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那個賭局,我想試試。
作者:
阮挽聲墨傾 更新:2023-10-28 19:26 字數:2293
第067章 那個賭局,我想試試。
墨傾猛地頓住,女孩的聲音太過柔軟動聽,音量也小得縹緲,他甚至懷疑自己幻聽。
“阮甜甜,你剛說什麽?”
阮挽聲抱著他,這一刻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羞赧和逃避。
“墨傾,好喜歡你。”
她又重複了一遍,卻換了稱呼。
墨傾聽的分明,短暫的失神過後,是巨大的狂喜呼嘯而至。
在今天這個兵荒馬亂的晚上,他的女孩終於邁步走來,破碎但堅定。
“聲聲,想好了,這句話說出來,你永遠不可能擺脫我。”
“好。”
幾秒的寂靜裏,墨傾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聲聲,抬頭看我。”
阮挽聲掛在他身上,清潤的目光帶著依賴和信任。
他歎了口氣,低沉帶著點微啞的聲音響起,“一會兒再回去?”
她詫異,“為什麽?”
墨傾勾唇,“先親一會。”
“……?”
阮挽聲水眸睜大,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扣住她的後頸,薄唇覆壓而下。
唇瓣上被迫貼上一抹溫熱。
阮挽聲有些緊張,隻能呆愣地感受著他的力道。
但隨即,她又妥協地主動張開嘴,離他更近。
墨傾感受到她的配合,黑眸迅速沉下去,眼底情緒翻騰。
舌尖用力深入探索,勾住她的纏繞摩挲。
唇瓣輾轉間是濃的化不開的掠奪。
他吻得太急太重,阮挽聲一開始任由他動作,到後麵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可他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迫不得已,咬了一下抵在她貝齒之間的異物,男人果然停下。但她又害怕把他咬疼了,順毛似地試探性用舌尖碰了一下。
然後她就聽見墨傾灼熱的呼吸在這一瞬有些滯澀。
墨傾身體繃緊,克製地啞聲道:“你真會勾我。”
“不是。”她小聲反駁,“我受不住。”
“沒事,小叔叔陪你練習。”
阮挽聲本就被他欺負的臉色潮紅,此刻更是愈演愈烈。
——
墨傾一路抱著她走到地下停車場,林堂已經在車裏等了許久,見他們過來急忙拉開車門。
墨傾想要把她放在車座上,奈何小姑娘的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脖子。
他輕聲誘哄著,“聲聲,先放開,小叔叔上車讓你抱。”
阮挽聲不太樂意地點頭。
林堂把著車門站在一旁,看到阮挽聲泛著紅的麵頰和耳垂,瞠目結舌。
這這這,這已經這麽膩歪了?
三爺果然是三爺,趁虛而入玩得是出神入化啊。
他正想著,墨傾掃過來一眼。
林堂立刻把嘴閉上,眼觀鼻鼻觀心。
等人都上去,他在前麵開車,通過內視鏡看著後座的兩個人,內心受到極大的衝擊。
老板追妻真的不容易。
談判桌上眾目睽睽之下門都沒進去,轉身就走,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直接坐私人飛機飛回來,一邊讓人著手調查,一邊往“海螢”趕。
終於得手了,真不容易。
他暗暗歎息。
以後再也不會陰晴不定地折磨他了。
外麵輿論鬧得昏天黑地,車內的兩人倒是濃情蜜意。
——
重翡園。
墨傾把她放在鞋凳上,彎腰給他換了拖鞋。
單膝壓向地麵,他手肘支著,抬頭看她,“我給你熬點粥,聲聲在客廳等我?”
小姑娘嘴紅紅的,搖了搖頭,“我去幫你。”
他半起身用額頭貼了貼她的,“那你在餐廳坐著看著我?”
“……行。”
墨傾嘴角抬起,帶著人去餐廳。
他把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子挽到手肘處。
阮挽聲看著他,背影高大挺拔,帶著巨大的安心。
……
墨傾把一個白瓷小碗放到她麵前,然後坐到她身邊。
“很晚了,不宜吃太多,吃點墊一下。”
阮挽聲沉默地低頭,拿起湯匙小口小口地喝著。
半晌,她輕聲問他:“你……國外那邊沒事嗎?”
“裴闕去了。”他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絲毫不提其中的利益關係。
她有點在意,“……你是不是損失很多?”
墨傾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不會,裴闕會穩住他們。”
他眉尾一揚,“你覺得我不可能放下和E·S的合作,所以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給我打電話?”
阮挽聲心虛地低頭喝粥,沉默不語。
但沉默就如同承認。
墨傾覺得有必要跟她把話說清楚,“聲聲,我記得前幾天跟你視頻我還說過,沒有什麽能比阮甜甜更重要。”
“你不是我利益衡量的決定,是我感情上的本能。”
“兩者沒有絲毫的可比性,你永遠是首位。”
阮挽聲握著勺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心頭掀起一場驚濤駭浪,久久難以平息。
她其實沒有想象的那麽冷靜,他一來她勉強豎起的硬殼就迅速崩盤。
情緒在崩潰的邊緣,脆弱放大了依賴,內心的感情壓倒了往日的顧慮,頭腦一熱就將心意和盤托出。
之前她遲遲不鬆口,是因為她清楚對墨傾的感情已經逐漸脫離既有的軌道,於是瞻前顧後。
從小到大,父母因為維係新的家庭將她隔離在外,進了大學又被一向信任且視同知己的學姐下藥陷害謀求前途,她習慣在利益衡量中成為被舍棄的一方。
所以她並不自信自己在墨傾心中的位置。
但今天,他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他甚至不舍得將她同利益作比,她是本能,是首位。
此時此刻,她一顆心徹底安定下來,失控的思緒逐漸回籠。
“小叔叔,在你出國之前說過我們兩個的事情要有一個結果。”她音色溫軟,帶著堅定。
“我說等你回來。”
“現在你回來了,我想給你答案。”
心頭蔓延出期待,墨傾的手有些緊張地曲起。
在無數重大的決策麵前他都不曾如此謹慎迫切。
“那個賭局,我想試試。”她笑著看他,“籌碼,是我的全部。”
輸了,她認。
但墨傾說過,她會贏。
他說,她便信。
墨傾像是在被人扯動著所有感官神經,一切都落到實處,他彎折的手指終於放鬆地垂落。
他整個人鬆弛下來,薄唇輕啟,“那我加注,此生不悔。”
“我說過,認定了你。”
阮挽聲徹底放鬆下來,往日的顧慮拋開之後是前所未有的舒馳。
就算她被千夫所指,此刻她也有了堅硬的盔甲。
她語調輕鬆,“多多指教,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