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宣誓主權
作者:陸佔溫歲禮      更新:2023-11-11 11:14      字數:2019
  第123章 宣誓主權

  他說到做到,溫歲禮被鬧騰得夠嗆。

  陸佔接連在鶴南多待了幾天,原本算好日子回趟滬港的,臨近那幾日前後,天氣預報都說要下大雪,航班被取消。

  他這幾天,都在外邊忙,說是去見個朋友。

  一見就是三四天。

  溫歲禮也沒具體細問,總之他晚上回來吃飯就成,兩人互相都保持著最好的信任度。

  晚點,她出去商場做了一次大采購,買了很多近期要用到的食材跟日常用品。

  回程時,天色已經漸暗,雪越下越大,堆積在路邊的雪層一腳踩下去,都快沒過小腿肚一半了。

  溫歲禮怕太晚回不去。

  她趕忙打車往回趕。

  “師傅,就在門口停。”

  現在這種天氣,能冒險開車的少之又少,溫歲禮在商場打了一個小時的車,才好不容易打到一輛順風車,她提溜著東西下來。

  車走得慢,緩緩從眼前滑過去。

  直到車子徹底走了,她才看清對麵的車,是陸佔的。

  難道他見完朋友回來了?

  溫歲禮不確定車裏有沒有人。

  她率先給陸佔打了個電話,等了約莫十幾秒,那邊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溫歲禮提了提步,剛準備要穿過馬路,去看看車裏的情況,電話通了,她目光直視著車輛,耳畔是女人的聲音,“喂,哪位?”

  “喂……”

  沒聽到回應,那邊繼而喚了一聲。

  溫歲禮有種強烈的不妙感,她決定越過馬路,去看看車裏。

  手指壓著手機沒拿下,步調不算太慢,眼前即將豁然時,她屏住呼吸。

  從前車窗能隱約看到,裏邊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手裏正拿了手機在聽電話,男的坐躺在駕駛座上,看不清麵目表情。

  不過她知道,那是陸佔。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溫歲禮拿下手機,掐斷了連線,她轉身就往回走。

  心髒忽地像是徹底碎了一大塊,七零八落的往下墜落。

  雙手攥得指節發疼。

  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邁,眼睛裏猶如灌入一壺開水,在滾燙,在沸騰。

  淚水奪眶而出。

  溫歲禮走到一半,兩隻腿灌鉛般,沉得她抬不動,她站在原地伸手抹了下眼角,抹去濕潤。

  正當她準備跨過去,踩到路麵台階,一輛摩托車行駛而來。

  由於四周道路兩邊都是雪層加冰層,倘若車避讓行人,會造成車輪打滑。

  那輛摩托車徑直朝她開過來。

  開車的人戴了護頭頭盔,她看不清臉,呼嘯而過,車身速度不算快,結結實實把她撞倒在地。

  溫歲禮首先感受到來自膝蓋跟胳膊的疼痛。

  緊接著便是額頭,她衣服褲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摔傷磨損,額頭撞到路邊台階,擦破了皮膚,幸在沒流血。

  太痛了,她一時間都顧不上哭,也顧不上去想陸佔跟那個女人的事。

  溫歲禮手掌撐住路麵,她踉蹌著站起身。

  剛才那一下撞擊,傷及頭部,頭暈目眩,險些一頭栽下去。

  她一邊喘氣,一邊強撐住往小區大門走。

  短短不過百來米的距離,溫歲禮足足走了快十幾分鍾,膝蓋的骨頭似斷裂般,不止的往外滲痛,而且一下比一下嚴重。

  尤其是當她走路行動時。

  剩下的樓梯,她幾乎是半撐著牆壁爬上去的。

  越想越覺得心裏委屈難受,溫歲禮扭開門鎖,進去直接按了反鎖。

  她沒有失聲痛哭。

  如往常那般,瘸著腿去廚房燒了壺開水。

  藥箱在廚房的小抽屜匣子裏,她取出,坐在小板凳上,對鏡把額頭的擦傷抹好藥,貼上創可貼,再去處理胳膊跟膝蓋上的傷口。

  胳膊不傷大事。

  膝蓋有一些嚴重,磕了好深一道傷,都能看到皮血裏的嫩肉。

  拉開褲子的時候,溫歲禮疼得齜牙。

  她強忍住痛,擦好藥再上紗布包紮。

  水壺裏的水開了,翻滾得呼呼響,溫歲禮捋下褲子,走過去關上火,倒了一杯放在灶台上。

  也就是抬眼的功夫,她透過廚窗玻璃,掃到樓下停在雪地裏那輛車。

  車依舊穩穩不動。

  唯一的不同,怕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車頂上積雪越來越厚。

  恍然間。

  溫歲禮眼睛再次紅潤,她揚起臉,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迫使眼眶的霧氣退回去,眼淚還算聽話,沒有直接往下流。

  內心有那麽幾絲欣慰。

  起碼在這種情況下,身體機能沒有造反。

  溫歲禮站到廚房裏邊的小隔間裏,那個位置能更加清楚的看到樓下光景,而且正對著陸佔那輛車的車頭。

  就算看不太清楚,但能大致看到車裏的人在做什麽。

  女人好像伸手去摸他的臉。

  陸佔不知是醒著,還是沒醒。

  女人探身後,擋住了他,導致溫歲禮隻能看到一個背景。

  掐著水杯的手指收緊,攥得指節發白,她深呼吸再吐出,重複來回做了四次,逐漸平緩內心的浮躁酸楚,溫歲禮下意識掏手機。

  要給陸佔打電話。

  她沒多想,連線接通的那一妙,溫歲禮徑直開口了:“你讓陸佔接電話。”

  許是她態度強硬。

  女人愣怔了好幾妙,隨後朗聲問道:“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我是他女人。”

  那邊徹底沒了聲。

  而與此同時。

  溫歲禮在樓上看著樓下的一舉一動,她看到車門從裏拉開,走出來一個妖嬈豔麗的女人,女人身披一件看似特別昂貴的皮草。

  腳上穿著很高的黑色及膝皮靴,太遠看不清臉。

  不過她能大致從輪廓上辨別出,女人一定長得很漂亮。

  身姿婀娜,曲線窈窕。

  獨自站在雪地裏,另有一番韻味。

  “你是他什麽女人?”女人調笑般的反問。

  溫歲禮狠狠抽了口氣,她看到女人在往上看,到處瞥了幾眼,或許是沒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又轉身上了車。

  “我是他要娶的女人。”

  她不甘示弱的宣示主權。

  溫歲禮是個明白人,就算是陸佔要做什麽,或者棄了她,在沒有正麵對峙,當麵承認的情況下,她不會添亂的胡亂喊打喊罵。

  陸佔身份多招眼,想攀附他的女人太多了。

  她心裏有得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