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018
  第27章

  這一覺,我睡到第二天中午,保姆送飯進來的時候,說她都來了四趟還不見我醒,還告訴我說盛懷翊有事兒出去了,得下午回來。

  盛懷翊是下午兩點半左右回來的,他進門的時候,我已經穿戴整齊,在樓下客廳裏坐著,等嵐姐過來接我。

  盛懷翊向我走來,問我傷好了嗎,就下床。

  我說沒有什麽事兒了。

  在盛懷翊這邊睡了一晚上,即便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麽,但若是被有心的人知道這件事兒,指不定鬧出來什麽風波。

  從昨天出事兒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一天的時間,足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包括……靠山知道我消失一整天,不知所蹤這件事兒。

  所以,保姆上樓給我送飯的時候,我和她借了身衣服穿,還借手機打了電話給嵐姐,讓嵐姐過來接我。

  保姆過來說有人找我,這會兒在別墅外等著呢。

  我沒有瞞盛懷翊嵐姐來接我一事兒,和他說我先回去了。

  盛懷翊沒做挽留,囑咐我凡事兒多留心。

  我說了句知道後,往外麵走。

  我到別墅外的時候,嵐姐正手肘倚著車窗抽煙,縹緲的煙霧,在她臉上浮動。

  我上了嵐姐的車,和嵐姐說:“先去你家。”

  嵐姐倒也知趣,什麽都沒有問我,徑直發動引擎,開著她這輛惹火的紅色保時捷,往來時的路折回。

  嵐姐帶著我離開,我卻因為注意到一道高大身影的出現,下意識透過車窗看向那座獨棟別墅三樓露天陽台的位置。

  此刻,盛懷翊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手裏擎著個紅酒杯,正慢條不穩的啜飲著紅酒,陽光透過杯壁玻璃的折射,可以看到杯中的紅酒透著妖嬈的色澤。

  盛懷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的,等我有所察覺,視線已然不受控製的隨他而去。

  說真的,盛懷翊的氣度,真不像是混黑道的頭子,且不說他的長相皮囊不差,就單單他身上那種讓人無法忽視氣場和吸引人的魅力,就和我印象中的那些黑社會完全不搭邊,若不是他會拔槍相向,槍法狠辣決絕,在我看來,他更像是一位縱橫商場、運籌帷幄的商人,一點兒做不法生意的影子都沒有。

  “不用看了,已經走遠了。”

  嵐姐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我扭頭看她,意識到她在指什麽,我說我隻是隨便看看。

  嵐姐並未拆穿我,也有可能確實不知道我到底在看什麽,她吸了口煙,問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怎麽和盛懷翊扯上關係了。

  我沒有瞞著嵐姐,我說我被靠山前妻找一群混子教訓了,是盛懷翊救了我。

  不過我沒有和嵐姐提我和盛懷翊之前就認識的事情,隻當這是我和盛懷翊的第一次見麵。

  對於靠山前妻會教訓我,甚至是報複我一事兒,嵐姐絲毫不意外,她說靠山前妻連一個露下體給靠山的護士都容不下,何況是如今盛寵之下的我了。

  嵐姐還說:“就沒有哪個女人能在太子爺身邊待上三個月之久,你破了這個例,太子爺前妻必然會有危機感,她教訓你,一則是為了泄憤,二則也是想給太子爺提個醒,讓他亂搞也要有個度。”

  嵐姐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靠山養女人,就沒有哪個女人能長盛不衰的,最多三個月,三個月以後,靠山玩膩了,給一筆錢,也就打發了。

  可是我不同,我偏偏是個特例,在他身邊已經待了四個月,而且靠山對我的興趣和寵愛,隻增不減,甚至都願意為我做口,活兒,這樣的待遇和榮寵,其他女人怕是窮盡一輩子也夠不到。

  靠山至今沒有玩膩我,在靠山前妻眼裏,已然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後快,可是她還不能真的和靠山撕破臉,隻能通過教訓我的方式泄恨,再變相提醒靠山玩女人也要適可而止,不要讓她感到不舒服!

  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挑戰她正宮的地位,更沒有想過要取代她,我說我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至於這麽容不下我嗎。

  嵐姐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笑了,她問我說:“嶽綾,如果你是太子爺的老婆,他總在外麵胡來,你能受得了嗎?”

  我沒有回答,但否認不了的是,嵐姐的問題,戳中了我心裏某處攢動的火苗。

  上次那個洋妞隻是來別墅找靠山,我就氣得不行,如果我真的成了靠山的老婆,我想,我容人的雅度,還不一定能比得上靠山的前妻呢。

  嵐姐見我不說話,她說:“將心比心,沒有哪個女人會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打成一片,這不僅僅是涉及個人尊嚴的問題,還有底限!不容觸碰的底限!”

  嵐姐到底是多年的闖蕩經曆在那兒擺著,看事情、想問題比我深透多了,她問我想怎麽處理靠山前妻找人教訓我一事兒,問我打算把這件事兒告訴靠山嗎。

  我說我倒是想擺那個女人一道,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但是如果時機不對,我也不能保證能一舉將她擊敗,那我倒不如極力忍耐、韜光養晦,等尋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讓她爬都爬不起來。

  嵐姐很是讚同我的想法,她說:“女人這種生物很難對付的,不能靠一腔勇氣,真正聰明的女人,懂得借刀殺人,即便是死多少人,都不會讓自己手上沾到血!”

  我沒有吭聲,默認吃下這次的虧,隻當吃一塹、長一智,把這次的教訓,打碎牙齒混著血往肚子裏咽。

  嵐姐把煙蒂彈出窗外,搖上車窗的同時問我:“嶽綾,你和盛懷翊盛總之間,沒有什麽吧?”

  我心髒不受控製的“咯噔”一顫,腦子裏走馬觀花一樣放映著我和他從泰國初識以及後續零零散散有過接觸的片段。

  我和嵐姐說沒有,什麽都沒有。

  我強調說我跟的人是靠山,我不會背叛他,除了他以外,其他任何男人和我都沒有關係,我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