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玩夠了嗎?
作者:
四夕水爭 更新:2023-10-22 22:11 字數:2139
第173章 玩夠了嗎?
車內安靜的隻聽到暖氣‘呼呼’聲,霍祈腰背挺直,目視前方,麵容冷峻。
薑念念梨花帶雨的看著思念已久的人,強壓下心中酸澀,開口:“我們好久沒見了。”
她有好多話要說,有好多事想要和他說。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可以下車了。”霍祈好似一刻都不願意和她呆在一起,見她還一動不動便繼續道:“我還有約會,不好讓人久等,薑小姐,麻煩你下車。”
少女眼眶濕漉漉,隻點了點頭,淚珠‘啪嗒啪嗒’砸下,聲音顫抖:“對不起。”
薑念念也想自己臉皮厚一點,但每次一看到他那冷漠的眼神,心就碎了。
她迅速下車,還不等說再見,身後的車便疾馳駛遠。
不知道是寒風太勁還是她體質太差,酥雪落大些的時候,薑念念身子搖搖晃晃,倒在路邊。
“薑念念,,”徐鈺涵從便利店裏衝出,跪在少女身旁,神色慌亂不已,餘光裏卻在打量著那突然停止前進的黑色邁巴赫。
“薑念念,你怎麽樣?我給你打120,你撐住啊。”徐鈺涵用食指沾了點口水塗在眼底,餘光注意到有輛黑車速度很快的駛來,立馬掏出手機,用哭腔大喊:“誰來幫幫我,我朋友暈倒了。”
“天哪,不會出事吧。”
下一秒,霍祈下車,俊臉煞白,撥開一旁礙事的女人,將薑念念抱上副駕駛。
“哎呀,霍少,謝謝你啊,快送她去醫院吧,別管我,我,,”徐鈺涵的話還沒說完,邁巴赫已經絕塵而去。
徐鈺涵雙手叉腰,氣呼呼跺了跺腳:“我話還沒說完呢,沒禮貌。”
車內,霍祈眉頭緊鎖,闖了好幾個紅燈,車速太快,冬日裏的路邊濕漉漉的很容易打滑,此刻的他顧不上那麽多。
薑念念小臉紅撲撲的,半幹烏發垂在胸前,腦袋毫無意識的仰著。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薑念念緊張的攥緊粉拳。
不管經曆了什麽,霍祈還是沒辦法控製自己下意識的行動,當他從後視鏡看到薑念念暈倒的時候,整個心提到嗓子眼,當下立即調轉車頭。
邁巴赫一腳油衝進醫院,霍祈抱著少女跑進急診室。
“醫生,麻煩您,,”
“先生,不要意思,先去掛號,急診室現在忙不開。”
“她暈倒了,突然暈倒的,能不能,,”
“先生,急診室有一半都是暈倒的,隻要還在喘氣,就先去掛號,先來後到好不好?”
並不是醫生無情,而是為了能夠更快更好的開展工作,所以必須這樣做。
霍祈也是關心則亂,回過神來之後看到周邊到處都是慌亂的家屬,他怎麽能要求別人讓道?
男人立馬和醫生先致歉,然後轉身去掛號。
為了不影響過路人,他換了種抱法,托住少女的臀,讓她正麵朝自己,就像樹懶抱著樹一樣的姿勢。
霍祈的大掌輕輕扣住少女的後腦勺,滾燙的小臉磕在男人的脖頸處。
男人心亂如麻。
怎麽這麽燙?
深夜的醫院掛號處也有三五個人排隊,霍祈排在最後麵;排隊等候的間隙,他喚了少女幾聲,沒反應,於是用手撥開她淩亂的發,側臉很自然的貼上她的,這種試探溫度的方法很親昵。
霍祈絲毫沒覺得不妥,心裏隻嘀咕:太燙了,肯定發燒了。
隻是,在霍祈沒注意的身後,薑念念的雙手不自覺的抱緊了他,嘴角浮現清淺的笑。
雖然燒的腦袋有點昏,但她還是有意識的。
在剛才,薑念念從霍祈的車下來時,就收到來自軍師徐鈺涵的眼神警告,而後就有了後麵這一出,,暈倒博同情。
俗稱苦肉計。
“你好,掛什麽科?”護士小姐姐抬頭看了眼霍祈,疲倦的眼眸萌生出一絲驚豔,在心裏止不住的驚歎:長得真帶勁啊,還這麽有男人味,單手就能抱人,羨慕我都說累了。
“發燒,呼吸科。”
霍祈拿著掛的號去尋找科室,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薑念念可算打上了退燒針。
當冰冷的針頭紮進薑念念的手背時,少女的眉心沒控製住的蹙了下。
霍祈鋒銳的黑眸注意到了她緩緩放鬆的眉心,剛才那股擔憂轉變成了溫怒。
打了針之後,薑念念的體溫降下來。
護士小姐姐收拾好工具,拉上藍色簾子離開,霍祈高大身影站在床尾,黑眸微垂,緊盯著病床上的少女,
須臾。
“玩夠了嗎?”男人聲音猝冷。
薑念念心差點跳了出來,他竟然發現了?
少女惺惺睜開眼。
“幼稚。”霍祈轉身就要走。
“欸!”少女掀開薄被,一骨碌起身,身影恍惚不穩,卻還要去努力去拽住霍祈。
她揪住男人的西裝,淚眼婆娑,剛要說話,藍色簾子突然從外麵拉開。
“薑小姐!”蔣風鳴神色慌亂,當他看到霍祈也在的時候,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
“念念,不要光著腳站在地板上,很涼。”蔣風鳴半蹲,給薑念念穿好鞋,抬眸看到她死死拽著霍祈的西服,心口鬱鬱就像壓著塊石頭。
霍祈嘴角無聲冷笑,聽到蔣風鳴對薑念念一分鍾喚了兩種稱呼,當真是覺得欲蓋彌彰。
“既然蔣風鳴來了,我就不便留在這裏打擾了。”霍祈抽走被將念念拽住的西裝衣料,闊步離開。
“阿祈,,”薑念念下意識想要追,蔣風鳴卻伸手攔住,強壓著心口的沉鬱,放柔聲音:“薑小姐,你生病了,一切等病好了再說好嗎?”
少女生病本就沒什麽力氣,掙脫不開蔣風鳴的束縛,隻能夠看著霍祈決絕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不要走,霍祈,我可以解釋的,我都能夠解釋。
“不要看著我,蔣風鳴……我要和他解釋,我要解釋……”
薑念念虛弱的哭都沒有聲音,整個腦袋都是混的,燒剛退下去,藥性在體內起了反應,人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蔣風鳴一聲不吭坐著,眉眼中盡是憐惜和痛苦,嗓音壓的很低很低。
“你讓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