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舍命一賭
作者:
沈弦月顧清澤 更新:2023-09-29 10:21 字數:2049
第87章 舍命一賭
次日清晨,顧清澤的確按照約定隻早不晚地來到了蕭府的大門前。
沈弦月在幾句虛情假意的寒酸後,出了蕭府的大門。
感受著清晨的陽光,沈弦月隻覺得蕭棋景夠小心思夠多的。
看著站在門內的蕭家眾人,沈弦月隻覺得可笑:如果一個人一直玩這種小心思,那他的格局與眼光也不會有多大的進步。
“這兒。”
高馬之上,顧清澤逆著光揮了揮手裏的馬鞭。
沈弦月走過去,看了一眼顧清澤身後的馬車,又看了看顧清澤:“臣女也要騎馬!”
“你?”顧清澤狐疑又震驚道:“你會騎馬?”
“是。”
顧清澤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沈弦月,抬手讓一旁的一個侍從下了馬。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
顧清澤轉身想下馬扶沈弦月一下的時候,就那麽轉身的一個功夫,沈弦月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
顧清澤:“?!深藏不漏啊!”
“比不上殿下。”
看到這一幕,尚站在蕭府門內剛想離開的蕭棋景眼神全是震驚,怎麽可能?一個失憶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利落地上馬?
難道已經恢複記憶了?
想到這兒,蕭棋景突然想起來那個“仙人”說過的話,此女非池中之物,若是男兒身,便是穩穩的帝王命,可惜了,是一介女流之輩。
但也無妨,隻要日後你們蕭府多多行善,不要讓這個孩子離開上京,就能至少再保你們百年基業不敗。
不過要注意一點,麒麟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恢複了記憶,那便會加快滅亡!
忽然間又想到了自己寶貝孫子的死亡,蕭棋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個叫夜錚的行醫用藥千奇百怪,指不定是什麽時候那副藥就解開了“仙人”下的符。
思考間,腿脫離的大腦的指揮,蕭棋景還沒想好怎麽辦時,已經跑出了大門,站到了大街上。
“蕭大人可是要在囑咐幾句?”
顧清澤坐在高馬上低頭客氣問了一句。
“這……”
蕭棋景正猶豫要說什麽時,一個婢女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老爺,不好了,夫人吐血了,好多好多血!”
聞言,蕭棋景連忙慌裏慌張地跑了回去。
“殿下。”看著蕭棋景的背影,又瞥了一下四周的百姓,沈弦月出聲道:“臣女想在走之前再去看一眼母親。”
“應該的,但要快去快回,耽誤了時辰,父皇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北月明白。”
翻身下馬,沈弦月快速地跑回蕭府。鹿橙的蠱她是仔細看過的——煉製活木偶用的。
鹿橙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甘心成為別人的玩物呢?
所以她便好心幫了鹿橙一把,變成了死蠱,將鹿橙的命與蠱蟲徹底聯係在了一起,除非專業的蠱師,一年之後,必死無疑!
“夫人,夫人你怎麽樣?夜錚呢?夜大夫去哪了?”
聽著蕭棋景失控般的吼叫,沈弦月不緊不慢地站到了他身後:“夜大夫已經不在蕭府了。”
聞言,蕭棋景猛地回過頭來,看著沈弦月,怒不可遏的說道:“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太傅此言差矣。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你,當真恢複記憶了?”
蕭棋景指著沈弦月,哪怕早就預料道,可親耳聽到還是有些不甘心。
“是。”
蕭棋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蕭家也不再留你了。但在你失憶這段時間蕭家畢竟對你有恩,你把夜大夫找回來,此事就算兩平了。”
“噗。”說的好像還沾了他們蕭家多大光似的。
“你笑什麽?”
蕭棋景壓下心中突然燃起的擔憂,眼神凶狠地問道。
“我自然是笑太傅過於目中無人,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失憶一事正是你和鹿橙所謂!”
“可蕭家畢竟好吃好喝地養了你這麽長時間,就你身上穿的綢緞,若不是蕭家,你怕還跟著那個商隊四處乞討!”
“嗬!”
沈弦月冷笑了一聲:“蕭棋景,我身為少穀主本就衣食無憂,家中的產業趕得上十個蕭家,若不是你,我犯得著來上京吃這苦嗎?”
“蕭家的錢來得太不幹淨,祖上的德都被你們敗的一幹二淨。這個時候不想著積善成德,反而走歪門邪道,用別人的命來抵。”
“那發生了任何災禍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聽到沈弦月這話,蕭棋景眼神裏滿是震驚,回過神來後,又是被接了老底的惱怒:“那又怎麽樣,反正你也不一定會死!”
“既然不會死,那……啊!”
沈弦月接過雪影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看著疼的滿地打滾地蕭棋景,眉眼淡漠,聲音冷得如臘月的風。
“蕭棋景,無論是鹿橙還是蕭家,存活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年。你放心,本少穀主一定好好看著你們是怎麽完蛋的!”
說完,沈弦月懶得再看一眼,轉身立刻了臥房。
……
“你出來的倒比本殿預料的快多了,蕭夫人怎麽樣了?”
“大夫說是蠱。”沈弦月上了馬,眉眼有些憂傷:“具體怎麽樣,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沒事兒,說不定等我們回來蕭夫人病就好了。”
見狀,顧清澤客套的安慰了一句,朝眾人打了個手勢,雙腿稍稍用力夾了一下馬腹,隊伍開始緩慢的前行。
本來以為不會再有什麽事了,可沒想到還沒走出去多遠,在兩道歡送的人群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絲毫不怕死般的跪在了顧清澤的馬正前麵。
馬匹受驚,高高揚起了前蹄。
沈弦月小幅度扭頭看了一眼顧清澤的反應,不僅替這個人歎了口氣。可憐嘍,顧清澤這人可小心眼的很。
待塵埃散去,沈弦月看清了馬前跪著的人——於九黎。
隻不過現在的於九黎可沒有之前那般明媚張揚,大抵是三天兩頭被欺負苛刻,整個人顯得灰頭土臉的,衣服都像好幾日未換了的。
“殿下,我乃於家嫡女於九黎,有要事要向殿下稟報!”
回應於九黎這聲沙啞喊聲的,不是顧清澤的好奇,反而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