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打他的臉
作者:
佟言周南川 更新:2023-08-20 09:24 字數:2153
第四百六十八章 打他的臉
易明德接到電話的時候趕去醫院,周南川被人打得渾身是傷,幾乎動彈不得。
他一個電話打給了肖懷遠,“肖老先生,我已經很配合,你們為什麽還要對我的兒子下毒手,欺人太甚。”
“打他是為了給他一些教訓,易總不要著急,長痛不如短痛。”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嗎?”
“慕家不會比我們肖家下手輕,易總心裏要有數。”
易明德在醫院陪著周南川呆了一天,反思自己要如何做一個父親,易敏佳傍晚的時候坐在他邊上,“爸,你還是希望我回西北嗎?”
易明德沒說話,易敏佳又道,“我走無所謂,我的人生好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但我擔心我走了沒人替我照顧你。”
“媽被你照顧了一輩子,她習慣了受你保護,她不會理解你的很多想法。”
“敏佳,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你還有別的選擇的,爸爸。”
易敏佳言下之意很明顯,周南川現在已經這樣了,易明德瞞著林風月的事,她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隻要等周南川傷勢好一點,易明德稍微做一點手腳,她跟周南川就水到渠成了。
她算的很死,隻要佟言一走,周南川不人不鬼,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易明德看了一眼易敏佳,收回目光,“敏佳,我不能這麽做。”
“你以為你不這麽做你們的關係就會有所緩解嗎?”
“那是我的事。”
易敏佳起身,恭敬的低頭,“爸爸,那您好好的想想吧。”
直覺告訴易敏佳,易明德還是舍不得她的,會替她考慮,但她心中有隱隱擔憂,怕出什麽岔子。
易明德要是不幫她,那她靠自己會很難,可也並不是完全沒機會。
周南川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天稍微清醒過來,抬頭看著天花板。
她就在佟家,為什麽佟家沒人,為什麽來見他的是沈海蘭和肖勳,這當中發生了什麽事。
佟言為什麽沒有出麵。
易明德坐在他邊上,“醒了?”
周南川側頭看他,想要起身,腳被東西綁住,使不上勁,“別亂動,骨折了。”
薑潮和潘創義來過,徐坤也來過,但三人對肖家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沒有和肖家的合作,也沒有資格為了這件事跑去肖家說理去。
佟言是肖家的人,肖家願意將她如何是肖家的事,他們任何人過去插手都是無理,眼下轟動海城的南郊項目正在進展,肖紅在海城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又搶了他們安和遠在西北的地皮,這口氣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徐坤心裏憋屈得慌,親自去西北見了一趟孫文澤。
那塊地能落在肖紅手裏,有他的大部分功勞。
“孫局,抽根煙?”
徐坤將煙盒扔過去,孫文澤沒有拿,端坐在他對麵。
和賈思媛結婚後,倒是往上升了些,但氣質和談吐還是一如既往的穩重。
“據我所知,地皮的事是孫局幫著肖紅搞定的,走了一些特別程序。”
“沒有特別程序。”
孫文澤眼神深了幾分,“都在正規程序下進行。”
徐坤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徐坤笑道,“孫局辦事果然滴水不漏,不愧是西北您這個級別最年輕一位。”
孫文澤肯坐在這,是給徐坤麵子,見他陰陽怪氣,起身就要走,“孫局對佟小姐的事很好奇吧?”
他這才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上,“佟小姐一心想跟我兄弟在一起,肖家那邊卻一直使絆子,孫局這是得不到就要毀掉,想讓她生不如死才好。”
孫文澤愣住了,他想過放棄佟言,第一個撲上去的人會是周南川,但他並不確定佟言會再次接受這個曾經將她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
至於周南川和肖家的恩怨,他遠在西北,不會去刻意打聽,肖紅是佟言的母親,找他辦事,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拒絕。
他欠佟言的,他這輩子也還不清。
但孫文澤沒想到會害了佟言。
“什麽意思?”
“你幫忙之前心裏很清楚安和也要這塊地,肖紅為什麽這麽針對安和,把安和到嘴邊的東西搶走,甚至不惜拉下臉請你出麵。”
“不就是因為,佟言和南川的事她怕自己擋不住了,截下這塊地作為威脅的籌碼。”
孫文澤這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蠢事,他口口聲聲的希望她過得幸福,卻親手把她的幸福毀了。
“無所謂。”他硬著頭皮,“周南川未必是好人。”
從他當年把佟言囚禁在西北,就不難看出這人的人品,孫文澤打心裏早就把周南川否定了。
徐坤笑得合不攏嘴,點上了一根煙,“孫局也未必是好人,佟家出事您不也沒去?不也是留著小姑娘一個人麵對著鋪天蓋地的謾罵和攻擊?”
“孫局這樣高尚的人都能犯錯,怎麽不允許別人犯錯?孫局莫不是要金貴些?或者孫局覺得你那不叫犯錯,叫正確的決定?”
孫文澤百口莫辯,他有他的無奈,沒必要跟徐坤解釋。
但男人明顯被徐坤說得有些無地自容了,緊緊地攥著手裏的杯子。
徐坤抖了抖手裏的煙灰,“聊天而已,別緊張,我也不是來找孫局的麻煩,我也不夠資格,對不對?”
“你究竟想說什麽?”
徐坤又抽了一口煙,茶香和煙味交織在一起,“孫局高高在上,卻也為了一己私欲拋下女人不管不顧,現在也同樣為了滿足自己可憐的自尊心攪黃別人的感情。”
孫文澤拳頭捏得綁緊,他完全不知道這麽做竟然會害了佟言。
“不知道的以為孫局看不得別人好。”
“夠了。”
“好,我也說完了,祝孫局仕途光明,節節高升。”
徐坤彎腰說了一句奉承話,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佟言熬了兩天沒吃沒喝,第二天傍晚暈過去了。
她醒來後第一句話,“我想打個電話。”
慕長臨就坐在床邊,麵色寡淡,“我要問問阿姨的意思。”
佟言沒有哭,隻是看上去沒有精神,嘴唇發白,“我要回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