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410
  第18章

  因為我清楚,一旦事情敗露,依照靠山弄死人和踩死隻螞蟻一樣的手段,新賬舊賬一起算,我隻會死的比芊芊還慘!

  而我私下和盛懷翊有過來往的事情,哪怕是被嵐姐誤會,我也不會和她提一個字!

  不是不信任嵐姐,而是這個迷惑人眼、蠱惑心智的世界,再深厚的情誼,都有可能被金錢和利益擊垮。

  所以,再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和嵐姐說關於盛懷翊的事情之前,我不會拿我的身家性命和後半生的榮辱興衰去冒險!

  我很反感被人誤會,尤其這個人還是你一直敬重的人,但是想想,因為我是跟在靠山身邊的人,是最容易吹枕頭風的人,一旦我對芊芊有成見,想要借靠山之手解決她,不過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所以被猜忌、被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深呼吸一口氣,我和嵐姐說:“我沒有壞芊芊的理由,我嶽綾也輕易不會主動去害誰,但既然這件事兒,讓大家對我有所誤會,我會自證清白,想辦法向太子爺求證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兒。”

  嵐姐說:“嶽綾,我不是懷疑你和太子爺說了什麽,我是想告訴你,如果芊芊的死和你沒有關係,那麽你覺得,還有誰能有近身太子爺的本事兒,把芊芊背棄舊主,跳槽到碧海藍灣的事情告訴太子爺?”

  經嵐姐這麽一提醒,我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有極大的可能是哪個女人吹了靠山的枕頭風弄死了芊芊,還成功嫁禍給我。

  等同於說,有人用一石二鳥之計,鏟除了芊芊這個礙事兒的眼中釘,順帶把我拖下水!

  當然,也完全有可能是對方隻想搞我,讓我成為眾矢之的,而芊芊不過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罷了!

  能把事情計劃的如此周密而詳盡,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靠山前妻,那個嘴上不把我當回事兒,但是背地裏沒少給我使絆子的女人!

  但我想不通的一點兒是,芊芊並不是靠山在外麵養的女人,靠山前妻沒有關注芊芊動向的理由啊!

  芊芊的死,讓我很傷腦筋,這明擺著是衝我來的。

  我沒有再和嵐姐多聊,隻是說我會把這件事兒查個清清楚楚。

  掛斷和嵐姐的電話,我給田芙打了電話,我先是和田芙說明天找她取包,順帶問了一下芊芊張羅聚會那晚,都有誰前去參加。

  田芙可能還不知道芊芊被靠山找人弄死的事情,把當晚參加聚會的姐妹的名字告訴了我,還問我是不是後悔當時和嵐姐一起提前離開了。

  我笑笑,說是挺後悔的,準備重新找個時間,找大家聚一下。

  田芙隻當我問那晚都有誰參加聚會,是準備重聚的時候再叫上,並未多想,還囑咐我說到時候要第一個告訴她,她一定到場。

  再掛斷電話,就我很有可能被人惡意中傷一事兒思來想去。

  琢磨了快十分鍾,再放下抵在下頜處的手,我唇邊慢慢綻開一抹笑。

  世故的磨礪,人性的較量,早就消磨了那個稚嫩青澀的嶽綾,我嶽綾不是初入這一行的小姑娘,既然矛頭兒是針對我嶽綾來的,明槍也好,暗箭也罷,我照單全收就是了。

  再下樓,我找到正在廚房那裏忙活的家政阿姨。

  家政阿姨見我走進廚房,笑眯眯的看著我,喚了聲“嶽小姐。”

  我瞧著和善皮囊下,根本無法分辨忠心還是虛偽的家政阿姨,問她說:“王姐,你在這邊做多久了?”

  阿姨說她在這邊工作快兩年了。

  我問她在我之前,這裏是否還住過別的女人。

  阿姨倒也實誠,說在我之前,至少從她到這裏工作以後,從未見過靠山領哪個女人回來,單單從這一點兒來看,我在靠山心裏有很足的分量。

  我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地欣賞精致丹蔻的指甲,問她:“那你對我,究竟又有幾分忠誠?”

  她一愣,問我:“嶽小姐,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懶得拐彎抹角,把話說的直接坦白。

  我說你既然知道我在太子爺心裏占有很足的分量,我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也是其他女人難以匹敵的,那如果我在太子爺耳邊吹枕邊風,讓他辭退你,你覺得我能不能辦到。

  阿姨一下子就慌了,她懵懵的看著我,問我:“嶽小姐,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啊?如果有哪裏做的不好,您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求您千萬不要讓太子爺辭退我,我這還有兩個孩子在讀書,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我冷冷一笑,無視阿姨不住作揖的動作,狠厲道:“你是不是以為太子爺要和前妻複婚,我嶽綾就快倒了,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給那個女人賣命,一而再、再而三的聯合那個女人搞我?你也不想想,我嶽綾能再濱江城最牛逼的爺的床上躺上三個月,能輕易讓一個年老色衰的女人鬥敗?”

  阿姨後知後覺,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震怒。

  她解釋說:“嶽小姐,我沒有背叛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從哪裏聽說了什麽,但是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也沒有人找過我,如果你聽說了什麽,那一定是謠言,是別人蓄意栽贓我的,嶽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阿姨臉色慘白,嚇得慌了神兒,對我不住哀求。

  我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默不作聲的盯了她好一會兒後才說:“你明早起來煲一鍋雞湯送去醫院,具體位置和病房房號,我明天再告訴你。”

  阿姨可能被我唬住了,她連忙點頭說好,還問我還有沒有其他什麽吩咐。

  我看著家政阿姨,秉持著先給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的原則,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我卸下方才冷漠的麵具,換了副皮囊,就自己方才的行為找借口,我說我不是有意針對你的,我確確實實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風吹草動,說你背地裏出賣我的行蹤,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背叛我,所以我才這麽生氣的。

  阿姨啐了髒話,把“造謠者”的祖宗十八代搬出來罵,然後又發誓,向我表明她的忠心,把話說的那叫一個氣壯山河。

  我緊握阿姨的手,把話說的語重心長,我說你一直在這邊跟著我,伺候我的日常飲食起居,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重新找了新主兒,你覺得人家能放心用你這個曾經屬於我的人嗎?而且太子爺對我如何,你全部都看在眼裏,該怎麽選,你自己掂量著辦!

  不管這個家政到底是不是靠山前妻的人,經我這麽一番軟硬兼施,饒是她之前如何效忠於靠山前妻,這會兒心裏也難免有所動搖。

  至於她是不是眼線,和靠山前妻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明天,自當見分曉!

  我再回到樓上,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鍾。

  雖然知道靠山下飛機以後,不見得會向我發消息報平安,但我就是堅守著某種執念,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叫什麽勁兒,堅持不懈的撥弄手機,看有沒有新的消息進來。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手機裏進來一條短信,隻有簡短的十個字。

  發張你自,慰的照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