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願 一起不舒服 4
作者:望晴梵溫庭      更新:2023-11-11 11:11      字數:2006
  第43章 情願 一起不舒服 4

  望晴說完也打怵。

  沒想到梵溫庭直接挑明她的小心思。

  之前的忽冷忽熱,也有跡可循了。

  堂堂梵溫庭怎麽會甘願成為他人複仇的工具?

  他不會因為片刻的歡愉毀了自己精心設計好的計劃。

  像是一腳踏入雲中,隨時隨地都有墜落的可能。

  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依梵溫庭睚眥必報的個性,一定把她往死裏整。

  望晴走投無路,隻能劍走偏鋒,先發製人。

  真話摻著假話,承認利用了他,已經不再喜歡他。

  真亦假時假亦真,就算隻能蒙騙他一時,也不虧。

  “你給她買包,帶她去逛街,可對我,除了那檔子事,還有別的想法嗎?”

  “我知道在你眼裏,我沒有價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梵溫庭,我也是人,也是會痛,會難過的。”

  她掐著自己的手背,擠出幾滴眼淚,清冷的眸底滿是不甘心。

  “對,我是想報複望至蔓,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小時候,你明明承諾的是娶我,為什麽現在,你卻喜歡望至蔓?”

  她捂著臉,硬擠出來的眼淚流滿掌心。

  整個人都在顫抖。

  “要不是你當時和望至蔓一起離開宴會場,我又怎麽會失神,遇到醉酒的徐子陵,又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那種犯賤的女人,我也不想再患得患失下去了,梵溫庭,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望晴抱著頭,整個人縮成一團,咬著嘴唇哭。

  輕輕的抽噎聲,在黑夜中分外清晰。

  這是個險招,演得不飽滿沒有代入感,演得太過又顯得假,會被他一眼看穿。

  望晴想,自己真的有表演天賦。

  連她自己都差點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這就是演戲的信念感。

  梵溫庭眯了眯眸子,如同雕塑精致立體的五官凝著令人看不透的情緒。

  他摟著望晴的腰,將人直接撈到自己的懷裏。

  “所以,怪我?”

  他抬起望晴的下巴,薄唇一點點親在她的淚痕上。

  卷走滾燙的淚水,留下一串串的細不可見的痕跡。

  望晴顫顫地抬眸。

  “怪我,怪我把真心,給了一個無情無義的渣男。”

  梵溫庭輕笑,手指用力,將她的唇湊到他的嘴邊。

  像是藏身於深不見底水潭裏的藻類植物。

  隻需一點點養分,就能以恐怖的生長速度霸占整個水潭。

  淪陷,不過是一秒鍾的事。

  梵溫庭將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襯衣扣子上。

  引導她個個解開。

  梵溫庭沒說,所謂的送包,逛街,都是望至蔓的把戲。

  就算他什麽也不做,也會有不計其數的女人湊上來。

  這樣的男人,知道如何討女人歡心。

  可會不會做,全憑他的意願。

  一晃的功夫,就到了淩晨。

  望晴側目,看到梵溫庭正背對她套上上衣。

  他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那一掛的。

  僅僅是整理袖扣,就特別有感覺。

  望晴翻了個身。

  眼不見心不煩。

  演戲演久了,累。

  還要裝得享受其中,更累。

  聽到梵溫庭的腳步聲漸遠,她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徐子陵好像知道我們的事了。”

  望晴覺得梵溫庭有必要知情。

  她不能一個人麵對徐子陵的癲狂。

  她要梵溫庭從冷眼旁觀的觀眾,變成置於局中的玩家。

  梵溫庭停下腳步。

  望晴坐起,上半身什麽也沒穿。

  白皙的皮膚滿是青紫的痕跡。

  她挑了挑眉,看向梵溫庭的背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卑微。

  “溫庭,我們該怎麽辦?”

  不是我和你,而是我們。

  是同一個陣營的人,麵對共同的敵人。

  梵溫庭雙手插兜,昏暗的房間隻有床頭燈給予淡淡的光源。

  黃橙色的光剪出男人挺括的背影,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線條,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清。

  好似剛才和她翻雲覆雨的男人,不是他。

  他折返回來,單薄的襯衣根本關不住健碩的胸肌。

  他俯身,她就什麽都看見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見,望晴還是垂眸,避而不見。

  梵溫庭卻捏著她的脖頸,抬起手腕,用虎口托起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慢慢收緊,用力到手背青筋皺起。

  望晴逐漸感受到窒息,眼底的慵懶一點點消失。

  “溫庭,你……”

  “從來都沒有我們,望晴,隻有,我和你。”

  望晴眸色一暗。

  與此同時,有人在外麵敲門。

  是徐子陵。

  他的嗓門很大,好像還喝了酒,舌頭打結,說了好幾句話,望晴愣是一句也沒聽懂。

  梵溫庭散漫地瞥了一眼門口,饒有興致地湊近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下,問:“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不如讓他現在進來,看到這一幕,如何?”

  望晴不敢動。

  徐子陵的警告猶在耳側。

  一旦被發現,完蛋的人絕對不會是梵溫庭。

  而是她。

  目前徐子陵還沒有實質性證據,隻要望晴一口否認,他就不能直接定她死罪。

  可如果他看到了,就另當別論了。

  十分鍾後,房門打開。

  望晴不住地打著哈欠。

  “徐少。”

  徐子陵倚在牆邊,他一夜未睡,喝了不少,紅的白的黃的摻著喝,上頭得特別快,頭也特別疼。

  他撞開望晴的肩膀,兀自進了屋。

  “徐少,你進來幹什麽?”

  “幹什麽?看你有沒有藏男人!”

  望晴收緊披肩,有些不自然地挑眉,“你喝醉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不要。”

  徐子陵搡開望晴的手,反手扣著她的後脖頸,邪氣地笑:“你沒有在我姐夫麵前有沒有多說話?”

  說完,他打了個酒嗝。

  酒氣濃重。

  望晴胃裏犯惡心,聞不得這味道,下意識地想躲開,“當然沒有。”

  “那你躲什麽!”

  徐子陵惱怒地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齒,“望晴。”

  他一字一頓,好像在用這種方式把她一點點嚼碎。

  望晴按著徐子陵的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

  他就是來要她的。

  “徐少,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那就盡快給我習慣!不習慣我,那你比較習慣誰?梵溫庭?還是你的那個老師?”

  徐子陵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