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幸災樂禍

  “不用思量，我從田歸那裏套出了不少話，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

  瞧見周庭樾表情，沈弦月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人是不會對她撒謊，可卻把蒙太奇試謊言掌握地爐火純青。

  “我要是追求皇位，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那也沒關係的！”

  “隻要不是參與了當年謀殺事件的子嗣都是可以的，顧墨竹雖然天資差了點，但勝在聽話，培養培養也能成為一代賢帝。”

  似乎害怕聽到那聲是，周庭樾急急忙忙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可我隻會行兵打仗，到那個時候我就一無是處了。你兄長肯定不會同意你選擇我，到那個時候……”

  “周庭樾。”

  沈弦月出聲很冷靜的打斷了他。

  “我的確無法成為你的皇後，根本原因是因為你的皇太極發動過一次圍殺江湖人士的戰爭。”

  “在那次戰爭中，光鬼穀就有四十八名前輩慘死。”

  “這也是江湖人士格外厭惡朝廷的原因。”

  “可……”

  周庭樾剛想說話，沈弦月抬手製止了他。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麽你不能和我一起回鬼穀嗎？”

  “我現在告訴你。”

  “鬼穀並不難進，難得是你的身份。”

  “當年不僅四十八位前輩付出了生命，更有無數前輩受傷，有的甚至落下了終身殘疾。阿樾，你覺得這樣的情況，我們又在允許朝廷的人進入呢？”

  “我沒有任何資格替死去的前輩原諒任何人。阿樾，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可你的爺爺不是！”

  “我喜歡你，但喜歡不能跨越底線！阿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庭樾怔怔地點了點頭，心情有些複雜，他之前沒有了解過這方麵，以為……這樣看，沈澤禹不喜歡他也是應該的。

  想來阿月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沒少遭到其他江湖勢力明裏暗裏的擠兌。

  “那，那我報完仇，拋棄這一身份，還有機會嗎？”

  周庭樾坐在地上，小心抬眸看向沈弦月。

  “阿樾，不要為我放棄什麽，我會感覺到壓力的，追求你想要的就可以。”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這一生活得格外艱難，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生命可以這麽燦爛。

  “你確定？”

  “是！很確定！”

  聞言沈弦月輕鬆地笑了笑：“那你就算往後做不出成績，我哥也不會阻攔我們的。”

  “真的？”

  “那是自然，不過他會怕我吃苦，讓你住在鬼穀內。”

  “真的嗎？”

  “你很高興？”

  聽著周庭樾的語氣，沈弦月有些疑惑地問道。

  “對啊，你兄長很在意你，你父親也很疼你，你又很喜歡鬼穀，我們一起生活在鬼穀是最好的。”

  沈弦月笑得眉眼都是彎的，起身將周庭樾從地上拉了起來。

  “好，回頭我就把這個好消息和我哥說說，讓他也高興高興。”

  “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免得那邊再出什麽差錯。至於田歸這個人，他十分想讓你稱帝，大該是隱藏了什麽原因，你私底下留意一下。”

  說著從懷裏掏出田歸給他的那塊令牌：“物歸原主。”

  ……

  “這是宮裏的馬車吧。”

  沈弦月看著停在蕭府門口的馬車問道。

  “是，鹿橙靠賣慘留住首領時，蕭棋景坐車去了皇宮，不知道以什麽為代價，再出來時就多了一輛馬車。”

  “現在由蕭棋景拖住首領，由宮裏的太醫給鹿橙把脈。”

  雪影這邊剛匯報完，蕭府的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滿眼沒落地鹿橙。

  “走，我們翻牆進去。”

  “是。”

  兩人剛想動身，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車聲，伴著揚起的塵土飛快地往這邊駛來，沒幾息車子就到了眼前。

  待塵土散去，車簾撩開，裏麵坐著的顯然是來看熱鬧的劉承廷。

  “禦醫！等一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劉承廷還沒來得及從馬車上下來，高呼出聲喊住了即將上車的禦醫。

  “見過劉大人。”

  “怎麽樣？”劉承廷興匆匆地跑過去問道：“鹿夫人一心向善，想來不會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到時候，本宮也好如實稟告陛下。”

  “回劉大人，蕭夫人身體目前並無異常；隻是脈象有些奇怪，像是有什麽東西寄生在了裏麵，古書上曾有相關記載，下官醫術有限，尚不能解決這類情況。”

  “這樣啊，那放任存在會有什麽後果沒？”劉承廷挑著眉眼，一副強忍著幸災樂禍的樣子。

  鹿橙當即就不幹了，冷著臉，沉著聲音問道：“劉寺卿這是什麽意思？是生怕本夫人死不了嗎？”

  “哎呀，蕭夫人！”

  聽到這話，劉承廷連忙笑著轉頭賠罪：“本宮這也是想知道事實後，好像陛下匯報不是。”

  “陛下怎麽會找上你？”

  “蕭夫人有所不知，這蕭太傅在求禦醫的時候，恰巧本官也在宮中。劉蕭兩家關係甚好，鹿夫人出了事，我這立刻就像陛下請示，親自過來看看了。”

  說完不顧鹿橙的臭臉色，又轉過頭樂嗬嗬地問禦醫剛剛的問題。

  “這……據醫書推測，蕭夫人這種情況，勢必會影響壽命，但具體如何，尚不清楚。”

  “好了，此番辛苦禦醫了，太醫早些回去休息吧。”

  鹿橙怕被夜錚發現他們又找了其他人，也顧不上擠兌劉承廷，忙不成地讓人先走。

  “好，那就拜別劉大人，蕭夫人，下官先行告退。”

  “哎呀，蕭夫人，你這是何必呢？禦醫來一趟不容易，你還不抓緊機會讓人家多留一會兒。”

  劉承廷看著鹿橙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邊說著還有便進門的意圖。

  “劉大人要沒事就先回去吧，今蕭府比較忙，想必沒空照顧劉大人。”

  “蕭夫人！你這說的什麽話，就咱兩家的交情，那用得著說這個？”

  劉承廷就像沒看見鹿橙滿是嫌棄厭煩的臉色，自顧自地樂嗬嗬地朝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