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心點
作者:陸佔溫歲禮      更新:2023-11-11 11:14      字數:2047
  第74章 小心點

  “補償?”

  阮玲芳出手闊綽,在錢這方麵,可要比陸佔大方得多:“嫌少的話,你開個價。”

  溫歲禮心裏計較,麵上鎮定:“我跟陸佔在一起,不為他的錢。”

  所以,這些錢並不能收買她。

  她隻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令阮玲芳更能接受一些。

  阮玲芳的手指,摁在銀行卡正麵處,指尖磕碰式的敲擊了兩下,若有所思兩秒,她把卡收回去,整個過程麵無表情。

  “既然溫小姐非要撞這堵南牆,那我也不好多說。”

  本來就是假的,談不上撞南牆。

  她也深知,陸佔不會愛她,她也不愛陸佔。

  他跟她之間,是兩條在感情上,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溫歲禮把結果告訴陸佔。

  那邊簡短的回了兩個字:不錯。

  回頭把行李整理齊全,一一搬進主臥,這是兩人商量後的決定,她睡主臥,考慮到他平時辦公多,陸佔睡離得書房近的次臥。

  眼看十點多,溫歲禮伸個懶腰,準備去洗澡。

  手機在案桌上,止不住的嗡嗡震響。

  她扣起接聽。

  隔著手機,都能清晰聽到對麵嘈雜的背景音,陸佔說話又輕,聽了好幾句都沒聽清楚,溫歲禮走到外邊:“陸律,你說什麽?”

  嘟嘟囔囔的,還有女人的聲音。

  沒幾秒,電話從那邊單方麵掐斷了。

  溫歲禮沒多在意。

  擱下手機,去浴室洗澡。

  泡了半小時的澡,頭發吹到半幹,她赤著腳走出門,迎麵看到跌跌撞撞,扶住門把手進來的男人。

  溫歲禮深吸口氣,雙手拽住浴袍,將自己袒露在外的胸口捂住。

  覺得有什麽不妥,她又往回退了兩步,彎腰勾起鞋子穿好。

  陸佔抬眼看到她的動作。

  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不用捂著,沒人想看你。”

  聲音嗆出濃烈的酒氣。

  這話倒是挺傷自尊,可溫歲禮無多在乎。

  陸佔身形不穩,目光渙散,他艱難的挪動身子,走到沙發邊坐下,深陷下去的瞬間,溫歲禮都快看不到他的臉了。

  “陸律?”

  她站在原地沒動,伸著脖頸,喊了一聲男人。

  沙發中的人,無動於衷,甚至是連氣息都聽不到一絲。

  櫃子上放了條毯子,麻灰色的,溫歲禮捏起走過去,伸手剛往男人身上披好,兩邊胳膊被一道重力壓製捏緊,近乎一刹那的事情。

  她整個讓人拽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

  後背是一片柔軟,她被摁在沙發中,陸佔翻身越到她上方,雙膝跪著。

  溫歲禮剛睜開眼,男人的唇欺負下來,狠狠壓在她嘴部。

  或許是她掙得太費力,膝蓋骨頂到她腰部,陸佔那雙漆黑的眼底,一閃而逝疼痛,再到恢複如常,他冷冷的施加命令。

  溫歲禮沒敢動觸了。

  她咬咬牙根:“陸佔,你喝多了。”

  他聽而不聞般,把她的手掰開,一隻掌心穿過她後背肌膚,帶起一片溫熱觸感。

  那一刻,溫歲禮有些沉淪。

  陸佔默默的看著她,眼神柔軟得不像話:“別這麽對我,行不行?”

  她屏住呼吸。

  男人的吻,在兩秒後盡情落下來,溫歲禮像一隻在海浪上航行的魚兒,失去方向,頭昏眼花,氣息紊亂不堪,臉跟脖子全是一片灼熱感。

  她快崩潰了。

  卻又無力去阻攔陸佔的行為。

  唯有的,便是乖乖承受這一切。

  清晨第一縷陽光,投射進來,打在潔淨的落地窗上,鋪滿整個屋子。

  “嗯……”

  溫歲禮朦朦朧朧睜眼,渾身酸疼得抬不起力,尤為是腰跟大腿。

  腦袋昏沉不說,連脖子都像落了枕。

  她喘口氣,雙手扣住床架,翻身坐起,一些畫麵在腦海中不盡浮現,昨晚上,陸佔將她摁在那麵落地窗前,兩人身影糾纏一塊。

  床頭櫃擺放一張紙條。

  上邊寫著一行漂亮幹勁的行楷:下午兩點再來律所。

  溫歲禮捏緊紙條,攥在掌心,揉成了一團。

  搬進來的第一天,就跟陸佔發生這種事。

  在他心裏,估計又覺得她這個女人足夠廉價。

  等待那股強烈的衝擊感,緩慢平息下去,她伸著腿爬下床,走向浴室洗澡。

  陸佔家的浴室大到誇張,即便大,每個角落死角也都整理得一塵不染,哪怕是下水口的位置,足以證明他有嚴重潔癖。

  擦得鋥亮的洗手台上,掛著一條藕粉色的內褲。

  是她的。

  溫歲禮幾乎是一眼認出。

  腦子又情不自禁的回蕩開許多畫麵,在浴室的時候,他過於急躁,把褲子丟在這了。

  臉部浮著滾燙跟紅暈。

  溫歲禮捏起,順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撇這一眼不要緊,桶沿處,掛著一個透白色的小東西。

  很明顯是什麽。

  她下意識的吞咽口唾沫,把眼睛挪開,心口砰砰發跳,沒等情緒緩過來,陸佔的電話往她這邊打,溫歲禮坐在椅子上,盡量聲音平緩。

  可發出的聲音,不是理想中的平緩,而是極致沙啞低沉。

  是那種很令人浮想聯翩的。

  陸佔頓了好一會,才出聲說:“你起來了?”

  “我書房有份合同糾紛的文件,你現在幫我送過來。”

  有了前車之鑒,餘下的話,溫歲禮能簡潔盡量簡潔,能一個字說完的,就一個字,絕不多半個。

  穿戴整齊,她去書房翻找文件。

  抽屜夾層裏,夾了一份檔案,溫歲禮本無意去翻動,但她要找陸佔說的合同糾紛案的文件,就必須動觸到檔案。

  幾個字映入眼簾。

  看到溫江南三字時,她呼吸一窒,眼眶瞬間紅潤濕了一片。

  顫抖的手,緊握住那份檔案。

  溫歲禮幾乎是繃緊了牙,往下看完,看到尾頁時,她麵目間所剩下的表情,隻有深深的隱忍,以及對未知駭然的恐懼。

  合上檔案。

  她揣好陸佔需要的文件,一路打車去到南博律所。

  陸佔抬眼,將她通紅的眼睛盡收眼底,輕描淡寫:“看到什麽就直說。”

  “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說?”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想象的截然不同。

  溫江南這些年一直在靠著傅家,私底下攬財,傅靜跟傅長康,早就尋著機會,想把他踹出傅家,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蓄意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