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235
  第24章

  可能是意識到他的動作弄疼了我,盛懷翊本就皺起的眉頭,鎖的更緊。

  他拿出來手,看了一眼指尖上淋漓的血,眉間戾氣漸重。

  再看向我,盛懷翊用溫柔的語氣和我說:“讓我看看你的傷,你這樣,我不放心。”

  明明,我應該抗拒這個男人對我的觸碰,也應該反感這個男人對我的觸碰,可是偏偏他的聲音透著蠱惑的魔力,在他再次分開我的雙腿時,我完全忘記了拒絕,就那樣堂而皇之的把自己最隱秘的地方,暴露在他的麵前。

  盛懷翊再抬起低下的頭,溫聲和我說:“再忍忍!”

  我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看錯了,從他注視的目光裏,我看到了疼惜,對我不加掩飾的疼惜。

  許是方才的事情讓我依舊心有餘悸,我莫名依賴盛懷翊帶給我的安全感,我蹙眉看著他,問他會不會有麻煩。

  盛懷翊一瞬不瞬的瞧著我,然後問:“擔心我?”

  我被他問的不自在,尤其是在他眼神的注視下,那股子不自在的感覺愈加明顯。

  我規避盛懷翊看我的目光,說我不想你因為我惹上麻煩,畢竟事情和你沒有什麽關係。

  盛懷翊卻和我說:“如果,我非要和你的事情扯上關係呢?”

  我被盛懷翊的話驚到,我看了他良久,而後慢慢搖頭。

  我說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和我的事情扯上任何關係,哪怕是一絲一毫。

  是的,我是真心不希望盛懷翊和我的事情扯上關係,無關他是否惹上麻煩,而是他與我的接觸,會不會讓我惹上麻煩。

  靠山和他是兩股對立的勢力,我作為沈修延的情婦,和他扯上關係,無異於在我身邊綁了一顆炸彈,一顆隨時可以要了我命的炸彈。

  我這個女人挺無心的,盛懷翊明明才救了我不久,我卻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關係,甚至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我把話說的認真,也呈現給盛懷翊我無情無義的一麵,本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動怒,把我丟下車,不管我是生是死,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他非但沒有這麽做,還把我更緊地抱在懷裏。

  他說:“從泰國第一次遇見,你的事情也好,我的事情也罷,注定我們兩個人會有牽扯不斷的關係。”

  我怔愣的看著盛懷翊,囁嚅著唇,“你……記得我?”

  盛懷翊點了點頭兒,說那次在醫院樓下見麵,他就認出我了。

  我抿唇沒有說話,但眉頭卻不由自主攏了起來。

  我不知道盛懷翊有沒有注意到我擰眉的動作,他命令司機快一點,然後和我說:“先過去我那邊,你現在這個鬼樣子,去哪裏都不合適!”

  我本想拒絕,可思量再三,還是默許了盛懷翊把我帶去他那邊的決定。

  車子開的很快,路上,盛懷翊問我:“你得罪人了,還是沈修延惹得麻煩?”

  我沒有回答盛懷翊的話,反過來問他怎麽知道我出事兒,又是怎麽找到我的。

  盛懷翊略笑了笑,說我像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倒是拋了問題給我,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奸詐。”

  我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又問盛懷翊:“你已經連續兩次用槍了,就不怕麻煩上身嗎?”

  盛懷翊再次笑了,問我說這還不算是擔心他的話,那算什麽。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說事情鬧得這麽大,很難把屁股擦幹淨,條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次,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坐視不理,如果處理不好,麻煩就大了。

  盛懷翊卻說:“我猶嫌不足!”

  盛懷翊說話的語氣極為冷靜,我卻看到了他閻羅一般不近人情的冷漠一麵。

  我雖然受辱,也受了傷,但是和他拔槍廢了那幾個人傳宗接代的家夥事兒相比,他出手太重了。

  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他盛懷翊在東三省獨大,可以橫著走,可是專橫冷酷的行事風格,定然會樹敵,也一定會有人看不慣他的作風做派,背地裏試圖搞他。

  我說上次的事情已經鬧的人盡皆知了。

  盛懷翊低頭問我:“怕了?”

  我說你知道我在怕什麽。

  沒錯,我怕靠山知道我和盛懷翊之間有來往,他做事兒這麽聲勢浩大,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一旦刮到靠山的耳朵裏,我的下場可想而知,而且這次搞我的人是靠山的前妻,那個女人如果知道是盛懷翊救了我,不知道要如何大做文章呢!

  盛懷翊不以為意,笑著和我說:“你可以跟我,沈修延給你的,我隻多不少!”

  我說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盛懷翊卻說:“阿綾,這不是玩笑,隻要你說你不想跟沈修延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不想搭理盛懷翊,敷衍了一句:“我暫時沒有離開太子爺的打算,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我被盛懷翊帶回了他的住處,是一處獨棟別墅。

  司機停好車,盛懷翊不顧我同意與否,在司機打開車門後,把我抱下車。

  我和盛懷翊說我能自己走,不用他抱我,他調侃我說:“怎麽,想滴地上血,讓大家看到你出醜?”

  我被盛懷翊的話弄的又羞又怒,我想動、想掙開他的雙臂,他卻按住我的肩,告訴我別亂動,還說:“等下衣服滑掉,你可就被看光了!”

  我氣得臉蛋紅熱,卻拗不過盛懷翊陳述的事實。

  在被盛懷翊抱還是走光中,我選擇了前者,在眾人麵前不著寸縷這種事兒,經曆一次就夠了!

  盛懷翊把我抱去他的房間,放到他的床上,然後拿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等掛斷電話,他又命令手下去取什麽東西,末了,他轉身走進衛浴間,用臉盆打了溫熱的水,又擰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盛懷翊再次分開我的腿時,我抗拒道,我說我可以自己來。

  盛懷翊不聽,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你要是不聽話,我等下送你去醫院。”

  我連忙拒絕說我不去醫院。

  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夠丟臉了,如果鬧到醫院,讓醫生護士知道我是被人拿木橛子捅下麵捅出來血,我怕是以後都沒有臉麵見人了。

  盛懷翊說:“不想去醫院還不聽話,打算讓傷口發炎嗎?”

  盛懷翊怕我還不聽話,用在我看來完全是威脅的口吻和我說:“怎麽,等沈修延回來,預備讓他看到你下麵化膿感染嗎?也不想想,如果你是男人,你還會感興趣嗎?”

  盛懷翊對我威脅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女人的身體,尤其是我們做皮肉生意這一行的女人,那裏就是我們的本錢,一旦壞掉了,就像是上戰場的士兵沒有了作戰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