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蒙蔽聖聽
作者:燕如錦      更新:2023-11-13 21:35      字數:2315
  第一百零四章蒙蔽聖聽

    王家這場風波直直鬧了多天。

    燕如錦這幾日一直住在王家。

    “錦錦妹妹……”爽朗輕快地聲音,燕如錦知道,是她大表哥王澤楷又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毛筆。

    “大哥這是又帶來了什麽消息?”

    “好消息,關於你們在繁星樓打架的事兒有信兒了。”

    這個時候放出消息,燕如錦忍不住微微挑眉:“什麽信兒?”

    “還記得那天你們打了多少人麽?十八個!她們的父親,今天全被降了三級,罰奉一年。”

    燕如錦聽著微微挑眉:“還有麽?”

    “沒有了,你覺得還應該有什麽?”

    瞧著王澤楷的疑惑,燕如錦看著窗外:“我以為皇帝也得罰我們呢!”

    她多想皇帝直接取消她的婚約。

    但是事與願違,那日她大姥爺回來,就告訴她了,皇後要見她。

    隻說讓她準備,卻也不知是何時,因為什麽。

    “恩?這倒是沒有聽說。”王澤楷看出了燕如錦有心事。

    還以為她擔心兩位老人的身體。

    王澤楷道:“有你請來的梅神醫,這幾日我那倔強的祖母,都開始養生了,身體不要太好。”

    說著,悄悄湊近道:“就連小姥姥,這幾日五禽戲已經練起來了。”

    燕如錦聽著淺笑著,不過看了一眼日頭,當即道:“明日可就要春闈了,你還不再去看會兒書?”

    “無礙,不就是一個小小春闈……”

    話沒有說完,燕如錦當即道:“一會兒我的客人就要來了。所以,澤楷哥,你在這兒不太合適吧?”

    王澤楷當即撇撇嘴,就退了出去。

    但是他走的時候,卻深深地看出燕如錦絕對有心事。

    可他也是同樣,今年春闈他明明可以大放異彩的,但是……

    落寞地朝外走著,迎麵就走來了兩位小姐。

    一個一身月藍束袖長裙,腰間未曾佩戴香囊,卻別著一把很是精致的短匕。

    另一個一襲水粉色廣袖長裙,剩下的他就什麽也都看不見了。

    “是宇文小姐……”王澤楷自己念了一句,一掃剛剛的陰霾。

    當即一臉的竊喜:“既然考場失意,那我就為王家開枝散葉吧!”

    說著他主動迎了上去。

    “兩位小姐,是來找錦錦妹妹的麽?”說著,他離了三五步,謙謙抱拳一禮。

    他以為宇文顏能認出來他,隻可惜。

    宇文顏隻是淡淡地一點頭,便越過他直接走了。

    燕如錦聽著妙兒來回稟,趕忙出了院門去接人。

    可眼前一幕,就見王澤楷與宇文顏、陸曼音相談甚歡。

    “說的什麽這麽開心?”燕如錦說著就先迎上去。

    宇文顏被幽默健談的王澤楷逗得花枝亂顫。

    當即一把攬過燕如錦:“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麽有意思的表哥。捂得夠結實的呀!”

    燕如錦當即瞧著,王澤楷不好意思地低頭。

    她看了看兩人,這才說道:“你自崇峻嶺回京,見的就是我這位大表哥,王澤楷!”

    本來大大咧咧的宇文顏,一聽自己先前還見過人家,臉上當即一紅。

    就是王澤楷臉上也極其不自然。

    “馬上春闈了,我先回去看書了!”說著逃一般地跑開。

    陸曼音瞧著他逃的方向。

    “妹妹家還有這麽有意思的表哥麽?倒是也讓兩個姐姐先挑挑,不然倒是便宜了別人家。”

    她是玩笑,燕如錦卻當真了。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叫幾個哥哥過來,春闈前,也讓他們放鬆放鬆。”

    話音一落,陸曼音的臉色一冷。

    “錦錦你還不知道麽?我聽大舅說,王老太爺當朝劃掉了,自家幾個孫兒的春闈名字。”

    燕如錦先前就想到了。

    但是,聽到王晉文是當朝劃掉自家孩子的名字。

    心裏對幾個表哥的惋惜,不言而喻……

    宇文顏聽著氣得秀眉一擰:“那沈鴻儒家裏不也有孫子要參加春闈,怎麽就不見他將自家孩子當朝劃了。”

    陸曼音聽著微微點頭:“我大舅說,他曾側麵地了解過,曾經就有依附沈家的官員,參王老太爺此番春闈主理有失公允。”

    想著王家的委屈,燕如錦更覺得。

    怕不是他們與賀家鬥個兩敗俱傷,倒是沈家漁翁得利。

    想著這幾次的交鋒,沈家似乎都未受到重罰。

    這一次的春闈,還讓沈家撿了便宜。

    “如此,更得讓我幾個表哥都過來了!”

    燕如錦當即讓妙兒,去喚自己的幾位表哥。

    等他們的時候。

    燕如錦這處客居的院子裏,剛好有棵碩大的梧桐樹。

    其下就是一淺池,養著許多錦鯉。

    三人坐在岸邊的假石上喂著魚兒。

    “錦錦你都不知道,郝成被下獄了,莫名其妙地就死在了牢裏。”

    宇文顏自己說著,眉頭都不自覺地擰著。

    燕如錦微微側目瞧了她一眼:“你覺得怪?”

    “可不就是怪,他死了,這偷信鴿的事兒,還有此番咱們跟文官家小姐打架的事兒,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結了。”

    燕如錦聽著往池子裏扔了一把魚食。

    “這是有人想要糊弄聖聽。是不是找到的烏青都是死的?”

    宇文顏大呼震驚:“你怎麽知道?”

    “誰不知道烏青的珍貴,想必真正的烏青絕對被藏起來了。有心的話,就再找找。”

    陸曼音聽著也覺得燕如錦說得有道理。

    嘴角冷冷一笑:“忘了給你們說,趁著賀家此番被皇帝重罰,我找人將他們家打死花魁的事兒捅了捅。”

    燕如錦聽著微微一笑:“牆倒眾人推,聽說梁久和那邊,刑部門前至今圍著許多前來告狀的百姓與鄉紳。”

    宇文顏當即自信道:“我方叔是誰,收拾自家人都下死手的,收拾一個梁久和還不隨隨便便。”

    她是很信自家方叔。

    但是燕如錦看著水裏那爭搶食物的魚兒。

    臉上原本輕輕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麽?”燕如錦總覺得,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

    正想著,王澤楷帶著自家的三個弟弟,肆意而來。

    四人一字排開,對著三人從容一禮。

    燕如錦看著他們三個。

    “說吧,你們都瞞著我什麽了?”

    興高采烈來的四人,不由得麵麵相覷。

    王澤宇有些遲疑道:“沒……沒有吧……”

    燕如錦微微眯眸看著四人。

    同樣的,宇文顏與陸曼音在其後,抱臂審視著眼前的四人。

    “沒?有?”燕如錦質問道。

    “我先說……”王澤旭扛不住了,率先站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