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那你死定了。
作者:
四夕水爭 更新:2023-10-22 22:11 字數:2239
第288章 那你死定了。
烈日如火,春天裏顯少有這麽反常的天氣,氣溫一下子升高,好像要烘幹潮濕的過去。
霍祈這些天不是在商討合同,就是在開會的路上,他現在是每天都要堅持回家吃飯,陪老婆,陪母親。
所以相對來說時間更加的緊張。
有時候在車上就要開始看文件,隻要不影響,走路打電話也是常事。
“好,後續合作的事情,吳總可以和我的特助溝通,有空我做東一起吃個飯。”
男人對商務上的一些應酬越來越熟稔,眉眼間也多了一絲淩厲和精銳。
這天,霍祈在開會,特助小燦突然神色凝重的從外麵進來。
他似乎有話要說,但礙於太多人就隻能先憋著。
霍祈是何等的眼尖,隻要稍微一側目,就將他臉上神色收入眼底。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會議暫停,休息5分鍾。
會議室裏麵的人,上廁所的上廁所,出去倒水的倒水,不過兩分鍾全都出去了。
這該死的默契。
“什麽事?”霍祈問。
“霍少,蔣風鳴乘坐的飛機,油箱爆炸,墜入海裏,至今……”雖然小燦對於蔣風鳴這個人沒什麽感覺,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沒辦法,平靜的脫口而出。
霍祈沒想到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很開心,反倒是蹙眉,垂下眼簾。
小燦拿出手帕擦擦額頭的虛汗,繼續說著:“至今還沒有找到。”
“目前已經找到三十九具屍體,其餘人是失聯狀態。”
“據說這一次爆炸是恐怖事件,有人惡意為之。”
不用小燦說明,霍祈也明白去戰地意味著什麽?
畢竟那個地方是個如同煉獄般的地方。
“聯係武鋒。”霍祈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他的這位戰友,除非是發生了什麽重要事情。
男人撩起黑眸,裏頭暗潮湧動,是複雜情緒。
“是。”小燦點頭退了出去。
——
飛機出事前。
飛機小窗外的天空異常清澈,紅霞把白雲染了色,浮光描繪著每一片雲。
蔣風鳴原本想要閉眼休息,等睡醒後應該就到了戰地。
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順利。
飛機突然一個大幅度的顛簸,晃醒了整飛機的人。
“怎麽回事?”阮阮雙手緊抱著自己的攝像機,圓滾滾的眼睛因為驚嚇而瞪大。
蔣風鳴藏在鴨舌帽下的鷹眸閃過寒光,他掃視四周,發現有兩個非常詭異身影。
畢竟之前在戰地摸爬滾打,做什麽事都會多個心眼。
“座位下有個跳傘包,穿上。”男人側身在阮阮耳邊,特意壓低聲線。
雖然不知道他此舉為何?
但是聽上去是件非常刺激的事。
阮阮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解開安全帶,彎腰一看。
還真的有一個包袱。
這是跳傘包?
等等……為什麽要穿上?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有點慢,還不等她開口問蔣風鳴點什麽,飛機再次顛簸。
“啊——!”
“救命!”
“救命!!!”
“這是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在窗邊的乘客看到機翼已經在冒煙了,這是導致飛機顛簸的原因之一。
“飛機翅膀著火了!”
“天呐!我們要死了嗎?嗚嗚嗚……”
“我不要死啊!!!”
“跳傘!”
“跳傘!”
“我要跳傘!!!”
當人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是利己主義,就如同餓狼撲食一樣。
飛機上不會準備很多跳傘包,一個是成本問題,所以在這個時候,誰搶到就是誰的。
為了能夠搶到這‘救命的稻草’,不少人解開安全帶,開始瘋搶。
盡管他們因為飛機的顛簸東倒西歪,但也不影響他們求生的毅力。
不少人因為爭搶跳傘包已經扭打成一團。
在這個時候,女性就成了弱勢的一方。
就比如阮阮,這看著就很好欺負的小丫頭,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隻顧著哭。
“我怎麽會這麽倒黴啊?還沒到戰地,就要死在路上了。”
“我新買的這個攝像頭,還沒有開封,就要沒了。”
“爸媽,你們還沒有享福,我就要沒了。”
“早知道我就聽你們的,不來這地方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少女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渾然沒有發現四周朝之湧動過來的‘惡狼’。
“閉嘴,快點穿上。”
蔣風鳴穿上了跳傘包,利索的解開安全帶,隨著飛機顛簸的慣性,抬腿一個飛踢,踹走一群‘惡狼’。
阮阮吸了吸鼻子,目睹他這飛踢的身法,一下子心裏安穩了些。
隻不過這點安穩在對上蔣風鳴鋒銳的黑眸蕩然無存。
“我穿,你別凶。”阮阮平時雖然是個嘴炮王者,遇到真事兒了就認慫。
特別是現在這種如同狼窩的地方,她就像塊肥肉,被覬覦著。
“兄弟,是男人就讓開,她一個娘們會不會用跳傘包都是一個問題,給她還不如給我!”
“哼,別說那麽多廢話,我認識他,戰地鷹眼——蔣風鳴!”
“怕是我們要先把他幹掉才能拿到跳傘包。”
蔣風鳴餘光撇到那丫頭磨磨唧唧半天,終於把跳傘包搞明白套在了身上。
“把我幹掉?試試看。”他語氣很輕,藏著不屑。
飛機持續顛簸中,他們不同於那些在地上亂滾的人,一身的緊致肌肉,讓他們的身體有超強的控製力。
隻要攀附到牢固的東西,就能夠借力。
蔣風鳴是狠人,能夠一招致命的就不會留他一口氣。
短短半分鍾,他就把剛才放狠話的那兩個小子揍的不知死活。
阮阮捂著腦袋,看到那兩個小子毫無意識的,伴隨著飛機顛簸的慣性,一會兒在頭頂一會兒在腳邊,東磕西撞,像個勁道的肉圓子。
“欸,現在怎麽辦呀?”阮阮覺得眼下這種情況隻有那個男人能夠想出辦法,畢竟剛才他也救了自己一命。
蔣風鳴側目睨了她一眼,說實在話,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管這個認識不到三個小時的女孩,但——唉,算了,就當給自己賺功德了。
“會跳傘嗎?”他聲音很冷。
“當然不會。”阮阮苦著臉,那神情好像在說‘我是不是死定了?’。
蔣風鳴撇到她的表情,輕笑一聲:“那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