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摸頭殺
作者:
墨鳶許湛洲 更新:2023-09-17 14:04 字數:2178
第53章 摸頭殺
看到墨鳶的反應,許湛洲忽然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
“餓了嗎?吃東西吧,媽媽做的。”
墨鳶呆呆的看著他,機械的張嘴吃東西,可愣是沒吃出那粥是什麽味。
剛才許湛洲……摸她頭了?
那種感覺,好奇怪,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可並不反感。
許湛洲打開保溫桶給墨鳶盛了一碗骨頭湯,墨鳶看到那濃白的湯汁眼睛一亮。
“這是媽做的?”
“嗯”
許湛洲端著碗輕輕吹了吹,吹完自己愣了下,不過見墨鳶迫不及待的張嘴喝了,並沒有反感,他的眼眸之中不禁又染上笑意。
墨鳶對方婉之的手藝真的是讚不絕口,這湯特別好喝,濃香,還不膩。
見她因為喝的太快,嘴唇上也沾上了湯汁,許湛洲直接用手指就給抹掉了,並且把手指放到了嘴裏嘬了一下。
他像是並沒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什麽問題,隻是見墨鳶一直盯著他沒張嘴,才問道。
“怎麽了?”
墨鳶搖搖頭,粉飾太平般的說了一句這湯真好喝。
許湛洲笑了笑。
“那明天再讓媽媽給你做。”
一碗湯喝完,碗裏還剩一塊骨頭,許湛洲拿筷子夾著喂墨鳶吃。
墨鳶啃的著急,幾次都想伸手去抓,但許教授這麽精致的人,應該受不了她粗魯的行為,所以她極力控製住了自己的手。
“案子輸了,你怎麽沒跟我說?”
許湛洲忽然開口問道。
墨鳶要吃到嘴裏一塊肉,一邊嚼,一邊點點頭。
“嗯,是輸了。”
許湛洲把碗放下,沉吟了一下,看著墨鳶說道。
“墨鳶,你那個案子最後的證人是我嗎?”
墨鳶點頭。
許湛洲神情一凝,心裏歎氣,果然,終於印證了他心裏的猜測,墨鳶一直給他打電話是因為需要他上庭。
他實在不知道該跟墨鳶怎麽解釋這件事,因為就算是事出有因,那並不代表他沒造成錯誤。
墨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也不需要許湛洲解釋什麽,隻是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之前那種曖昧跟期待了而已。
更何況還有一位秦教授呢,那個許湛洲在意的女人。
墨鳶堅信,不依賴,不愛的人,他的傷害就無足輕重。
“還喝嗎?”
許湛洲的聲音較之前沉重了幾分,墨鳶搖頭,他便也收了湯碗。
晚上許湛洲就睡在椅子上,但可能因為長的太好看,小護士們實在不忍心讓他一直睡椅子,所以在墨鳶住院兩天後,給許教授騰出一張病床,墨鳶這個病房裏也就沒其他病人了,本來就是雙人間。
許湛洲跟學校請了假可以不去上課,但其實他還是很忙,實驗室那邊課題是必須要他跟進的。
醫院這邊對陳律師的手術也需要他主刀,隻是醫院一直還在做準備,手術前需要盡量的規避風險。
墨鳶的腰倒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她能自己慢慢下地,走到重症室那邊看看陳律師。
陳律師的家人隔幾天會來看看他,隻是那天出現的那個女孩卻再也沒出現。
墨鳶很失望,律所的人來時她又詢問了一下。
陳律師真的一直在等一個人,聽說是出國了,今年已經是第五年了,陳律師家裏也催婚,不過沒什麽用,他誰也不要,就這麽一心一意的等著。
墨鳶很後悔,那天她要是能及時把那個女孩給抓住該多好,她堅信那個女孩就是陳律師一直在等的人,看那天她哭的那麽傷心,她應該也是深愛著陳律師的吧。
墨鳶站在玻璃窗前,看著裏麵靜靜躺著的陳律師,眼中有深深的愧疚。
“對了,暈倒的那個女孩怎麽樣了?聽說是被王醫生給抱到病房的。”
“應該醒了吧,你說她每天在這兒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不動不說話,甚至都不帶眨眼的,那誰也受不住吧。”
墨鳶猛的扭頭,看到走廊上走過去的兩個護士。
她快速追上去,但步子太慢,跟不上人家,好在她喊了幾聲,護士就停了下來。
“等等,請等一下。”
兩個護士趕緊來到墨鳶身邊扶住她。
“怎麽了?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墨鳶搖搖頭,抓著一名護士問道。
“你們剛才說的站在這兒的女孩,在哪兒啊?”
兩個護士互相對視了一眼,指向一間病房。
“就那間,她剛才就暈倒在這兒了,被王醫生帶到病房去了,不知道醒了沒有。”
墨鳶跟護士道了聲謝,趕緊朝那間病房走過去。
推開門,就看到那女孩正在艱難的夠著輸液瓶子。
墨鳶趕緊走過去,用左手幫她拿了下來。
“你要上廁所嗎?”
近距離墨鳶才發現這個女孩憔悴了很多,眼睛發紅,整張臉都很蒼白。
不過她長的很漂亮,瓜子臉,雙眼皮,嘴唇薄薄的,唇形很漂亮,她的皮膚本也很白,此時更多了幾分病態的柔弱。
可這女孩看到墨鳶卻反應很大,本就紅紅的眼睛,這會兒更紅了,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墨鳶著急,伸手去自己衣服兜裏摸紙巾。
“你別哭啊,我不想做什麽,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女孩垂下眸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低著頭,小聲道。
“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我隻是,想看到他醒過來而已,我知道他心裏沒我,可他是我愛了一整個青春的人啊,五年的時間,我也忘不掉。”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開始掉了。
墨鳶楞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趕緊給她擦眼淚。
“不是,姐,別哭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呀?我跟陳律師不是情侶關係,我們就是同事。”
女孩猛的抬起頭,盯著墨鳶看。
墨鳶發現,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好像更好看了,跟林黛玉似的惹人憐惜。
她趕緊解釋。
“我跟陳律師真的隻是同事,確切的說,我隻是律所實習的,最近因為陳律師的助理要生孩子請假了,我就暫時做了他的助理。”
女孩嘴唇顫抖,有些不太相信。
“那他……車禍……”
墨鳶黯然的歎了口氣。
“是啊,僅僅是對一個實習生,他都拚命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