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寒光匕首
作者:白露蕭誠      更新:2023-08-24 18:47      字數:2226
  第三百四十六章 寒光匕首

    第二天早上。

    白露就收到了一份生日禮物。

    來自於爸爸媽媽共同的愛,一個半月彎形狀的七珍珠發卡。

    白露很喜歡,很開心。

    吃生日餐時,奶奶笑著說:“露露頭上的珍珠發卡真好看,不過,中間似乎還可以再加點東西,也許加上後會更美麗,更漂亮,露露喜歡白玉珠嗎?”

    露露看著奶奶甜蜜蜜的笑容,想起媽媽的笑容,有點方。

    “奶奶的白玉珠,該不會也是爺爺送的定情信物吧?”

    奶奶還沒回答,爺爺就給露露夾了一個大雞腿:“露露真聰明。”

    露露好難啊……生日吃狗糧。

    幸福的是,生日當天,半月彎七珍珠發卡,就變成了七星伴月珍珠發卡。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說:

    “讓七星伴月亮,美好伴露露,健康快樂每一天。”

    十二歲生日後,七星伴月珍珠發卡,就從未離開過白露頭上。

    健康快樂直到十七歲。

    陽光明媚的周五放學後,班長組織全班同學去醫院,探望生病的班主任。

    白露也去了。

    回來時已入夜天黑。

    風吹過路邊的梧桐樹,黃葉飄落,路上有行人,有橘黃色暖燈。

    拐角,兩個男的勾肩搭背,抽著煙,有說有笑迎麵走來。

    路過白露時,突然靠近,衝她吹了兩口白色濃煙。

    在這之前,白露從舅媽口中所知曉的大量醫學領域知識裏,並沒有能讓人一聞就倒的迷煙。

    事實也確實如此。

    白露沒暈倒,眼前卻開始迷迷糊糊,看不清東西,頭暈。

    四肢逐漸失力。

    迷藥有過程,煙也同樣,從中招到暈倒,大概需要十幾分鍾。

    這是舅媽告訴白露的實驗案例。

    白露意識到中招後就跑,卻剛邁開沉重的腳,就被歹徒用力“摟”住肩膀,拖住腳步,快速塞了一團滿是藥水味的帕布進她嘴裏,強行給她戴上一個浸滿藥水的口罩,密封口鼻嚴嚴實實。

    濃烈藥味灌入口鼻,白露的視線愈加模糊,意識還在,頭腦卻暈暈沉沉。

    四肢流失的力氣也越來越快,她想拿掉口罩,手剛抬起就被按回去。

    走路都費力,根本無法掙脫歹徒“摟”肩的手臂,一路被架著走。

    前方有行人,白露想呼救,卻剛開口就被更大量濃重的藥水味衝擊口鼻。

    藥罩密封,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她隻能用力搖頭,目露恐慌,試圖引起迎麵走來的行人注意,求救。

    可歹徒卻忽然把她的頭按到肩上,嘴裏發出解釋哄人的聲音。

    “好了寶貝兒,別氣了,我的錯我的錯,以後別再這樣了,一生氣就跑出去喝酒,找得我好苦……”

    行人以為是情侶吵架鬧矛盾,擦肩而過看了眼,沒再回頭。

    歹徒吹煙戴口罩的動作快速嫻熟,遇上路人的反應不慌不忙,哄人謊話張口就來,明顯有備而來。

    慣犯,或是罪犯同黨餘孽。

    白露咬破下唇,血腥味彌滿口腔,依舊緊咬不放,指尖用盡全力掐進手心,保持清醒,尋找下一個求救機會。

    可一路上都沒再遇見行人。

    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前路接二連三疊起重影,燈光變得越來越暗,腳步越來越重。

    路的盡頭,是破敗荒涼,雜草叢生的廢棄醫院,遠遠看去像地獄。

    白露求生目光從焦急,掙紮,到恐慌,絕望……

    途徑深巷。

    有個從頭到腳,一身黑衣扣帽的男人,正背對巷外彎腰,右手握的匕首在寒光下滴血,落向踩在腳下的身影。

    刀光血滴沒入地上身影的脖子。

    白露沒聽到歹徒打招呼,巷裏的男人應該不是同夥,也許,隻是另一個壞人,惡人,殺手……

    但她此刻,已沒有任何選擇。

    隻要是個活人,都必須求救。

    白露用力咬唇,讓視線更清晰,前方角落的垃圾舊鐵桶撞入眼簾。

    被歹徒架著快速經過時,她用盡最後的所有力氣踢翻垃圾桶。

    沉悶金屬落地聲響起。

    打斷巷裏男人的割喉動作。

    男人直起身,手握血光匕首回頭。

    麵具之下的雙眼,暗黑陰沉,深不見底,布滿濃重煞氣,精準定在發出打擾聲的方位,目光像在看死人。

    用盡全力踹翻垃圾桶的白露,已因慣性失重跌倒在地,歹徒手忙腳亂將她扶起,全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白露對上那雙看死人的眼睛,使勁睜眼,用力搖頭,掙紮,向他求救。

    他眯起眼睛。

    卻沒有任何動作。

    盡管她用盡好不容易蓄起的力氣,掙脫歹徒,再次摔倒在地。

    再次被歹徒架著胳膊,拖走。

    直到視線消失,白露都沒看到他邁步,泛著寒光的匕首仍在滴血……

    最後一個求救機會熄滅。

    廢棄醫院的大鐵門鏽跡斑斑,燈光昏暗閃爍,樓道都是腐敗氣息,陰暗潮濕的房間,卻有一張幹幹淨淨的床。

    白色床單,一塵不染。

    床角堆著一捆尼龍繩,一捆麻繩,一堆黑灰色鐵鏈。

    白露被扔在床上。

    歹徒並沒有馬上對她上綁。

    而是爭吵不休——

    “老子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長得這麽水靈的小妮子,臉長得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都漂亮,皮膚嫩得能掐出水,腰也太他媽細了!腿又長又直,最適合擺弄高位姿勢,交貨之前先用了再說!”

    “我們接的任務是綁人,壞了行裏規矩,以後還怎麽混。”

    “得了什麽規矩不規距!金主的手段你還不了解,肯定要把她賣到境外紅燈區,我們不先嚐第一口,她也會被金主嚐第一口,嚐完就扔進銷金窟!”

    “你哪來的消息,我跟你收到的消息怎麽不一樣,金主的兄弟被收監,五天後開庭,肯定要拿她要挾……”

    “行了行了!反正不管怎麽樣,她最後都會被金主上,你見過以前哪個女的到了金主手裏,不是先被搞到精神崩潰,才做其他用途的!一個都沒有!你不上就去下麵守著,我先上!”

    歹徒下樓前看了眼白露,讓另一個歹徒搞快點,完了換他上。

    另一個歹徒拍了拍他肩膀,笑說沒問題,轉瞬就提起那堆鎖鏈扔床上,

    兩條鎖鏈把白露的雙手綁在床頭,兩條把她雙腳分開綁在床尾。

    歹徒一臉淫笑走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