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抓薑念念,要活的
作者:四夕水爭      更新:2023-10-22 22:11      字數:2174
  第152章 抓薑念念,要活的

    冬夜,烏雲褪去以後,剩一彎明月懸在頭頂。

    薛鶯不能說話,宋晴的話就異常的多。

    一個用手機打字,一個暢所欲言

    薛鶯肩膀有傷,剛才因為激動,傷口有些滲血,所以隻能單手打字,速度是慢了一點,但是宋晴完全不在意。

    宋晴撩撩頭發說:“人活一世,開心最重要。”

    “不管過去發生了多少糟心事兒,隻要好好活著,未來就一定有轉機。”

    “所以,阿鶯,你該好好活著。”宋晴平日裏咋咋呼呼,看著就像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還能說上兩句正經話。

    當她看到眼前的少女滿目瘡痍時,就莫名扮演起了知心姐姐的角色。

    “就算這個世界隻剩你一個人,你也要好好愛自己。”

    她的笑像一陣自由的風,在這冬夜的晚風中顯得格外珍貴。

    宋晴摸了摸她的頭。

    薛鶯緩緩壓低眉眼,將情緒收斂,她思忖了很久,最後在手機上寫了兩個字:“謝謝。”

    ——

    深山,蔣家。

    山裏的樹一半四季常青,一半枯枝老藤,初冬的清晨,濃霧彌漫,更顯得清冷。

    蔣風鳴的家在山坳裏,附近的鄰居幾乎都搬走了,這麽多年也就隻剩下他家一戶。

    原本應該是個世外桃源,但在這個初冬的清晨,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不少黑衣人在山腳下車,他們從慢慢向上緊近,形成一個包圍圈,目的很明確。

    “老大發話,抓薑念念,要活的,不管殘了還是去了半條命,隻要抓回去,票子女人隨便挑。”

    “是!”

    他們是景睿派來的人。

    這場鬥爭走向越發迷離。

    景睿自從在霍祈手裏逃出之後,從身體裏麵取出一枚子彈,膝蓋的半月板碎了,以後再難站起來。

    他身體裏的那股暴力因子是怎麽壓都壓不住。

    他向來喜歡幹最缺德的事,如果單純把霍祈抓了,雖然有點難度,但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足以讓他崩潰。

    如果要是把薑念念抓了,當著霍祈的麵淩辱,弄殘,甚至弄死,,

    一想到這兒,就非常刺激。

    因此,這次景睿不惜一切代價抓薑念念!

    初冬的風刮的臉生疼,肅寒的冷空氣呼嘯而過,因為緊張,所以喉嚨幹燥。

    蔣風鳴駕車,副駕駛隻坐了薑念念一人,應該說這輛救護車裏隻有他們兩人。

    薑萬國因為病情不太穩定,所以隻能由景謙在山上照顧。

    他們倆作為一個幌子來吸引火力。

    “薑小姐,你不該跟來的。”蔣風鳴深刻的明白這一次是孤注一擲,他寧願一個人涉險,也不願意讓她受一丁點傷。

    他控製著腳下的油門,沒有踩到底,他想給她留點後悔的時間。

    救護車逢下坡路段,速度比平地會快些,周遭景物像流線般晃過眼前。

    “蔣風鳴,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男人有半秒的欣喜,而後全權轉化成擔憂,他依舊無法改口:“薑小姐,還有後悔的機會,這種冒險的事交給我。”

    “他們都是來抓我的。”少女即便心髒亂跳,也穩坐在副駕駛位置,她眸子裏是堅韌的光:“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

    實際上,從上車開始,蔣風鳴就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心,但當薑念念穩坐在他身邊,這才對生有了奢望。

    救護車簡直奔湧而下,像一陣急速的風。

    那些黑衣人看到車裏坐了薑念念,立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狂奔上車緊追。

    這一次,追逐的戲碼會比較狂暴,他們就像一些亡命之徒。

    為了能夠抓住薑念念,後麵的車死命撞擊,撞了幾次之後,救護車尾部已經開始冒黑煙。

    蔣風鳴緊踩著油門,薑念念手裏有槍聲有子彈,她為了能夠替蔣風鳴減輕壓力,伸手往後開了幾槍。

    卻不料,這次沒有好運降臨。

    一顆子彈穿透玻璃,先擊中了薑念念的右肩,少女驚叫了一聲,蔣風鳴有片刻分神:“薑小姐!不要探頭!”

    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剛才如果薑念念把頭探出去的話,受傷的就不是肩膀了。

    那種後怕感,讓他心跳猝停。

    薑念念是第一次中槍,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疼。

    肩膀先是一陣麻木,就算用手捂住洞口依舊會有鮮血冒出。

    等那陣麻木散去後,一股鑽心的疼痛又湧上心頭,她縮在副駕駛裏,小臉皺成一團,額前的發打濕貼在臉上。

    “薑小姐!你怎麽樣?”

    “沒……”少女唇色發白,聲調顫抖:“沒事……”

    “砰!”的一聲,後車依舊在不斷的撞擊中。

    蔣風鳴因為分神,所以開車速度慢下來,後車不顧一切的就撞上來。

    “砰!砰!砰!”又接連撞了幾下,後麵的那些人長得凶神惡煞,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救護車已經開始發出一些異常聲響,很明顯已經撐不了多久,車速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到最後,停在了路的中間。

    薑念念和蔣風鳴心中皆一沉。

    這個緊要的關頭他們懸著的心慢慢下沉,低到塵埃裏。

    少女咬牙忍著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應該不要再上山了吧。”

    在這個關頭,薑念念隻能信任景謙,會照顧好父親。

    “不要下車。”蔣風鳴眉目間有團黑氣,他開門下車,關門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薑念念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心口一緊,大喊:“蔣風鳴!”

    男人雙手持槍,彈無虛發,雖然對方人多勢重,但他整個人的壓迫感很強。

    那種身經百戰,磨煉出來的煞氣,哪裏是眼前這些陰暗的人能比擬的。

    隻不過他孤身一人,手槍裏的子彈有限,即便他身手不凡,最後也是寡不敵眾。

    “蔣風鳴!”薑念念細眸破碎。

    蔣風鳴胸膛中了幾槍後,緩緩跪地,嘴裏吐了口鮮血,再難起來。

    少女再顧不上肩膀的疼痛,想下車,卻發現車門是鎖著的,她用力的撞了下門,動作拉扯到肩膀傷口有些疼。

    門是剛才蔣風鳴下車時,故意鎖的。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蔣風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