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026
  第20章

  我說是挺惡心,問她為什麽不拒絕。

  田芙聊了聊頭發,說:“一潑尿,換濱江城市中心一套八十平的房子,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田芙還說,別說那個老王八蛋是在我陰,道裏尿尿,他就算是讓我喝了那潑尿,我都幹。

  是啊,在這樣物欲橫流的社會,人性的欲望被無限放大,麵對金錢的誘惑,美色的吸引,有太多人迷失了自己。

  我們本就是這世道裏,最低賤、最廉價、最不受待見的存在,我們就算是拒絕,人家也會覺得我們是假清高,何況,你拒絕了,有大把的女人,爭先恐後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

  與其說我們做這種下賤的工作是為了生活,倒不如說是為了心中的欲望,權利的欲望、利益的欲望和更多可以滿足我們虛榮心的欲望。

  一潑尿換一套房,有誰能夠拒絕呢?我們又何必和錢過不去呢?

  田芙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問我有沒有吃飯,她說她今天高興,要帶我出去下館子。

  前幾天在碧藍海灣發生被人揩油的事兒,即便現在是白天,也叫我心有餘悸,現在世道不平,我還是消停幾天為好。

  我拒絕了田芙的好意,說我等下還有事兒,改天我請她吃飯。

  田芙知道我跟的人是太子爺,太子爺那人難伺候,平日裏不會像她們這些打野食的人來得自由自在,倒也沒有說些什麽為難我的話,回臥室拿了我的包給我。

  接過包,我問田芙那天聚會,到場的人都有誰,我說那天嵐姐和芊芊吵架發生的挺突然,我都沒有來得及和大家夥打招呼就離開了。

  田芙把那天在場的人的名字告訴了我,除了我、嵐姐、芊芊和田芙四個人,還有四個人,有兩個人是嵐姐之前帶過的姑娘,一個是跟了區衛生局副局長的傅媚,一個是長期被一個煤老板包,養的嬌嬌,還有兩個人是和田芙一樣打野食、至今也沒有一個固定金主的春桃,以及一個剛被市財政局辦公室主任踹了的喬茜。

  我和春桃還算熟,之前陪一個台灣來的富商玩過雙,飛,春桃那人,奶子特別大,足足有G罩杯,像兩個保齡球掛在胸前似的,當真是老爺們把腦袋埋進去,能悶死個人那種。

  至於喬茜,我並不是很熟,因為她入行時間長,之前跟的都是大人物,所以很瞧不上我們這些那會兒剛入行的姑娘。可能是因為現在被甩了,沒有像之前一樣可以狂傲的資本了,也就肯放下身段,和我們這些人一起出來聚聚了。

  我不知道芊芊和喬茜怎麽玩到一起去了,問田芙說芊芊和喬茜很熟嗎,之前怎麽沒有聽芊芊提起過。

  田芙說:“還不是她被踹了,然後看芊芊現在混的好,就想和芊芊拉近些距離,借機通過芊芊的關係,到碧海藍灣這邊工作。”

  田芙這人挺實在的,她說看芊芊現在混得風生水起,把她也想到碧海藍灣工作的事情,和我說了。

  有芊芊被靠山弄死這個前車之鑒,即便是我知道我不該多嘴,也勸田芙說我們和工作的地方都簽了合同,就算是有跳槽的想法,也要等合同到期了再跳,不然就壞了道上的規矩。

  田芙不以為意,說芊芊沒有等合同到期就跳槽了啊,還說自己大不了就賠東家違約金好了。

  田芙還不知道芊芊已經被弄死的事情,把一切都想的過於理想化了,而我一旦多說些什麽,田芙還有可能誤解我是見不得她好,索性,我又勸了幾句話後,見田芙依舊不為所動,就沒有再說些什麽。

  我拿了包以後和田芙告別,轉身下樓。

  等我到樓下的時候,司機和車都不在。

  我打了電話給司機,司機告訴我說他去小區門口超市買包煙,馬上就回來。

  這裏離門口超市不遠,我告訴司機不用折回來了,我自己走去門口就行。

  我走到門口,找車的時候,突然走過來一個人,那人西裝革履,穿得極為正式,問我:“是嶽小姐嗎?”

  我不認識這人,有些警惕的盯著他,問他是誰。

  他說:“我是跟在太子爺身邊的人,太子爺這會兒在雲隱山莊應酬,說讓我帶您過去。”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眼前的男人,靠山明明是在外省出差,昨天傍晚才走,怎麽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處理完事務,回到濱江,還出現在了雲隱山莊?

  靠山沒有打電話告訴我他回來的事情,何況,眼前這個人,我從未見過,他的話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可信度。

  我說:“我知道了,等下讓司機送我過去。”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司機。

  剛轉身,那人從身後向我靠近,黑影籠罩我的同時,一把槍,抵在了我的腰間。

  男人不再偽裝,對我說:“嶽小姐是聰明人,你一旦叫人,這把槍我保證會擦槍走火,到時候要了嶽小姐的命,可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事情了。嶽小姐應該知道該怎麽選?”

  我屏住呼吸,問他想幹什麽。

  男人和我說:“跟我走!”,還發了狠的說:“別試圖耍花樣兒!”

  我故作鎮定,說司機就在這附近,他等下找不到我,就會報警。

  男人一把搶過我的手機,將槍往我腰窩處一頂,讓我給手機解鎖,而後,他拿著我的手機,給司機發了條“我自己打車先回去了”的短信,末了,他將我手機關機,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裏麵。

  我看著男人的操作,近乎是斷了我全部求助的可能,不由得後背陣陣發涼,密密匝匝的汗珠,像是蠕動的蟲,順著肌膚往下滾落。

  我被推搡到了一輛麵包車上,途中,男人親密的摟著我的肩,對看過來的人還會微笑,好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可是隻有我自己清楚,那一把抵在我腰間的槍,隨時會要了我的命。

  我被推上車後,還沒有看清楚車裏麵的人,就被對方拿著一塊浸了迷藥的手帕,堵住了口鼻,不消一會兒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