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引誘
作者:衛璋雲鯉      更新:2023-10-15 12:15      字數:3191
  第84章 引誘

    雲鯉萬萬沒想到,隻是為了殺衛璋,雲珩便要讓嘉陽江水域兩邊的百姓一起陪葬!

    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下來,她屈辱地閉上眼,恨聲道:“我真後悔當時放走了你。你知道你這麽做,會害死多少人嗎?雲珩,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的仁心和善良都去哪兒了!”

    雲珩正在解開她的最後一件裏衣,聞言手頓住。

    “仁心?善良?”

    他一把扯住雲鯉的衣領,將她拖向自己:“隻有上位者才會有這些東西!你知道我一路從宮裏逃出來,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我本應該理所當然的坐上那個位置,可就因為衛璋的一句話,就因為那個太監的一句話——”

    他突然用力,一把將雲鯉推倒在地,衝著她大吼:“你成了皇帝!而我,我!堂堂太子淪為階下囚,鑽狗洞一樣從密道中逃出,一路東躲西藏才活了下來。你現在跟我講仁心和善良,你憑什麽!”

    咣鐺一聲,雲鯉一頭撞到旁邊的椅子上,連人帶椅子都被推翻,她的兩條胳膊重重蹭在粗糙的地麵上,劃出了血痕。

    巨大的動靜驚醒了雲珩,他回過神來,一個健步衝上去想把人扶起來:“對不起,我……”

    雲鯉反射性避開了他的攙扶。

    見她又對自己生出了抵觸的情緒,雲珩十分懊惱。他不敢再強迫她,而是將衣裙遞過去:“先把衣服穿上吧。”

    雲鯉一把奪過那裙子穿上,係腰帶的時候直接係了個死結,任憑雲珩給她賠禮道歉也一聲不吭。可也就是奇怪,她的脾氣越大,雲珩的態度反而越好。他不住地賠笑臉哄她開心,甚至願意給她低頭伏小。

    說實話,雲鯉在宮裏沒見過這麽賤的。這要是在衛璋麵前這麽作,他早就兜頭一巴掌把她拍地底下去了,順便還要踩兩腳讓她清醒清醒。

    見她一直不理會自己,雲珩主動拿了毛巾和藥過來幫她擦拭傷口,時不時地還湊上去輕輕吹吹,一邊塗藥一邊問她疼不疼。

    雲鯉故意問道:“你這是什麽藥,綠油油的,幹淨嗎?”

    雲珩有些難堪,但還是回答:“這是我們的醫師自己做的止血膏,綠色是因為用了草烏,有麻醉止疼的效果。你放心,我們的傷員都用的這個,藥效很好的。”

    雲鯉氣呼呼的:“什麽草烏,聽起來就不幹淨!連個正經藥都沒有,還說帶我回來照顧我。你們男子就是這樣,隻會動動嘴皮子,實在的事情一件不幹!”

    她願意和自己說話,還是用的這樣嬌嗲的聲音,雲珩眉開眼笑承諾道:“你放心,等衛賊一死,我便立刻率軍北上,奪回皇位後,將這天下所有的寶物都送給你!”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雲鯉語氣酸酸的:“可別說以後了,我現在想沐浴。”

    這……

    南虎軍如今縮在山林裏,怕引起官兵注意很少出山。這附近沒有湖泊,平時喝的水都得要士兵翻山從另一邊挑回來,水資源十分緊張,別說洗澡了,就連剛剛給雲鯉擦臉擦胳膊的水,都用完了雲珩這個少主一整天的水源份例。

    雲珩安撫她:“明日,明日我讓人專門給你打水燒水。”

    雲鯉不依不饒:“我今天在山林裏滾了一天,身上頭發上髒死了,如果今日不能沐浴,我……我……”她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瞪了一眼雲珩,學著前些日子在街頭聽到的閑話,罵道:“你就別上我的床!”

    要不說雲珩這個人就是賤的慌,雲鯉對他好言好語,他便不當一回事,可隻要雲鯉一瞪眼一罵人,他頓時眉開眼笑,言聽計從。

    “好好好,洗澡就洗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立刻叫來火頭軍燒水,又讓他們洗刷出來一個大木桶,好服侍雲鯉洗澡。

    雲鯉終於露出一個笑臉了,她當著雲珩的麵解開自己的發髻,濃黑的長發披散下來,嬌柔嫵媚的女子模樣讓雲珩看直了眼。

    “真漂亮。”他一遍又一遍地摸著雲鯉的長發,不住地感歎:“阿鯉,你和麗嬪長得可真像。”

    雲鯉瞥了他一眼:“隻是像嗎?”

    雲珩立即改口:“不,你更漂亮!”

    他心猿意馬,呼吸也急促起來:“阿鯉,等會水到了,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雲鯉把頭一扭:“你不是說了,現在不會碰我嗎!”

    雲珩露出一抹邪笑:“我說的碰,可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阿鯉,總是要慢慢習慣的,我給你時間,但是你也總得給我一點甜頭吧。”

    雲鯉垂下眸子。

    恰巧此時,外頭的水也燒好了,士兵抬著裝滿熱水的木桶進來,目不斜視,假裝看不見他們的少主懷中正抱著一個女人,放下水便立刻離開了,順便還往外走了十來米,以免聽到什麽不該聽見的。

    雲珩去試了試水溫,覺得合適了,率先脫下自己的鎧甲:“阿鯉,過來吧。”

    雲鯉偷偷瞧他,見他將鎧甲取下來後,裏麵隻穿著普通的布衣,腰上卻掛著一個玄色令牌。

    南虎軍軍令,這等重要的東西,他沒有放在帳中,果然戴在了身上!

    她磨磨蹭蹭不肯過去,雲珩等了半天,也失去了耐心,沉聲問道:“不要逼我抓你過來。”

    雲鯉將脖子一縮,小聲道:“我、我有點緊張……”

    她可憐巴巴看向雲珩,道:“你也知道,我、我沒和男子這般親密過,而且你又是我的哥哥……”見雲珩皺了眉頭,她立刻改口:“以後努力把你當情郎看待,可現在真的就是對待哥哥的感情呀!”

    她有些著急,左右看看,又提要求:“我能喝些酒壯膽嗎?”

    雲珩閉上眼,他深吸一口氣,但又拿她沒有辦法,於是命人拿酒進來。

    足足一壇子酒,都是他們當兵的人喝的烈酒。他將酒瓶塞子拔出來,一瓶酒全部塞進雲鯉懷中:“夠了吧?再找借口,我現在就辦了你。”

    “夠了夠了!”雲鯉雙手抱著那酒壇子,她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的表情,最終兩手一抬,猛灌一口!

    “咳咳!”她咳得驚天動地,一張白淨的小臉被酒意衝得通紅:“嘶,好辣!”

    見她被嗆成這樣,雲珩哈哈大笑起來,他提起那酒壇子,猛灌幾大口!

    “爽!”

    他將空壇子往地上一扔,一手提起雲鯉就往那浴桶走去:“酒也喝了,膽也壯了,再沒別的借口了吧?”

    雲鯉一聲不吭,溫順地任他將自己抱進那大桶中。溫熱的水包裹住她全身,衣服全部濕漉漉貼在身上,包裹著少女玲瓏的曲線,比完全不穿更有誘惑力。

    雲珩本就存了色心,又喝了酒,再加上熱水蒸氣一熏,頓時暈頭轉向,急不可耐地脫掉衣服想要撲過來。

    雲鯉閉上眼,心中默數。

    三、

    二、

    一。

    噗通一聲,雲珩光著上半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雲鯉睜開眼,同手同腳爬出浴桶,輕輕拍著他的臉:“雲珩?大哥?太子爺?”

    雲珩毫無反應。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狂跳的心慢慢平複,這才急急忙忙將軍令扯下來,又小跑到桌前,找出之前那些軍報,模仿雲珩的筆跡寫了一封軍令。

    隨後,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雲珩拖到床上,用被子蓋住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從地上將那酒壇子撿起來晃了晃,將壇底殘留的一點酒倒進那個止血藥膏的盒子裏,用手指攪了攪,糊成一團,捏開雲珩的嘴給他灌進去。

    應該萬無一失了。

    這是她上一世逃難時學到的法子,那個時候,天下大亂又恰逢旱災,災民們被餓的沒有辦法,便出現了易子而食這種事情。

    可畢竟吃人還是過於殘忍,災民們便想出一個辦法,將草烏磨成粉倒進酒水裏,讓酒精加重草烏的麻痹效果,隻需要喝兩口,就能讓一個孩子徹底睡死過去,就算被開膛破肚也感受不到痛苦。

    雲珩將那個藥膏拿過來的時候,雲鯉就聞到了草烏的味道。她故意要來了酒,將那藥膏摳了一大坨藏在手心裏,等自己喝過一口後便把藥勻了進去,本想靠美色誘惑雲珩喝幾口,哪知道他這麽自覺,還不用自己開口,就一把將酒壇子搶過去全喝光了。

    將軍令用專門的火漆封好,她縮進雲珩懷中躺下來,想了想,又掀開了一點被子,露出他裸露的後背,隨後清了清嗓子,學著雲珩的聲音叫人進來。

    外頭正在守夜的士兵還在互相吹牛,打賭少主這一夜可以過得多麽爽,可誰知還沒過一炷香的時間,裏頭就完事了?

    這麽快?

    士兵掀開門簾走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抬眼便是糾纏在床上的兩個人,以及自家少主赤裸的身體。

    他立刻低頭,一眼不敢多看:“少主,有何吩咐?”

    從床上甩下來一個袋子,雲珩的聲音有些嘶啞,可能是饜足過後的意滿心足。他吩咐道:“拿著我的軍令和信,連夜趕去嘉陽江,告訴他們,計劃有變,不得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