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們是怎麽侵犯巫靜怡的!
作者:四夕水爭      更新:2023-10-22 22:11      字數:2192
  第468章 你們是怎麽侵犯巫靜怡的!

    這天,灰蒙蒙籠著一層紗,應該是要下雪了似的。

    好可惜沒能見到R國下雪的模樣,不過應該與平常都雪沒什麽兩樣。

    她隻是覺得如果再見一見,是不是連死到無憾了?

    落水時,巫靜怡隻聽到叔叔的聲音從岸上傳來,隻有他,沒有別人的。

    人活成這副模樣,還真是有點可悲。

    從年幼的時候,她性子就很執拗,又因為是家中獨女,就更加的無法無天。

    隻要是自己喜歡的,無論使怎麽樣的手段都要得到,家人對她從起初的寵溺到後來的無可奈何。

    這麽多年,她一直在追尋自己愛的人,卻弄丟了愛自己的人。

    一味的傷害了那些原本愛自己的人,還不以為然。

    現在後悔了,卻隻能帶著悔恨離去。

    離去也好,這樣就不會再經曆那些身心的折磨了。

    冰冷的河水鑽入巫靜怡的鼻腔和耳孔,身體也不斷的往下墜,在記憶迷離之際,她的腦海裏回蕩著幼年在父母膝下玩樂的畫麵。

    那才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她希望,父母得知自己已去,不要太傷心。

    人呐,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巫靜怡最終是溺水而亡,即便是派了很多人下水救人,也是為時已晚。

    她被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氣息。

    羅彬和同事們都渾身濕漉,從水裏上來後,來不及清理。

    他接過醫護人員的白布,親手給巫靜怡蓋上,四周的看客見戲演完了,這才悄然離去。

    一個生命的逝去,隻會在分秒之間。

    這步棋落子無悔。

    一旦走了這一步就回不了頭。

    “靜怡……”傅州心兩眼一閉,半跪在地,痛心疾首。

    他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如今卻在自己眼前離開了這個世界。

    蘇錦繡眼框裏噙著淚,在一旁安撫傅州心,但一直沒有出聲。

    霍祈隻是心疼老師,對地上那具蓋上白布的屍體沒什麽感覺,隻是對她剛才所說的話,有所疑惑。

    根據剛才巫靜怡所說的話,她之所以有此行為,是因為被那侵犯。

    而,此時此刻,侵犯的人還活著,被侵犯的人已經死了。

    霍祈從個人的角度出發,是不會對這件事任何舉動。但,是他把巫靜怡送進精神病醫院的。

    總而言之,他還是得做些什麽。

    巫靜怡是老師的侄女,就算是老師不說,霍祈也知道,要做些什麽。

    男人斜睨著那個被醫護人員控製住的精神病患者。

    他脖子上的血口被簡單包紮,不停傻笑的看著地上巫靜怡的屍體。

    嘴裏念念有詞:“嗬嗬嗬,死了,死的好,哈哈哈哈哈哈,,”

    霍祈緊盯著他,幽幽視線突然被出現的羅彬擋住了。

    “霍少,有些事情,我們警方會一一查明。”羅彬對危險是絕對的敏感,他自然看清楚剛才霍祈眼神裏的殺意。

    所以才會出言提醒這麽一嘴。

    霍祈壓著嘴角,收斂眼眸裏泄露的殺意,露出清淺的笑:“羅隊長,多慮了。”

    “是嗎?”羅彬往前走了一步,對上霍祈的視線,正色:“希望是我多慮了。”

    “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霍祈邀請。

    羅彬卻婉拒:“臨近年關,可能會有點忙,多寫霍少好意。”

    “不礙事,你拒絕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霍祈並沒有在意,而是在離開前又看了眼那個被控製的精神病患者。

    霍祈先是送傅州心和蘇錦繡回家,沿路車內安靜的出奇。

    “阿祈……”傅州心臉色凝重,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妥,但為了自己逝去的侄女,還是說了出來:“靜怡最後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老師,這件事交給我,我查清楚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霍祈自然也不會亂來。

    “嗯。”傅州心還是拎得清的:“按規矩辦事就好,你馬上就要當爸爸了,謹慎點。”

    ——

    審訊室。

    根據法醫對巫靜怡屍體的檢查,的確發現有被侵犯的跡象,且在死者身上采取到了吳蒙的DNA。

    “你對死者巫靜怡做了什麽?”羅彬知道對一個精神病患者審問,是問不出什麽的,但這是流程,總歸是要問的,就算是打太極也得打個全套的。

    吳蒙被控製在座椅上,歪著腦袋邪笑:“我不認識什麽巫靜怡,警察叔叔,你們抓我來幹什麽?”

    他沒有說謊,真的不認識誰叫巫靜怡,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就叫巫靜怡。

    “今天挾持你的那個女人。”羅彬介紹。

    吳某神色一怔,嘴角有幾抹潛藏的譏笑,眼珠子滴溜滴溜轉:“是她勾引我的。”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虛的有些結巴:“是她……長得太漂亮,所以勾引了我。”

    “如實說來。”羅彬眉心微蹙,下頜繃緊。

    讓一個精神病患者說出自己犯案過程,是有些難度的。

    “她天天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心裏癢癢,我在那裏待著太悶了。”吳蒙嗬嗬直笑,還舔了下嘴角:“於是就想找點樂子。”

    “有一天,我發現……醫生總給隔壁房間的人打鎮定劑。”

    “那個東西,一打人就睡過去了。”

    “我去偷偷溜出去,和我的好朋友。”

    “我的好朋友就是被她殺了的那個。”

    精神病的世界是沒有任何邏輯的,就像他此刻說話一樣,還能夠被自己帶偏。

    “我的好朋友力氣可大了,隻需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把門打開。”

    “我們經常夜裏出去玩。”

    “有一次我們差點出院了,不過,被抓回來了,後來房門的鎖就換了。”

    “我們就很難出去了。”

    羅彬和一旁的記錄員聽了半天,沒想到是句廢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重點。”

    “什麽重點?哪個點?”吳蒙突然捂住胸前:“這兩個點不能看,羞羞。”

    羅彬記得胸口起伏,那雙利刃般的眼睛盯著對麵那個神經質的男人,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猛地拍桌:“你們是怎麽侵犯巫靜怡的!說!”

    吳蒙被嚇的哆嗦,鎖在椅子裏,搖著頭,彌漫:“不是我,是她勾引我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