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這是你們逼我的
作者:慕廝年孫幼漁      更新:2023-09-06 17:21      字數:2213
  第154章 這是你們逼我的

    宮裏宮外的人對他都有幾分尊重。

    “多謝馬公公。”

    “清王妃不必客氣,我的事辦完了,就先走了。”

    “來人啊,送送馬公公。”

    “您慢走。”

    送走馬公公,孫幼漁將慕雲州招來。

    “你皇兄是怎麽跟你說的?”

    “他讓我安心在京城養病,養好了病再回雲州。”

    孫幼漁:“……”這特麽,要真養好了病還能讓他活著回雲州嗎?真是笑話。

    “唉!”她歎了口氣,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慕雲州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漁兒是不是想去雲州啊?”

    “是啊,可是你皇兄不讓我們去。”

    “他不讓我們去,我們偷偷去唄,我帶你去。”

    孫幼漁:“可別。”

    “為什麽呀?你不是想去嗎?”

    孫幼漁扶額。

    “我現在不想去了。”

    心道:人家剛說不準離開京城,你後腳就攛掇人家清王偷偷跑,這是嫌命長嗎?

    皇帝想殺她,正愁找不著合適的理由呢。

    ……

    慕雲州去找皇上說回雲州的事,不知道怎麽就傳到了慕廝年的耳朵裏。

    連著三天寧王求見,都被孫幼漁以各種理由搪塞了。

    今日他也死心了,他不來,卻讓秋月幫著問句話。

    “他問小姐,可是因為他,才想跟清王回雲州。”

    孫幼漁沒好氣道:“對,就是因為他,他要再來糾纏我就死定了,我想活命,你就這麽回他。”

    秋月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並沒有離開。

    “小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您和清王做不成夫妻,寧王就老覺得你是在清王府中暫住,早晚還得回去。”

    孫幼漁氣過之後,又逐漸冷靜。

    她又何嚐不知?

    但是該說的她都說了,她覺得自己表現得再清楚不過。

    可是這慕廝年身體裏流著一半杜家的血,杜家人都是極品,難纏得很。

    就如那杜纖纖,又茶又婊又欠揍,還揍不怕。

    被慕廝年這種人纏上,真是倒八輩子黴。

    她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小姐,秋月鬥膽一問,您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直接說吧。”此時孫幼漁的內心又煩又躁,不想猜啞謎。

    秋月也就直說了。

    “對清王的事,還有以後的打算啊。您現在是清王妃,如果您願意做一輩子的清王妃,我覺得最好還是跟清王生得一兒半女。”

    孫幼漁擺手,“清王不能生。”

    這會兒也沒外人,就她們主仆二人在,連春花都沒在。

    秋月往窗外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道:“小姐,清王真的不能生嗎?”

    孫幼漁:“……”這丫頭什麽意思?那事兒隻有她知道。

    “我清理您與清王的貼身衣物時,發現一些東西,清王似乎沒問題,難道不是小姐你做了什麽手腳?”

    孫幼漁腦子裏嗡的一聲,麵色立刻就沉下來。

    秋月一見立刻跪下,“奴婢忠心耿耿,皆是為了小姐著想,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小姐體諒。”

    孫幼漁愣了片刻,又長歎了口氣,伸手將秋月扶起來。

    “你的忠心我從未懷疑過,你說得我也清楚。可眼下局勢哪裏能養得孩子?”

    “就算養不得孩子,您與清王若是圓了房,做了真夫妻,也好叫寧王死心啊。”

    孫幼漁眉頭皺成了川字。

    “小姐,其實我知道你不甘心,可這世道就是這樣。即便貴為皇後,也沒有掌控命運的權力。當年大公主被送去和親,皇後不也隻能笑著接受嗎?”

    孫幼漁苦笑不已,秋月的話雖然讓她心裏不痛快,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實在話。

    隻說能看見到的條件的話,清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她的內心難以接受,為了活命用上這種方式。

    “小姐。”

    孫幼漁擺擺手,“容我想想。”

    “寧王還等著我回話呢,您說我回他什麽話好?”

    以孫幼漁對慕廝年的了解,回什麽話都沒用。

    你要說是,他肯定嚷嚷著要解釋。

    若說不是,他肯定又說不信。

    總之有的是辦法纏著你。

    “這樣,你還像昨天那樣,先拖著他。”

    “好。”

    拖了幾天,皇後又請她去宮裏喝了回茶,然後杜纖纖不知道又怎麽跑出來鬧了一通,杜家老太太也跑來找了一回事,她實在扛不住了。

    “春花,去將王爺找回來。”

    “秋月,拿著我的令牌去找太醫。”

    秋月知道她是想通了,拿著她的令牌急忙去了太醫院。

    兩個丫鬟都支走了。

    孫幼漁脫了鞋子蹲在椅子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特別想哭一場。

    她的記憶中她沒有哭過,穿越來這麽久,遇到那麽多麻煩她都沒有哭過,此時真的好想哭。

    她孫幼漁不是無所不能,她無能。

    有種被人按著頭顱往地上壓的屈辱。

    此時她好想家,想回家,那個文明的世界裏,至少沒有這麽離譜的事。

    而在這裏,想要有尊嚴的或者,除非你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

    可是這裏的人不會允許一個女人站到金字塔的頂端,除非……

    她腦子一轉,一個瘋狂的想法在她的內心滋生。

    皇後做不了主,若是帶著幼主登基的太後呢?

    特麽的。

    那狗皇帝得位不正,還將她,將孫爹,逼到如此境地。

    為什麽要慣著他?

    將來他的兒子慕廝年登基了,又會怎麽逼迫她?

    莫非他們要這麽屈辱的過一輩子?

    不,她孫幼漁不願意這麽屈辱過一輩子,連孩子都不敢生。

    她不但要生,她還要將她的兒子扶上帝位,看那狗東西皇帝還怎麽威脅她。

    轉眼之間她已經化悲痛為力氣,鬥誌滿滿。

    “王妃,王爺回來了。”

    孫幼漁一個激靈,擦了擦眼角,穿好鞋子,從內室裏出來。

    轉眼又換上一副得體的笑容。

    “王爺今兒又去哪裏玩了?”

    “沒上哪裏呀,就在荷塘摘蓮蓬。”

    “哦,摘了多少呀?”

    “十個。”

    “好,回頭我讓人給你做蓮子羹。”

    正說著,秋月也回來了。

    “王妃,吳太醫來了。”

    孫幼漁臉上笑意更濃。

    “快請進來。”

    “是,王妃。”

    “吳太醫,我們王妃請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