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作惡也要好對象1
作者:望晴梵溫庭      更新:2023-11-11 11:11      字數:2043
  第165章 作惡也要好對象1

  葬禮定在陰曆十五。

  冷暖空氣激烈碰撞,出現短時強降雨。

  突如其來的暴雨沒有衝散送葬隊伍。

  梵溫庭站在主位,他是徐子薇名正言順的兒子,理應是抬棺人。

  他一襲黑色西服,黑色的墨鏡遮住了眼睛,卻沒有遮住臉上清冷高傲的神情。

  一排黑衣保鏢整齊圍在他們周圍,為其撐傘,也將他和周圍的人群分開。

  望晴牽著瀾瀾的手跟在後麵,瀾瀾舔了舔棒棒糖,不解地問:“媽咪,徐奶奶呢?”

  “是不是之前玩遊戲,徐奶奶輸了,感覺自己丟麵子,不出門了?”

  為了不嚇到瀾瀾,望晴把那天徐子薇的行為稱為遊戲。

  “我們去找徐奶奶,讓她不要呆在家裏,多悶啊。”

  瀾瀾的童言童語讓望晴莫名鼻尖一酸。

  她抱起瀾瀾,“徐奶奶現在在一個特別特別好的地方休息,我們不要去打擾她好不好?”

  望晴手腕受傷了,隻能單手抱著瀾瀾,難免重心不穩。

  身處擁擠的人群,望晴擔心影響身邊的人,自覺讓外走,想要撤出來。

  突然,有個人擠入人群,和她擦肩而過,他抬手幫忙拖住瀾瀾的屁股,防止淘氣的瀾瀾往下墜。

  望晴抬眸想要感謝,卻看到那人穿著黑色運動服。

  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遮住了臉。

  但望晴不會忘記那人手掌的溫度。

  是他!

  不會有錯!

  不等望晴過來,那人已經融入人群中。

  望晴麵色蒼白,心頭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梵溫庭,小心!”

  她的警告還是晚了一步,即使有保鏢,但誰也沒想到會有人以身犯險,從腰間抽出小刀狠狠捅向梵溫庭。

  梵溫庭隻覺得腹部一涼,伸手按住刀柄。

  細密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梵溫庭分身乏術,卻也沒有鬆開棺材的一角。

  “血!”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人群瞬間分崩離析,往四周跑。

  梵溫庭身邊的保鏢按住那人的手臂,將其壓在地上。

  伸手摘下他的帽子。

  徐子陵抬眸,雙目赤紅,凶狠地瞪著高高在上的梵溫庭,“梵溫庭,我要你血債血償!把姐姐還給我!連自己母親都不放過,梵溫庭你就是個畜生!不!你連畜生都不如!”

  他想要起身,可身後的保鏢把全身的重量軋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

  饒是如此,徐子陵依舊不死心,怒吼道:“梵溫庭,為什麽死的不是你,為什麽不是你!”

  望晴抱著瀾瀾跑到梵溫庭身邊。

  徐子陵看到望晴,怒斥道:“帶著我的兒子離開這裏!不要讓他認賊作父!”

  望晴抿緊嘴唇,剛想要說出真相,梵溫庭按住她的手。

  “幫我處理傷口。”

  梵溫庭額前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望晴趕緊放下瀾瀾,她不是沒處理過傷口,但這一次,她居然害怕了,拔刀的時候,手不住地顫抖。

  梵溫庭按住她的手,勉強平穩地抽出刀。

  “望晴!你居然幫他!你忘了他都對你做了什麽嗎?”

  梵溫庭臉色蒼白,他按住傷口,另一隻手攬住望晴的肩膀。

  他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舅舅,你不應該回來的。”

  一直埋伏在周圍的公署警督們衝了上來。

  “徐子陵,我們以越獄罪,故意殺人罪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徐子陵被警督帶走,他起身,沒走幾步,一顆從幾百米外天台射出的子彈穿透他的頭骨。

  鮮血濺在望晴的臉上。

  那麽熱,又那麽冷。

  望晴捂住瀾瀾的眼睛,不受控製地渾身顫抖。

  她惶然地轉過頭,隻看到梵溫庭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了吧。

  徐子陵忍不下這口氣,無論如何都會為徐子薇報仇。

  “是你嗎?”

  望晴唇瓣微顫。

  已經有醫護人員趕到,幫他包紮傷口。

  他挑了下眉,“他得罪了太多人,想他死的人,太多了。”

  他伸手,一點點拭去望晴臉上的血跡。

  “不用擔心,這世上不會有人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了。”

  望晴瞳孔一縮,一時之間,她竟然分不清是那天為了救她,願意跳下樓的梵溫庭,還是現在運籌帷幄,機關算盡的梵溫庭,才是他真實的模樣。

  徐子陵的越獄行為完全歸結到了自己身上,梵家摘得一幹二淨。

  這場戰爭,梵溫庭是絕對的勝利者。

  世上有人生來隻是棋盤,有人注定是被人操縱的棋子,而有的人,則注定是執棋的棋手。

  落子即勝。

  望晴和梵溫庭的婚禮定在幾周後,因為梵溫庭還在服喪期,自然不能大操大辦。

  邀請的賓客都是熟人。

  瀾瀾不知為何非常坦然地接受了梵溫庭是他爹地的事實。

  究其原因,主要歸功於梵溫庭的鈔能力。

  不是指他有多少錢,而是他與生俱來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太滿足這個年齡段小朋友的中二氣質了。

  這也是他之前把卡爾當成爹地的原因。

  小時候大家不都會認為自己的父親會是超級英雄,刀槍不入的那種嗎?

  相比於卡爾,梵溫庭的氣場更足,那種亦正亦邪的妻氣質足夠把小家夥迷得不要不要了。

  望晴也默認了,梵溫庭以為她想開了,終於看開了。

  想要親熱時,望晴卻緩緩推開他的手。

  “再給我點時間。”

  梵溫庭明白,徐子陵的死對她的衝擊太大,這幾天她一直做噩夢。

  即使求助於藥物和催眠,仍然無濟於事。

  可梵溫庭太想徐子陵死在她麵前了。

  他可不想徐子陵橫亙在他們之間。

  必須連根鏟除,才能永絕後患。

  梵溫庭極為識相地下床,連帶著自己的被褥。

  貴重的天鵝絨被子鋪在地上,梵溫庭抿唇,“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我還是睡地上吧。”

  望晴欲言又止,地上太冷,他受了傷,估計遭不住。

  “還是我出去吧。”

  梵溫庭拉住她的手,語氣無奈又心疼。

  “看不到你,我睡不著。”

  說著,他捂著小腹包紮的患處。

  望晴估計是他剛才鋪被的時候抻到了。

  不等望晴查看他的傷口,他先一步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