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他請旨入贅,她成了正妃
作者:錦悅      更新:2023-08-31 22:15      字數:2278
  第141章 他請旨入贅,她成了正妃

    章定芝挽起宋錦悅的胳膊,拉著她就入了裏間說話。

    婢女要跟著進去,被她一個眼神給打發了出去。

    見四下無人,她這才開口問道:“悅妹妹,你同我說,你同那秦公子到底怎麽回事?可是如京城傳言那般?早就……”

    宋錦悅無奈地看向芝表姐,真真是有口難辯。

    京城現下的傳言,她自個兒都能猜到一二。

    怕是極為難聽。

    而且這裏頭怕是還少不了賀元幀的手筆。

    畢竟當初京城傳言她同秦晟不清不楚之時,賀元幀就曾登門來質問過她。

    “哎,這事兒,哪裏真就如坊間傳言那般,不過是昨兒秦公子得知了我的難處,因著我曾有恩於他們兄妹二人,這才想著幫忙罷了。”

    雖如此說著,可宋錦悅心中並不曾如此想著。

    章定芝拉著她落座,這才鬆開表妹的胳膊,一臉愁容,“可這親事……”

    她仰頭看向這位表妹,心中五味雜陳,“你甘心嗎?”

    宋錦悅微愣,甘心嗎?

    這還是她昨兒問秦晟的問題,可現下芝表姐問她,可還甘心,她一時心中卻有些答不上來。

    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終是無奈長歎了一聲,這才答道:“甘心與否,現下都不重要了。”

    是了,不重要了,比起那些仇恨來,這些都不過是不足掛齒的小事罷了。

    章定芝看著表妹眼底的光一點一點暗沉了下去,心中也跟著湧起一抹酸楚來。

    “那個狗東西,遲早會遭報應!”

    心中的怒火,叫章定芝一時脫口而出,暗罵了兩句,表妹如今的處境,可不就是拜他一手所賜?

    不過幾日的功夫。

    國公府已接連收到了三封聖旨。

    一封是退婚的聖旨,一封是封她為郡主的聖旨,一封就是皇帝為她同探花郎的聖旨。

    依舊是衛總管來送的聖旨。

    “榮華郡主,恭喜。”衛總管將那明黃色的聖旨交到了宋錦悅手中,

    宋錦悅接過聖旨,示意婢女奉上賞銀,宋管事帶著衛總管下去吃茶。

    老夫人冷眼瞧著,等衛總管離去,也由著嬤嬤攙扶離開了正廳,沈氏冷哼了一聲,斜睨了一眼宋錦悅,也帶著人走了。

    正廳又恢複了往日的沉寂。

    她轉頭她就叫人將聖旨送去了祠堂。

    皇帝對秦晟倒是頗為器重,如今已叫他入了吏部。

    這等器重,還是自當今聖上登基以來的頭一份。

    賞賜的宅子離著國公府不過兩條街的距離,秦綰已挪了過去。

    小廝來傳,說是父親叫她過去說話。

    這些時日,許是因著田姨娘照顧的用心,父親的麵上已不似先前的慘白,而是頗有些紅潤。

    “二小姐。”田姨娘行了禮。

    靠著軟枕坐在榻邊的宋國公急忙開口,輕斥了一聲,“如今該喚郡主才是。”

    宋錦悅先是行了一禮,喚了一聲“父親、田姨娘。”這才落座。

    “不論如何,女兒還是國公府的小姐,父親,在家中還是叫姨娘稱呼我閨名就好。”

    宋國公看著麵前的女兒,心中頗有些欣慰。

    自打他癱瘓以來,府中鬧出了多少事來,皆是由著這個女兒出麵打理。

    這才叫府中沒有生出什麽大亂子來。

    隻是一想起大女兒來,宋國公不由皺起了眉頭,那可真是叫他顏麵盡失。

    此刻,他反倒有些慶幸自己當日摔斷了腿,這才沒能入宮去為太後賀壽。

    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從百官那異樣的打量中邁出皇宮。

    “悅兒,改日叫秦公子登門,讓為父也見一見。”看著麵前如今出落的愈發亭亭玉立的女兒,宋國公此刻才恍然發覺。

    自己到底老了。

    “是。”

    宋錦悅恭敬回著,可語氣中的疏離卻也是藏不住的。

    宋國公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麽,讓她退了出去。

    待出了田姨娘的院落,宋錦悅抬眸朝著宋錦夕的院落望去。

    這些日子,宋錦夕倒是閉門不出。

    就仿佛府裏沒有這個人一般。

    沈氏母女如今倒是沉得住氣。

    傍晚的時候,太後的懿旨就送來了國公府,封了宋錦夕做五皇子正妃,婚期定在下月初六,算著時日,也就不過二十來日的功夫。

    婚期能定的這般倉促,皇家到底有心遮掩這樁醜事。

    隻是宋錦悅萬萬沒有料到,太後出麵,竟幫宋錦夕得了一個正妃之位。

    這兩日,娘親身邊的舊人已經住進了明築軒。

    明築軒倒是比往日瞧著熱鬧了些許。

    田嬤嬤同袁嬤嬤一同照料著明築軒的大小諸事。

    餘下的婢女則是在外間守著。

    湘琴與湘竹則是去了安福胡同,同向武還有叁明暫待在一處。

    住在國公府多有不便,叁明要看守煙兒,而湘琴同湘竹則是一同盯著京兆衙門和巡城司。

    眼下父親墜馬的意外,還沒查出個結果。

    向武一直守著同老夫人聯絡的侄子。

    隻等仵作將父親的馬匹驗出結果,再將老夫人的侄兒給捉拿回來。

    夜裏,宋錦悅才歇下,窗柩處傳來異響。

    她沒有做聲,起身披了外衣,走到了窗柩跟前。

    “誰?”她沒有貿然推開窗柩。

    “二小姐,我是向武。”窗柩外傳來向武的聲音。

    宋錦悅微微皺眉,這才推開窗柩,看向向武,問道:“可是發生了何事?”

    向武緊皺著眉頭,一臉的焦急,他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信封,交到了宋錦悅手中,道:“向術派人送來的,不過二小姐……”

    他停頓了片刻,這才道:“送信的人死了。”

    宋錦悅接過信封的手一頓,神色猛地暗沉了下去,“怎麽回事?”

    “中毒。”

    隻一句,卻叫宋錦悅的心狠狠顫了顫。

    送信的人是向術從章府帶去定州的護衛,送還是章家二公子親筆所寫的信,一路上那護衛謹慎小心。

    可誰知,在離著京城還有幾十裏的地方,因著口渴,這才停歇吃了一盞茶。

    誰知竟遭人暗算。

    那人拚盡全力,這才擺脫身後追著的人,抹黑尋到了向武,將信交給向武後,便沒了呼吸。

    向武顧不上悲傷,將那護衛屍體妥善安置。

    急急將信送了來。

    宋錦悅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手中的信卻猶如千斤重一般。

    她垂下眸子,愣了片刻,在抬起眸子時,已掩去了方才的驚駭,而是道:“向武,安福胡同不能住了,明日就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