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頑固不化
作者:白露蕭誠      更新:2023-08-24 18:47      字數:2362
  第四百四十四章 頑固不化

    王浩要離婚,陳春麗氣不過,在醫院大吵大鬧。

    吵得其他病患苦不堪言,醫生和護士屢次勸解都不聽。

    鑒於王浩和蕭誠的關係,醫院也不好直接把王浩妻子扔出去。

    隻能給王浩安排遠一點的病房。

    陳春麗卻更得寸進尺,肆無忌憚,吵得整個住院樓不得安生。

    鬧得烏煙瘴氣,今天是醫院有史以來收到過最多投訴的一天。

    勸說陳春麗無用,醫生就找病人家屬,可惜王浩母親說話更不管用。

    隻能去找白露和蕭誠。

    白露和蕭誠到達住院樓,遠遠就聽到走廊傳來吵鬧聲,連珠帶炮都是陳春麗的指責發問,王浩半字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病房無他人,隻有一個女人在自言自語發瘋。

    進門才目睹,頭上綁著層層紗布,近乎白頭,手上打著石膏,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的男人靠在床頭,雙眼無神望著窗外,對床前咆哮的女人視而不見。

    置之不理。

    對於那些難聽的話語,充耳不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仿佛隻是個陌生人走錯房間,發瘋亂吼,他有傷在身,懶得理會。

    女人卻更憤怒:“王浩!你少在這給我裝模作樣,這麽多年你一窮二白我都跟你過來了,孩子也給你生了!

    “你現在賺點小錢就想把我甩了,拋妻棄子去外麵找野女人是吧,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還是男人嗎!”

    見男人還是沉默不理會,女人氣得當場放狠話:“想離婚是吧,好!”

    “二十萬離婚費,兒子歸我,你以後每個月給一萬塊錢撫養費,做得到我就同意離婚,做不到……”

    她話還沒說完,望窗外的男人就轉回頭,一臉平靜開口:“行。”

    一個字。

    毫不猶豫的決定。

    大抵是算準了他不會答應,結果卻無情打擊得陳春麗整個人都愣住。

    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怒火攻心,破口大罵前一秒,卻被白露鉗住手腕,直接拖出門,甩進對麵空病房。

    “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醫院是你家嗎?你不休息,別人還要休息!”

    “大半夜大吵大鬧,影響別的患者休息,別人若是受到刺激出個什麽事,你賠得起嗎?承擔得起責任嗎!”

    向來親和友善沒脾氣的白露,生氣時如在鞭打犯人,冷肅威嚴的神態語氣,嗬斥得陳春麗啞口無言。

    走廊外緊張觀望的醫生護士見狀,總算鬆了口氣。

    紛紛擦了擦額角冷汗,安排好值班人員跟進,便各忙各的工作去了。

    冷靜片刻的陳春麗,根本冷靜不下來,怒氣衝衝反駁白露:“你知道什麽,少給我在這裝模作樣假惺惺裝好人!”

    “王浩出車禍失憶,誰都不忘就忘了我和孩子,他母親都證明過我是她妻子,他就是不信,連孩子都不認,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還不讓人說?!

    “要是蕭誠出車禍失憶,誰都不忘就忘了你,有蕭偉證明他都不信,非要跟你離婚,你能冷靜下來嗎?”

    縱然隻是假設,白露也確定並肯定:“蕭誠就算失憶,也不會跟我離婚。”

    陳春麗諷刺:“你憑什麽那麽肯定,憑蕭誠現在喜歡你這張青春靚麗的臉嗎?如果有更漂亮更有錢的富家小姐追蕭誠,他肯定轉頭就把你甩了!”

    白露不氣也不惱。

    臉上更無半分憂心:“我和阿誠的感情,不是你鼠目寸光裏的膚淺認知。

    “我們是彼此信任,相互尊重,是一日三餐,四季如常的相知相伴,相互包容與理解的心心相印,不是你以為的一時興起喜歡,衝動之下的結合。”

    “就算阿誠失憶忘了我,也忘不了家,家裏水杯牙膏牙刷所有東西,大大小小每個角落,都有我們的溫馨回憶。

    “隻要阿誠回家,就會記起有家有我的感覺,不用誰說,他都能感受到我在他心裏的位置,是輕是重。

    “也能感受到,我於他而言,是討厭大於喜歡,還是喜歡大於討厭。”

    “而你們……”白露盯著陳春麗,語調平靜撕開她和王浩一地雞毛的生活。

    “一日三餐是爭吵,四季如常是爭吵,大事小事要爭吵,家裏家外都是吵,走到哪裏都是不好的回憶。

    “王浩出車禍大腦受到撞擊,神經係統受損,下意識封鎖痛苦的回憶,逃避不堪回首的生活,不是很正常嗎?”

    陳春麗剛到嘴邊的反駁,被白露口中血淋淋的事實,狠狠打回去。

    白露還說:“你天天罵王浩窩囊廢,你既然這麽討厭他,他提出離婚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獅子大開口要那麽多錢,他都答應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還有什麽不甘心?”

    陳春麗如被踩中痛腳,惱怒大吼:“我陪他過了這麽久的苦日子,他憑什麽剛賺了點錢就拋妻棄子!”

    “憑你不想跟他過了,他也不想跟你過了。”

    白露直白的話讓陳春麗一噎。

    梗著脖子反駁:“誰說我不想和他過了!現在是他要離婚,不是我!”

    白露反諷:“想過你天天吵什麽?”

    陳春麗理所當然:“夫妻之間吵架很正常,他樣樣不如人,我說他兩句怎麽了?”

    白露把陳春麗不肯正視的錯誤,冷言冷語扔回去:“王浩要是天天罵你潑婦八婆,稍有不順心就給你一巴掌,你出去逛街回來晚了,他直接鎖門不讓你進家門,你接受嗎?”

    陳春麗麵紅耳赤,暴跳如雷:“憑什麽罵我潑婦八婆!”

    白露銳利目光上下打量她:“你現在的樣子不就是潑婦嗎?”

    “你!”

    陳春麗揚手想給白露一巴掌,卻剛抬起就被白露冷冽肅殺的目光逼停。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都無法接受的惡語,憑什麽強加到別人身上,天天逼迫別人接受?”

    如果沒有白露先前那番強行置換,讓人感同身受被惡言惡語辱罵的話,陳春麗此刻定會不屑一顧。

    但親身經曆後,她不得不得承認,無緣無故被罵,心裏的確不好受。

    如果王浩真像白露說的那樣對她,她更無法接受。

    但這種看不慣就出口罵人,出手教訓人的出氣行為,早已在陳春麗腦海裏形成慣性固有認知,她改不了。

    也不想改:“結婚前,王浩自己說以後會對我好,什麽都聽我的。”

    白露對於頑固不化,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已不想再多說。

    “王浩要離婚,你提的過分要求他都同意,都聽你話對你好了,那你接受這份好,拿了錢自己去逍遙快活不就行了,還纏著王浩做什麽。”

    陳春麗不敢置信瞪白露:“我兒子連周歲都沒滿,你就勸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