭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撩動起我身體裏潛藏著的欲望,也討厭這個男人帶給我的那種既羞恥又帶著負罪感、刺激感的迷亂感覺,像是開在角落裏的禁忌之花,肮髒罪惡、見不得光,隻配盛開在陰暗的角落裏,永不見天日。

  當然,我更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總是能被他不動聲色的撩動情緒,隻是一些肢體上的接觸和碰撞,就把那個病態、失了理智的嶽綾連根拔起。

  我偽裝了那麽久的皮囊,就連在靠山麵前,我都很少顯露,可是……在盛懷翊的麵前,我就像是不著寸縷的嬰兒,每一次與他接觸、每一次與他碰到,都會赤呈而真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麵對他時,為什麽會變得這麽脆弱、這麽真實、這麽不堪一擊?

  因為我突然震怒的一聲吼,盛懷翊略愣了愣,他頓住原本還在糾纏侵犯我的動作,抬起眼簾看我,而後我聽到他說:“你其實並不討厭我對你的觸碰,反而很喜歡!”

  我沒有看盛懷翊,眼神無比空洞,好像什麽事物,在我眼裏都已經無法正常聚焦。

  我哆嗦著唇,聲音縹緲到好像來自遠方,“你早晚會毀了我的!”

  是的,我否認不了我不排斥盛懷翊對我的觸碰,甚至特別容易在他的親吻撫摸中,迷失自己,讓自己墮落至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裏。

  可就是這樣我不討厭的觸碰,會毀了我,毀了那個擁有無數、光鮮亮麗的嶽綾。

  我喃喃,“我不想成為下一個嬌嬌。”

  嬌嬌也算是心氣高的一個姑娘,哪怕下海陪客,經常會和圈子裏的小姐妹撕逼罵架、大打出手,也不否認她其實是一個感情挺純粹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隻是和盛懷翊接觸過一段時間,兩個人甚至都沒有上床,卻能把她弄的現如今這樣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的地步。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怎麽樣的魔力,又有怎麽樣讓女人甘心為他沉淪的魅力,我嶽綾不想成為這樣的人,不想成為下一個嬌嬌。

  盛懷翊似乎並不知道我為什麽提及嬌嬌,我吸了吸鼻子,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和他說:“嬌嬌找我了,就在你看好戲不久之前,她找我了。”

  我把嬌嬌如何受傷委屈、如何患得患失的樣子,都說給盛懷翊聽,我和他說:“如果你不喜歡她,就不應該招惹她,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我真的挺替嬌嬌鳴不平的,雖說盛懷翊一早找上嬌嬌,是為了我,但是既然事情已經都過去了,他就不應該再繼續招惹嬌嬌。

  他一再不計後果的對嬌嬌好,真的很容易讓嬌嬌沉淪,讓嬌嬌迷失,迷失在一個本來是虛幻,她卻認為是真實的甜蜜泡影裏。

  當初的嵐姐是這樣,現在的嬌嬌,也是如此。

  我和盛懷翊說,幹我們這行的女人,本身就足夠命苦了,長期活在別人的白眼裏,受盡折磨和屈辱,如果一個人會突然間對她好,真的會讓她們掏出來心肝、付出來全部的感情。

  “如果你不喜歡嬌嬌,就麻煩你、也請你,不要再給她任何希望!對我,也希望你如此!”

  我們這種女人,真的太容易對一個人心動,把一個人對我們的好,認為這就是愛情,然後在自以為美輪美奐的幻影裏,做著不願意醒來的夢。

  會對靠山選擇動心,選擇交付我的感情,真的是我做了好久好久思索後的慎重決定。

  靠山對我真的太好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允許我為他生孩子,許諾我“未婚妻”的頭銜,更是因為他把曾經那個滿是泥濘的嶽綾,拽出泥潭,讓她可以在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陽光下。

  這樣的對待,我很難不感動,以至於我願意放手去為了自己的幸福搏一把。

  但是盛懷翊,我看不懂他,也不了解他,我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內心,哪怕他對我有過一些承諾,幫助過我,我依舊覺得自己看不懂他。

  所以對他,身體上的需要也好,情感上的慰藉也罷,我不敢,真的不敢輕易交付。

  我怕我貿然之舉,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盛懷翊一瞬不瞬地凝視我看,緘默良久後,他說:“我是不喜歡嬌嬌,對她也談不上招惹,不過是各求所需罷了,我沒有想到她會對我動情,而且我一早就提醒過她。”

  盛懷翊沒有點明些什麽,但是我知道,他所謂的“各求所需”,無非是嬌嬌幫了他盛懷翊的忙,他盛懷翊默許了嬌嬌自己女人的頭銜,讓她可以在外人抬得起頭,做一些她之前想做、但是一直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