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夫妻同心,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作者:裴虞年秦斯宴      更新:2023-10-17 19:10      字數:2208
  第229章 夫妻同心,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袁津這一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傅逸之平日裏最注重形象,這會兒直接被打的嗷嗷亂叫,全然沒了往日裏那副精英模樣。

    慘叫聲很快吸引不少人矚目,傅逸之手上腿長,忍著疼抓住了打在身上的拐杖。

    他的嘴裏喘著粗氣,因為疼的緣故,額角沁出豆大的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滴落在地麵上。

    “袁老,可以了吧?”

    嘶啞的嗓音剛一在醫院走廊上響起,就聽袁津冷哼一聲,“夠?怎麽就夠了?”

    “你奶奶沒有把你教好,那就換人教,你奶奶好不容易撐起傅家,結果到頭來你又做了什麽?”

    袁津還記得之前傅老太太大壽時候,精神抖擻的模樣。

    前些日子再見到老太太的時候,對方儼然一副憔悴模樣。

    隻要一想到傅逸之以一人之力把整個傅家上下都毀了,還把自己的徒弟謔謔成這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傅逸之四肢稍動,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正盯著自己看好戲的虞年二人,臉上的神情陡然變得猙獰起來。

    隻見他快步上前,冷眼看著眼前二人,“虞年,你又胡說八道了什麽?”

    說完這番話後,他的喉頭忽然哽住。

    想到這次來找虞年的目的,他蹙起眉頭,沉聲道,“我不管你對袁老說了什麽鬼話,奶奶那邊我什麽時候謔謔了?”

    “你去向袁老把話說清楚。”

    虞年不過是在病房門口看戲罷了。

    就被致使向袁津道歉。

    她微微撐大雙目,眼眸中並無驚訝,有的隻是嘲笑,“傅逸之,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男人本就在氣頭上,見虞年非但不道歉,還露出一副嘲笑自己的模樣。

    他的眉頭登時緊皺,垂在身側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

    摸了摸後槽牙,就聽他低聲開口,“虞年,我們還沒有離婚,夫妻同心,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這句話虞年曾經在老太太口中聽到過。

    當時傅逸之是什麽反應來著?

    虞年回憶起從前,許是因為那是她第一次在男人臉上清楚看到厭惡至極的神情,所以她至今都印象深刻。

    老太太當時握著二人的手,笑嗬嗬地告訴他們,‘夫妻同心,你們就是一體’的話時。

    她下意識扭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哪怕當時的她知曉傅逸之不愛自己,但對方朝自己拋來極度厭惡的眼神,還是讓她愣了一下。

    自此之後,她便收斂了心中那份熾熱的愛意,轉而小心翼翼地與他相處。

    現在傅逸之老話重提,虞年一點兒不覺得感動,隻覺得好笑。

    她眯細雙眸看著眼前人,忽的,她的唇角勾起笑來,“夫妻同心?傅逸之,你算什麽東西?”

    她的語氣不重,就好似在嘮家常般,落在周圍人耳中,除開看戲的,大家的麵色各異。

    傅逸之更是在聽到她的回答後,當場沉下臉來。

    他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右手,眉眼間充斥著戾氣,“我們聊聊。”

    虞年早年接受過防身武術學習,但她一個女人,沒有正在氣頭上的男人力氣大。

    就在她要被拖走之際,另一道聲音在二人中間響起。

    “傅總,你這樣做怕是不合適吧?”

    秦斯宴單手摟著虞年的肩頭,另一隻手則握著傅逸之的手臂,不讓他擅自帶走虞年。

    幾次想要找虞年私下談天都被同一人打斷。

    傅逸之對秦斯宴的感受已經不能用厭惡來形容了。

    他抿了抿唇角,由於太過氣憤的緣故,說話聲音還帶著幾分嘶啞。

    “我和虞年還是夫妻,還沒有真正離婚。”

    “我一不會對她動手,二不會對她怎樣,秦斯宴,你沒資格插足我們夫妻間的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下頜微微上抬,語氣和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挑釁。

    秦斯宴見他這副模樣,眉眼間的笑意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冽模樣。

    “離婚冷靜期就差幾天了,傅總還是先管好自己事比較好。”

    “裴瑾玉現在怎麽不跟著傅總一塊兒了?還是說傅總你現在人嫌狗憎,誰見了都嫌棄?”

    秦斯宴一貫知曉如何戳人痛處。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傅逸之撐大了雙目,看向眼前人的雙眸中充斥著紅血絲,“秦斯宴,你——”

    唇角揚起一抹弧度,秦斯宴握著他手腕的手指收緊。

    一點點把他握著虞年手腕的手扒開,直到徹底分開,他直接把人拉到身後護著。

    眼睜睜看著虞年又一次被拉開,傅逸之氣喘如牛,看神色已經毫無理智可言。

    反觀秦斯宴三人,神情淡然,細看之下眉眼間還帶著幾分對他的譏諷。

    “好好好,虞年,你別後悔!”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傅逸之被氣的不輕。

    臨走之前,他惡狠狠瞪了三人一眼,旋即快步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等到電梯門打開又合上,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虞年這才鬆了口氣,抬手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傅逸之剛才是真的氣的狠了。

    抓著她手腕不放,手指用力的不行。

    她生的白,平日裏稍微有點小磕小碰就會出現紅痕。

    剛才傅逸之那樣抓著她,她的手腕上紅了一圈不說,隱隱還出現了紫痕。

    眉眼間浮現出無奈,她把手腕湊到秦斯宴麵前,“麻煩幫我拍照留證。”

    “他婚內出·軌就算了,還使用暴力。”

    虞年的話分明是在開玩笑。

    然她的玩笑話並沒有逗笑眼前人,反倒讓對方的眼底浮現出疼惜來。

    秦斯宴看著眼前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浮現出的紅痕,心下心疼的不行。

    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輕撫,他問她,“疼嗎?”

    對比起之前的那些疼,剛剛傅逸之抓她的那點力氣實在算不上疼。

    虞年搖了搖頭,到了嘴邊的那句‘不疼’,不知怎的,突然變成了‘疼’。

    說完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想要把被他抓在手裏的手腕抽回,卻發現不論自己怎麽動作,對方都不肯放手了。

    麵上露出驚愕表情,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他低下頭去,在她手腕浮現的紅痕上,落下一記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