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這是誠意。
作者:阮挽聲墨傾      更新:2023-10-28 19:26      字數:2291
  第178章 這是誠意。

    混亂難言的夜晚,混雜著灼熱的呼吸。

    溫度攀升。

    多年的夙願在這個猝不及防的夜晚如願。

    女孩主動承諾。

    於是付出一切,獻祭癡人的忠誠。

    偃旗息鼓之時,墨唯昭已經失去知覺地躺在床上。

    雪白的肌膚之上,紅梅綻放。

    可以想見經過怎樣激烈瘋狂的磋磨。

    岑彧穿著睡袍,坐在她身邊,麵上一陣恍惚。

    抬起手,指尖落在女孩的眼角,向下摩挲。

    想了太多年。

    驟然得到的這一刻,像是經年累月缺失的一角被她填滿。

    心口溢出極大的滿足。

    卻又生怕這又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美夢。

    今天這個情況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但聽到女孩的表白之後,所有的理智和忍耐都被拋擲腦後。

    想要用盡一切手段來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她需要他。

    也愛他。

    良久,

    他起身,走到窗台。

    看著外麵燈火點綴,流彩盈盈。

    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覺得心有歸屬。

    ——

    第二天上午。

    墨唯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已然大亮。

    避光的窗簾微微泄露出幾縷光線,能讓她判斷出現在的時間。

    身子一動就酸痛難忍。

    一想到昨晚的場麵,她的麵頰就就忍不住泛紅。

    腰間仿佛還停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她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

    太衝動了。

    真的太衝動了。

    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說自己會受不住。

    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太不知滿足了。

    她以前怎麽都想不到,在那樣光風霽月的表麵下,怎麽會藏了一個需求這麽大的內裏。

    門口傳來響動。

    她移過視線,男人白襯衫加身,清俊挺拔。

    鼻梁上依舊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嘴角勾著笑。

    溫和有禮,清貴斐然。

    但一動手,濾鏡就碎了個徹底。

    墨唯昭拽住被子,防備地看著他,“你幹什麽,我才剛醒,你還是不是人啊。”

    岑彧剛抓住被角,就因為她的話頓住。

    他把手中的藥拿出來,在她麵前晃了晃。

    “你睡著的時候岑叔看過,腫了,要抹藥。”

    墨唯昭蜷起腿,確實能感受到身下的不適。

    她把手伸出來,“我自己來。”

    岑彧沒動。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會兒,他緩聲道:“岑叔不太放心。”

    墨唯昭覺得荒唐,“我給我自己塗,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岑彧笑了下,“昭昭什麽時候恢複好了,岑叔才能進行下一次。”

    “這關乎我的權益。”

    他平淡鎮定地說出口,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墨唯昭不可置信,杏眸裏滿是控訴,不滿地盯著他。

    岑彧看了她一會兒,又道:“沒注意到,昭昭眼睛都哭腫了。”

    墨唯昭抬手摸了摸眼皮,更加生氣,“殘暴,你昨天晚上,隻,隻顧自己開心!”

    岑彧聽了這句話挑眉,慢條斯理道:“隻顧我自己?”

    “真會賴帳啊。”他好像很無奈,“岑叔該錄下昨天昭昭的聲音的。”

    墨唯昭睜大眼睛。

    他湊到她耳邊,“現在想起來,岑叔都覺得很好聽。”

    墨唯昭氣得拍了他肩膀一巴掌,“流氓,變態!”

    她不會罵什麽出格的話,隻會這幾個詞來回的說。

    她那點力道,除了能勾火,還真是傷害不到他什麽。

    岑彧嘴角始終掛著笑,鳳眸柔和,立體飽滿的五官都舒展著愜意的弧度。

    墨唯昭恨恨地看著。

    昨晚他就是頂著這麽一個清雋地麵龐哄騙著她一次又一次地配合他。

    果然,

    男人在床上的話都是騙人的。

    岑彧捏了捏她的小臉,“看把昭昭氣得。”

    “先讓岑叔塗藥,之後任打任罰?”

    墨唯昭還是想自己來。

    大白天的,跟晚上又不一樣。

    她放不開。

    岑彧清淡的語氣下最後通牒。

    “要麽岑叔塗。”

    他停頓一下,扯了扯領口,作勢解開,“要麽就先別下床了。”

    墨唯昭趕忙阻止。

    “我選第一個,第一個!”

    岑彧眸中劃過得逞的淺笑,麵上隻是做出可惜的模樣,又把扣子係上。

    掀開被子一角,往上推。

    墨唯昭視死如歸地閉著眼,用被子蒙住頭,隻能感受到下麵的涼意,腦子一片混亂,嗡嗡作響。

    感官被無限放大,臉越來越紅。

    ……

    “好了沒啊。”

    她有些不耐地催促。

    岑彧鳳眸暗下去,冷白脖頸上的突起上下滾動,隨後一處一個單音節。

    “嗯。”

    墨唯昭趕忙把被子蓋上,攏著自己下逐客令,“我要洗澡穿衣服,你快出去。”

    岑彧聲音有些發緊,壓低眉眼。

    這次倒是沒爭,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就出去了。

    墨唯昭趕忙鬆了口氣。

    被子底下什麽都沒有。

    她心中抗議。

    連衣服都都不給她換上,就這麽抱著她睡一晚,臭流氓!臭流氓!

    ——

    臥室外。

    岑彧坐在餐桌旁,闔眸平息剛才繚繞出的念頭。

    手機鈴響。

    張助理打電話過來。Finition citron

    他接起。

    “怎麽。”

    “岑先生已經被扭送進精神病醫院,相關手續已經辦好,但他吵著要見您。”

    岑彧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不見。”

    張助理這邊立刻會意,“明白。”

    他剛要掛電話。

    岑彧這邊又出聲。

    “等等。”

    “你還有什麽事要交代?”

    岑彧按了按眉心,道:“最近給墨家那邊的合作讓利兩個點。”

    張助理:“……”

    “岑總,我能冒昧地問問理由嗎。”

    像墨家和岑家這樣的大家族,合作項目必然是千絲萬縷地結合著,利益糾葛極大,就這麽爽快地讓利一個點,對於兩家來說可都不是小數目。

    岑彧沒計較他的詢問。

    靜了半秒,才道:“這是誠意。”

    張助理:“……?”

    他一臉懵,隨後又一想,恍然大悟。

    他家老板這是上趕著要去提親了?

    他連忙沒再問,答應後就掛了電話。

    等到墨唯昭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動作還有些很不自在。

    岑彧看到她走路的動作,勾了勾唇。

    大步過去把她橫抱起來,放到餐桌旁。

    墨唯昭看到他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什麽看,不都是你害的。”

    岑彧愛極了她這幅驕橫的模樣。

    探手捏著她的麵頰晃了晃,哄道:“都是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