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宴會風波1
作者:明章懿蘇硯清      更新:2023-11-16 14:33      字數:6419
  第29章宴會風波1

    兩人重返宴會大廳時,發覺比之前更熱鬧了一些。

    蘇思禮和程閆的到來顯然把整個晚宴帶向了高潮,一個蘇家小少爺,一個程家大公子,相比於蘇硯清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高嶺之花模樣,他們兩個似乎更

    受女人的歡迎。

    “哇叔叔,看八點鍾方向,你的'未婚妻'和你爸爸在交談。”

    章懿的性格就是這樣,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剛剛還在難過的掉淚,現在已經恢複了活力滿滿的開心模樣,還敢拉著他打趣。

    蘇硯清順著她的話看過去,發現曲臻正笑著和他的父親交流,隻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身邊的小家夥身上:

    “Stella,不要胡說,我沒有什麽未婚妻。”

    章懿眨了一下眼睛,煞有其事地說道:“可是我知道她呀,她應該是喜歡你,家世也是和蘇家聯姻的最優選,難道不對嗎?”

    她很擅長觀察周圍人的心思,那天在咖啡廳裏,曲臻對上蘇叔叔,明顯和對著蘇思禮的時候不同,前者是愛慕,後者是疏離。

    蘇硯清沒好氣地屈指敲了敲開他玩笑的小家夥:“小鬼,你這是什麽邏輯,我不喜歡她,跳過愛情,直接談論結婚,誰教你這樣想的?”

    說完這句話,蘇硯清自己先驚了一下,什麽時候他也開始把愛情掛在嘴邊了。

    章懿吃痛地捂了捂腦袋,抬頭幽怨地看著剛剛欺負她的大魔王,氣呼呼地說道:

    “可是叔叔不是不需要愛情嗎?你不應該考慮如何將自己的婚姻利益最大化嗎?”

    在章懿看來,男女之間,因愛而生欲,蘇叔叔既然沒有欲望,自然也不需要愛情。

    蘇硯清有些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給小家夥留下這樣熱衷於追名逐利的印象,既然小家夥想打趣他,那他就帶她好好玩玩。

    “走吧,那我今天就帶你去看看我是如何將自己的婚姻利益最大化的。”

    曲臻看著蘇硯清和章懿朝自己的方向走來,臉上立刻換上溫柔????的笑容,對蘇季說道:“蘇叔叔,您看,硯清旁邊的那個女孩和他看起來真配。”

    蘇季笑著擺了擺手:“那還是個小姑娘呢,不適合硯清。”

    他一直想讓蘇硯清娶一位家世比不上蘇家但不至於太落俗的世家小姐,能做他生活中的解語花,眼前的曲臻就是在挑選過後最合適的人選。

    “硯清,我剛剛還和曲小姐說起你呢。”

    蘇硯清麵不改色,淡淡地問:“說我什麽?”

    看男人神色寡淡,漫不經心,交流的願望並不是很強,曲臻忙柔柔地接過話頭:“沒有,是我剛剛成立了一家公司,處於起步階段,想著和你請教一下關於融資方麵的工作。”

    蘇季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硯清,你有空多和曲小姐走動走動,你們都是同齡人,共同話題也多。”

    蘇硯清絲毫不理會兩人的一唱一和,不徐不疾地整理了一下被女孩揪出褶皺的袖口,慢條斯理地說道:“曲小姐要真想學習,可以去報一個京大的MBA,裏麵課程很全,比我教的要好很多。”

    蘇硯清三言兩語就讓曲臻眼裏的光暗了下去,她求救一般地看向蘇季,蘇季當眾被兒子拂了麵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想開口訓斥時,卻被自己兒子接下來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另外父親,現在外界關於蘇家聯姻的謠言傳得滿天飛。”,說到這裏,蘇硯清頓了一下,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曲臻,而後接著說道:

    “您清楚,關於我的任何消息都能影響蘇氏集團股票的漲跌,尤其是關乎婚姻需要公示披露的大事,稍有不慎可能對公司形象產生極為不好的影響,有的人您如果不敲打我就出手了。”

    三個人各懷心事,蘇季在聽到公司因為一些八字還沒一撇的謠言受到影響時,也不好再去說什麽,似乎早在很多年前,這個兒子就已經徹底擺脫他的控製。

    曲臻心裏也有了數,蘇老先生是靠不住,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其實自己也是千金小姐,也幹不出來多掉身份身份的事情,但就是心有不甘,蘇硯清這樣事業有成,潔身自好,站在金字塔金的男人對成熟的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也不例外。

    章懿一臉疑惑,她記得蘇思禮明明告訴過她,曲臻是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怎麽剛剛她卻說自己剛成立一家公司呢?

    “Stella,看明白了嗎?”,蘇硯清重重地捏了一下女孩白嫩的臉頰,看紅了一片才鬆手,章懿吃痛地皺眉,不甘心地踮起腳尖,伸手也回了一下,看男人冷白的側臉出現兩個指痕時才收手。

    “嘶——”,蘇硯清捉住那隻作亂的小手,“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他還得應酬,臉上帶點痕跡免不了引得人猜忌,殊不知,兩人的互動都被旁人看在眼裏,看到那個女孩居然敢伸手去捏蘇二爺的臉時,眾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佩服起那個女孩的勇氣。

    章懿毫不畏懼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以後就跑開了,她剛剛看到了蘇思禮往西南方向的香檳塔走了,她要去找蘇思禮玩。

    “喲,蘇二爺這是被哪個小妖精親了,印子還在臉上留著呢!”

    程閆可算是逮到蘇硯清了,摟著懷裏的女人的腰,衝著蘇硯清曖昧地挑了挑眉。

    蘇硯清冷冷地看了一眼沒個正行的男人,冷聲說道:“別胡說,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程閆抿了一口香檳,捏了一把掌心的細腰,湊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兒,你先去玩,誰欺負你了記得告訴我,別讓自己受委屈。”

    趙令儀見男人在外麵也喜歡對她動手動腳,低著頭,臉頰緋紅,聽見他讓自己去玩,如蒙大赦一般趕緊離他遠遠的。

    “這是和好了?”,蘇硯清問了句,嗓音聽不出來什麽情緒。

    程閆和因為站錯隊一夕之間沒落的趙家大小姐趙令儀之間的糾纏並不是什麽新鮮事。

    程閆嗤笑:“什麽和好不好,隻有我原不原諒她的事。”

    “不過你交代的事我查到了一些蹤跡,凱爾特家族的雇傭兵最近在京郊一代活動頻繁,據說是衝著你來的,要報八年前在港城的仇,帶了不少人。”

    八年前在港城具體發生了什麽程閆沒聽蘇硯清提起過,隻知道凱爾特家族的小兒子在港城斷了一條腿,差點把命搭進去。

    “嗯,我知道了。”,蘇硯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色依舊寡淡無波,走到今天的位置,他的頭頂上懸著無數把槍,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命搭進去。

    ——

    趙令儀朋友本就不多,趙家倒台以後更是沒有人願意和她來往,離開程閆,她一時竟不知去哪裏好,看著熱鬧繁華的宴會大廳,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孤零零地坐在那裏玩著手機。

    “喲,這不是我們趙大小姐嗎?怎麽趙家倒了還能拿到蘇家晚宴的邀請函。”

    一股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趙令儀抬頭,看到幾張熟悉的麵孔。

    她從小性子比較軟,從前是趙家大小姐的時候圈子裏的姐妹都捧著她,這趙家才倒下沒多久,再見麵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冷嘲熱諷了,她聽不得這種刺耳的話,起身垂著頭就想要離開。

    不料剛站起卻被三個人圍住,為首的是宋家的小姐,宋語嫣,宋家之前總被趙家壓過一頭,而宋語嫣本人平日裏也最看不慣趙令儀那副嬌嬌弱弱的勾人模樣,好不容易盼到了趙家落敗,她不狠狠踩上趙令儀幾腳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說趙大小姐會唱曲,在聽雨樓可是熾手可熱的大明星,我們去了好幾次都沒聽上,今天可真是太巧了,不如趙大小姐給我們唱一首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要離開了,你們讓一讓。”,趙令儀不想和她們多糾纏,試圖繞過幾人離開,但沒想到還沒邁步,肩膀就被人死死抓住,指甲幾乎陷在肉裏,她吃痛地掙紮:“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趙大小姐這是不願意?”,宋語嫣冷笑了一聲,手上微微用力,趙令儀身上本就輕薄的禮服從背後裂開,雪白的肌膚霎時暴露在空氣裏。

    趙令儀拚命掙脫開鉗製著自己肩膀的手臂,慌忙拽住往下滑的禮服,被人堵在這裏欺負,她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裏滾落,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宋語嫣看到女人這幅樣子以後內心火氣更大,她最討厭趙令儀這幅嬌滴滴的模樣,上學時她喜歡的男生就是被她這幅小白花的樣子給勾了去。

    “趙大小姐不願意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趙令儀察覺到一隻手附上她的腰,然後狠狠地一捏,長指甲幾乎要陷入她的肉裏,鑽心的疼痛讓她失了力氣,疼得跌坐在沙發上,隻能任由禮服滑落在腰際。

    “嘖嘖嘖,趙大小姐身材真不錯啊,怪不得程少願意花幾個億買你呢?”

    “誰知道她在床上被程少怎麽玩呢!”

    剩下的兩個人看著昔日高高在山的大小姐現在衣衫不整,狼狽地摔在沙發上,紛紛調侃。

    “你們說什麽?”,趙令儀一時忘記了疼痛,不可置信地抬頭。

    宋語嫣惡毒地勾唇,把那兩個女人說過的話清晰得重複了一遍:“看來趙大小姐是還不知道你父母為了帶著你弟弟出國自保,把你三個億賣給了程少的事情吧?”

    她父母把她賣了?一直視她如掌上明珠的父母把她賣了,然後拿著錢帶著弟弟遠走高飛,把她一個人留在京市這個人間煉獄裏。

    趙令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往下落,身旁的人還在說什麽她已經聽不清了,她思緒還停留在父母把她賣了的那句話裏久久不能回神,就連宋語嫣貼著假片的手指掐在身上她都感受不到疼,隻縮在沙發的角落裏低聲抽泣。

    “你們他媽的在幹什麽?!”

    一聲暴喝打斷了幾人的施暴,宋語嫣渾身一震,轉頭看到來人是程閆,頓時鬆了口氣,上前攤了攤手無辜地說道:“我想聽趙小姐唱曲,誰知道趙小姐不願意,這不,我們正在和她好好商量呢!”

    她上個月聽說程閆在聽雨樓對趙令儀百般羞辱,為了報當年趙家趁程家一時失勢悔婚之仇,所以今天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地欺負趙令儀。

    程閆大步上前,用力揮開擋在趙令儀身前的兩個人。

    湊近了才看到她瑟瑟發抖地雙手護在胸前,櫻唇被貝齒咬出了血絲,她的眼睛全紅了,淚水正無聲地往下滑,壓抑著狼狽和絕望,眼神失焦,縮在沙發一角。

    程閆瞳孔猛地一縮,心就像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地疼。女人身上的青紫和腰上掛著的破碎的禮服,讓程閆渾身的血液向上翻湧,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理寶貝,居然被人這麽欺負!

    迅速脫下西裝,蓋在女人的身體上,準備俯身去抱她時,不料女人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迅速鑽進他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喃喃地不斷重複:“她們欺負我,她們欺負我,,我爸媽也不要了,,”

    說著說著大滴的眼淚就砸了下來,最後一句話因為聲音太小而含糊不清,程閆忙拍著她的背安撫:

    "我知道,我知道,婉婉不要怕,我給你出氣。"

    宋語嫣一看情況不對,程閆對那個賤人怎麽看也不像是要報仇的模樣,轉身就準備開溜,剩下的兩人都是在宋語嫣的慫恿下來找趙令儀的麻煩,沒想到會遇上程閆,心裏又驚又怕,緊隨宋語嫣身後快步離開。

    這個偏僻的角落離休息室很近,程閆把人打橫抱起,去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這才離了我多久就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我看以後就應該把你拴在我身上,走哪帶哪!”

    借著休息室明亮的燈光,程閆才看清楚女人身上被人生生掐出來的青紫,在奶白色的肌膚上格外顯眼,心裏疼得要命,嘴上卻一點軟話也不說。

    趙令儀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流淚,她唯一的盼望也斷了,爸爸媽媽真不會回來接她了,她真的被拋棄了。

    “別哭了,我待會去給你報仇去”

    程閆用袖子把女人臉上的淚擦幹,看著那雙哭得像兔子一樣通紅的眼睛,聲音軟了幾分,這該是有多委屈才哭成這個樣子,上次哭成這樣還是他威脅她,再不聽話就讓她給自己生孩子的時候。

    “程閆,我爸媽是不是把我賣給你了。”

    冷不丁這麽一句話在耳畔響起,程閆沒做聲,趙令儀又問了一遍,這才得到回應。

    “沒有的事,別瞎想,我幫你塗藥,然後帶你出去報仇。”

    程閆表現出來的那一絲遲疑沒有逃過她的眼睛,趙令儀徹底明白了,她絕望地閉了閉眼,咬著唇無聲的流淚,情緒壓抑到渾身發顫。

    程閆皺眉,他深知趙家那對畜生父母對這個小白兔的重要性,低聲解釋道:“別聽那幫人亂說,我待會撕了他們的嘴,沒有賣不賣的,,”

    趙令儀擦了擦淚,打斷了程閆的話,咬著唇倔強地看著程閆,一字一句說道:"對,我爸媽把我賣給你了,宋語嫣她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怎麽玩我,怎麽侮辱我都是應該的。"

    “嘭”地一聲,藥瓶被重重地砸在地上,程閆被女人嘴裏不著邊際的話徹底激怒,這個沒心肝的女人,知道什麽話能傷到她,專門挑著說。

    程閆氣急了,一時有些口不擇言:

    “你還委屈上了,趙令儀,你他媽就會跟我耍橫是吧,你被人欺負成這樣我心疼都來不及,你還拿話噎我。從你跟著我到現在,除去那次讓你給人倒了幾杯茶以外,我還怎麽著你了,一天到晚老子侮辱你侮辱你,是你非不聽話,放著好好的程太太不當,非要去聽雨樓裏當個唱戲的,天天在這跟我強,還我侮辱你,趙大小姐怕是忘了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現在你有求於我,你說的對,我怎麽對你你都該受著!”

    見他又提當年,趙令儀委屈得要命,哭著大喊:“對,我爸媽拿了你的錢,你怎麽對我我都該受著!”

    “誰要你的心疼,我被她們欺負和你有什麽關係,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你他媽再說一遍!”,程閆差點被氣笑了,他和蘇硯清商量完事情以後發現她消失在自己視線裏,害怕她性子軟,碰到圈子裏的人被欺負,扔下酒杯就趕緊去找。

    結果呢,現在換來一句不需要他的關心,程閆被氣得心髒疼,他真想挖出這個女人的心看看,是不是石頭做的!

    "行,趙令儀,你就算以後被人欺負死我都不會再管你一下。還有,你父母確實把你賣給我了,三個億,看在你跟了我這麽久的份上我也不要利息了,你要是有能耐就把錢還了,沒能耐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伺候我,等什麽時候我滿意了,就放你離開!"

    程閆把話往狠了說,就是要徹底捏碎她心裏的最後一絲幻想,省得以後總想著趙家那對老畜生,但凡當時自己能對她狠下心,在回國那天就應該把她壓去民政局結婚,哪還有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門被重重關上,趙令儀一個人趴在床上哭得險些斷氣,身上還泛著疼,但比不上心裏的難受,這次她應該是徹底把程閆惹怒了,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折騰自己。

    程閆心裏憋著火往宴會大廳走,眾人看到他這幅活像要殺人泄憤的樣子,自覺退避三舍。

    宋語嫣見程閆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害怕地就想要躲開,但又想到自己可是宋家正兒八經的小姐,他程閆就算再怎麽想給趙令儀那個賤人出氣,也會多少看在宋家的麵子上,不敢對她怎麽樣。

    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有了底氣,從侍者的托盤上拿過一支香檳,迎上去,遞到他麵前,笑著說道:

    “程少爺好大的火氣。”

    程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接過那隻香檳,潑在宋語嫣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啊!”,宋語嫣尖叫了一聲,引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章懿正在和剛交到的朋友交換微信,聽到不遠處響起女人的尖叫聲,兩人一對視,當即就挽著手往那邊走去。

    宋語嫣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不可置信地指著程閆喊道:“你敢這麽對我,宋家不會放過你!”

    程閆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抬腳狠狠地踹向身邊的高腳長桌,上麵堆得高高的蛋糕塔順勢傾斜,不偏不倚地砸在宋語嫣的身上,奶油粘在大理石地板上,讓被埋在蛋糕裏的女人想起身都難。

    宋語嫣試圖爬起,卻不停地摔倒,察覺到自己像個小醜一樣被圍觀,宋語嫣憤怒地想殺人,程閆邁步上前,黑色的手工定製皮鞋重重踩在女人的手上,居高臨下地狠聲說道:“這隻手打她的是吧,那別要了。”

    說著,腳尖微微用力,女人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宴會大廳,另外兩個和宋語嫣一起欺負趙令儀的女人見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抖成了篩糠,手指著趴在地上的宋語嫣,看著程閆哀求道:

    “程少,是她動的手,我們隻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沒有傷害趙小姐!求你了程先生,放過我們,放過我們!”

    “行啊,放過你們可以。”,程閆鬆了鬆腳下的力道,側身看著滿臉驚恐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勾了勾唇,不疾不徐地走向她們,在距離兩人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微微彎腰,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盯著她們的臉,狠厲地說道:“待會去給她磕頭,磕到她滿意為止!”

    “好好,我們去磕頭,去磕頭!”

    兩人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下來,她們家世遠不如宋家。壓根沒有晚宴的邀請函,是跟著宋語嫣進來的,現在背靠宋家的宋語嫣都被麵前的男人整成了這個樣子,她們再不認錯,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磕個頭就能讓這件事情徹底翻篇最好不過了,萬一把自己家的公司也牽扯進來,到時候就算程閆不出手教訓她們,她們也會被家裏人打死的。

    章懿看著躺在蛋糕堆裏的女人,吃驚地捂著了嘴巴,剛要上前再看的清楚一點時,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