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搬出寧王府
作者:慕廝年孫幼漁      更新:2023-09-06 17:21      字數:2196
  第77章 搬出寧王府

    “這……我還得忙父皇交代的差事,纖纖別鬧。”

    “我不打擾你,我睡小榻不行麽?實在不行,我睡廂房總可以吧?”

    慕廝年:“……”

    “哎呀王爺,我不管啦,就這麽辦,不然你給我買炭去。”

    他哪有銀子?手裏拽著一千兩,根本不敢花。

    “行,我先前養傷耽誤了不少事,最近會有些忙,你自己在廂房住著,盡量不要來打擾我,明白嗎?”

    杜纖纖心花怒放,“纖纖知道啦。”

    白天她倒是能做到,不去招惹慕廝年。

    可一到了晚上,那就不一定了。

    天一黑就去,慕廝年尋著各種借口推脫。

    如此三五天後,借口都找完了,慕廝年也曉得再推諉下去得出事,急得他到了晚上不敢回去。

    思來想去,又去了孫幼漁院裏。

    孫幼漁真是覺得他煩,尤其是大冷天的,她隻想待在被窩,卻要被迫陪著慕廝年熬。

    “你這樣也不是個事,拖得了一時,還能拖得一世嗎?我說慕廝年,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慕廝年一臉窘迫,“什麽怎麽想?”

    “我去,你就別在我這兒裝糊塗了。纖纖不是你的心頭好白月光嗎?你幹嘛躲著她嘛?她住進你院裏,那不是給你機會嘛,你這都忍得住,莫不是……”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往他下邊瞧。

    慕廝年驀地夾緊了雙腿,羞得無地自容。

    “孫幼漁,你別過分。”

    “咳咳。”孫幼漁咳嗽了兩聲緩解尷尬。

    “不好意思啊,我就隨口一說。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怎麽想的?”

    “本王沒怎麽想,本王就想尋個能睡覺的地方。”

    “哎,不是,你自己院裏不能睡,我這裏還能睡嗎?你到底……”

    “你不能不問嗎?”慕廝年煩躁的說:“你這兒也是本王的王府,本王今晚就在住這裏,難道不行?”

    孫幼漁:“……”

    “行行,那你住吧。你睡床,我睡榻上,可以吧?”

    說著她去抱自己的被子。

    “不用了,讓人將廂房收拾出來。”

    “這……不好吧,你好歹一個王爺,住廂房?”

    “嗬嗬。”慕廝年自嘲一笑,“你看我這樣子,還像個王爺嗎?哪家王爺像我這樣的?”

    孫幼漁:“也是。”

    慕廝年:“……”

    ……

    杜纖纖得知慕廝年這回是真的跑去孫幼漁屋裏睡了一晚,那是哭得昏天暗地,鬧騰個不停。

    有了上回孫幼漁整治她的經驗,這回慕廝年也狠了心,采取不聞不問不搭理的政策,幹脆也不回去了,直接讓人將他所需搬來了孫幼漁的院裏,好好的住進了她隔壁的廂房裏。

    隻是這麽一來,孫幼漁覺得不妥了。

    這麽大個王府,空院子多的是,幹嘛非要搬來這裏?

    是蹭暖氣,還是因為自己比較橫,杜纖纖不敢來?

    不管什麽原因,她覺得她在這裏住不下去了。

    於是她讓丫鬟收拾東西,搬家。

    慕廝年看到她們在搬東西,便問道:“你要上哪兒去。”

    孫幼漁沒好氣道:“你愛待就待著吧,我去後麵那宅子。”

    “後邊那宅子?”

    他想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後院有個宅子是她的嫁妝,所以她的意思是要離家出走嗎?

    “你住到後院去成何體統?”

    “嗬嗬。”孫幼漁忍不住發笑,“我說你才是有意思有呢,還成何體統?你先看看這王府中一樁樁一件件的什麽破事成何體統吧。”

    “春花,收拾起來。”

    “是。”

    慕廝年緊抿著唇,“你是不是覺得本王住在這裏打擾到你了?”

    “這不廢話嘛。”

    “本王白天都在外邊忙,隻晚上回來睡一覺,還睡的是廂房,如何就打擾到你了?”

    孫幼漁好想說我特麽看你不順眼,想想還是算了,這畢竟是人家的碼頭上。

    “你搬出去住太不像話,要是傳到父皇耳中,他怎麽想?這是他親自賜的婚,成親不足三月,我們就鬧出這麽多事。”

    孫幼漁心頭一跳,這倒是個麻煩。

    皇上賜婚這事兒另有深意,他又疑心那麽重,一個弄不好,怕又得惹來麻煩。

    “這樣,你要真覺得不舒服,那你白天待在這兒,本王夜裏回來,你再去後邊那宅子,不要讓人發現,你看可行?”

    後邊那宅子就隔著一條巷子,她從後門過去,比出王府大門還近,這麽一說倒也可以。

    省了不少麻煩,又能避免尷尬。

    “行,那就這樣吧。春花,去隔壁宅子準備一下,我晚上過去睡。”

    “是,小姐。”

    慕廝年又道:“你帶小丫鬟過去就好了,看門的婆子留著。”

    “哎,慕廝年,你別得寸進尺。”

    慕廝年沉著臉道:“沒這兩個婆子看門,人家便知你沒在,況且……”後麵的話他也沒說。

    孫幼漁這兩個婆子夠橫,纖纖來了幾次都被她們攔下來了,他覺得挺好用的。

    孫幼漁不耐煩的道:“行吧行吧,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於是她與慕廝年都過上了外出上班的工作。

    上班一個地兒,睡覺一個地兒,她還得偷偷摸摸的。

    這晚她正睡著,突然感覺有人正盯著自己。

    可是她想睜眼,睜不開,想出聲,也出不了。

    意識是清晰的,又好像是在做夢,嚴格來說像是那種鬼壓床的感覺。

    她努力的想讓自己的腿動一下,又或者是手指動一下,這個時間過了一瞬,又好像過了許久。

    終於,手指動了。

    孫幼漁驀地睜開了眼睛。

    屋裏漆黑一片,窗戶不知怎麽開了。

    冷風吹進來,吹著架子床上的幔帳瘋狂的卷動。

    那寒氣入體,她打了一個哆嗦。

    孫幼漁將被子往身上一裹,將自己卷成了一個蠶蛹。

    摸索著找著了鞋子,一蹦一跳的到了窗戶邊上,哆哆嗦嗦的將胳膊從被子裏伸出來,將那被風吹開的窗戶拉上,鎖死。

    吹不到風,頓時感覺暖和了不少。

    次日一早,孫幼漁便開始打噴嚏。

    打第一個還不覺得,連續打了好幾個,她才驚覺自己感冒了。

    定是昨晚窗戶被風吹開後凍的。

    春花忙去吩咐下人將地龍燒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