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我太太她怎麽了
作者:葉笙笙薄晏      更新:2023-08-20 09:35      字數:2262
  第392章 我太太她怎麽了

    聽了弟弟的話,傅行之猶如晴天霹靂,萬念俱灰。

    阿律說什麽?

    他的人綁架笙笙,還斷了她一條胳膊?

    怎麽會這樣?

    他們傷害那丫頭的還不夠嗎,為什麽在得知她是自己的外甥女後,又出現如此殘忍的事。

    就算知道自己沒臉再去麵對那丫頭,但傅行之還是擔心她的安危,趕忙驅車趕去醫院。

    今天又是褚南弦值班。

    當他聽到廣播趕來搶救室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床上躺著的,竟是葉笙笙。

    見她鼻青臉腫,滿頭是血,他都忍不住心疼的蹙起了眉。

    他動作熟練的趕忙給她處理著身上的傷,沒想到這丫頭左胳膊還斷掉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對她下手如此之狠。

    褚南弦趕緊把手術做完,便讓助理護士送病人去高級vip病房,也就是薄晏的隔壁。

    之後他摘下口罩,走過去拉開搶救室的門。

    傅律見門被拉開,搖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赤紅著雙眼抓過醫生問:

    “她怎麽樣了?葉笙笙怎麽樣了?”

    褚南弦冷眼看著他,答非所問,“你是病人什麽人?”

    傅律聲音發顫,“我是她舅舅,她是我外甥女,我的外甥女她怎麽樣了?”

    褚南弦,“……”

    是葉笙笙的舅舅?

    那丫頭還有這樣一個舅舅嗎?

    想到對方都能說出葉笙笙的名字,情緒還這麽悲痛,那應該不假,他道:

    “沒有生命危險,但斷了一條胳膊,去病房看她吧。”

    傅律聽到說斷了一條胳膊,心髒被狠狠地撕疼起來。

    他轉過身離開的時候,痛不欲生。

    跌跌撞撞來到笙笙的病房裏,看著躺在床上滿頭插著管子,被白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外甥女,他撲通一聲跌跪在地,悔恨不已。

    隔壁。

    眼看著都晚上了,笙笙還沒回來,薄晏就給她打電話。

    但是一直打不通。

    之後他又打給保鏢。

    保鏢卻道:

    “小夫人說她去跟她外公吃飯,讓我在附近等著,說她吃完飯會給我打電話,可是我也沒接到她的電話。”

    “那你就去她外公家找。”薄晏怒吼。

    該死,他為什麽會有種不祥的預感。

    為什麽會覺得聯係不上笙笙,她就是出事了呢。

    她不會有事的。

    保鏢支支吾吾道:

    “可是,可是他外公家有門衛守著,不讓我進去。”

    薄晏以為保鏢說的門衛,就是小區門口的那種保安。

    他沒由來發脾氣道: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再給你半個小時,要是不幫我把笙笙接回來,我拿你試問。”

    掛了電話,再想給席呈打過去,讓他去看看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門口褚南弦便走了進來。

    薄晏看著他,冷著臉問:

    “今天的治療不是做完了嗎?”

    褚南弦走到窗戶邊拉過輪椅放在床邊,看著他道:“你坐上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薄晏覺得莫名其妙,“帶我去哪兒?”

    “我先抱你上來。”

    知道薄晏雙腿還動不了,褚南弦也不嫌棄俯身去抱他。

    薄晏是抗拒的。

    他這輩子還沒被一個大男人抱過。

    但還不等他把拒絕的話說出來,褚南弦就吃力地將他抱坐在了輪椅上。

    還拿來毯子給他蓋住雙腿。

    這一刻,薄晏覺得難堪極了。

    他尷尬又別扭,冷聲問:

    “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褚南弦不吭聲,推著他離開。

    也就出了病房,沒走兩步,便停在了隔壁的病房門口。

    房門是開著的,待在門口的倆人,清楚地看到病房裏傅律跪在那兒,哭得肝腸寸斷。

    褚南弦問薄晏,“你認識他嗎?”

    反正他是第一次見,因為不確定是不是葉笙笙的親人,所以他帶著薄晏過來確認一下。

    薄晏看著跪在地上哭的傅律,是不解的。

    他抬頭問褚南弦,“他跪在這裏哭什麽?”

    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身為大學教授的傅律,如此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哭得這麽丟人的。

    難不成他爸去世了?

    褚南弦沒回話,徑直將薄晏推進病房。

    傅律聽到有人來,立即收住自己的情緒。

    轉頭看到是薄晏,他更是心虛,慌忙從地上站起來,識趣地退到一邊去。

    薄晏還沒看到床上的病人,經過傅律麵前的時候,他問:

    “你爸死了?”

    傅律滿眼血紅,神情悲涼。

    他沒吭聲,薄晏的目光這才轉向病床。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是個瘦小的身影,即便滿頭裹著白紗布,他卻也能一眼就認不出她是誰。

    他一下子就慌了,下意識起身要撲過去。

    但卻被褚南弦按住,“別動,我推你過去。”

    當薄晏被推來床邊,看清楚床上的人時,簡直難以置信,又憤恨不已。

    他那雙狹長陰鷙的眼眸,瞬間就染上了一層迷霧,心髒像是被捏碎,痛得喘不來氣。

    “笙笙……”

    他哽咽的喊了一聲,一把抓過身邊的褚南弦。

    “我的太太她怎麽了?她為什麽會躺在這兒?為什麽會傷成這樣?”

    薄晏覺得應該是自己眼花了吧。

    笙笙臨走前還好好的,怎麽回來就……

    下一秒,他雙眸似冰錐子一般冷冷地射向站在一邊的傅律。

    想到極有可能就是他幹的,他暴怒地質問:

    “傅律,你動的手?”

    傅律精神有些恍惚,從笙笙出事他就在懺悔。

    可再悔恨有什麽用,都改變不了他對自己的外甥女造成的傷害了。

    麵對薄晏的問話,他說不出一個字。

    但沉默就是默認了。

    薄晏恨不得殺了他。

    又介於自己坐輪椅,他隻能厲聲對著門外喊:

    “來人。”

    保鏢聽到聲音,趕忙走進病房。

    薄晏嘶聲吼道:

    “給我把這人綁起來,我要他的半條命,我太太若有什麽三長兩短,那他就去陪葬。”

    兩個保鏢會意,趕忙拖著傅律離開。

    傅律自知自己有罪,薄晏怎麽對他,他都願意承受。

    隻是被拖出病房的他,恰巧碰到了趕過來的大哥。

    他出聲道:

    “笙笙現在還昏迷不醒,薄晏在她身邊,你就別進去了。”

    傅行之看著被扣押著的弟弟,“你這是……”

    傅律在被拖走前,丟下兩句:

    “哥,我罪有應得,但你一定要照顧好笙笙,照顧好長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