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連哄帶騙
作者:佟言周南川      更新:2023-08-20 09:24      字數:2191
  第三百六十九章 連哄帶騙

    掛完電話,肖紅有些悶悶不樂,

    叫人喊周晨進來,外麵人說周晨出去了。

    肖紅怔了怔,給他打電話過去。

    此刻周晨剛從周南川病房裏出來,按了接聽鍵,“喂,肖總。”

    “你人在哪兒?”

    “我在辦事,馬上回來,您找我有事?”

    “先回來吧,有話想跟你說,見麵說比較方便。”

    周晨點了點頭,“好,那等我。”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醫院,拿了車鑰匙離開了。

    整整一天,從早到晚,周南川沒有看到佟言的影子,她甚至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

    果然是病好了人就不來了,等到晚上八點鍾,依舊沒人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護工,“回去吧,我走了。”

    “啊?”

    “我不在這住,你也回去。”

    男人說著,若無其事從床上起來,病號服外麵就套了個黑色外套,開車從醫院離開,飛一樣去了佟言住的地方。

    她其實並沒有忘記今天答應了要去看周南川的事,隻是實在有點忙不過來,她甚至還給徐坤打了電話問周南川的情況。

    徐坤說沒多大問題,但總體還是有點虛弱。

    她心想,既然那麽虛弱就該給他一點靜養的時間,去看他的人一定很多,萬一遇到熟人了肯定不好,打擾他休息的話,那就更是一種罪過了。

    思來想去,她確實也沒有時間,索性就不過去了。

    晚上給小栩弄了點吃的,孩子很快的就睡著了,她給小栩講了睡前故事,說謊話的孩子鼻子會變得很長。

    小栩聽了後特別害怕,睡之前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怕鼻子變長嗎?”

    “嗯。”小栩手指尖捧著鼻子,“鼻子變長了好難看。”

    佟言笑得不行,他這麽點大的孩子竟然還在乎自己的形象。

    小栩睡著了,她戴了手套回到了工作室,戴上了專門配置的眼鏡,頭發隨意的用頭繩綁起來,身上就穿著一件棉質的睡衣,外麵搭著珊瑚絨的睡袍外套。

    她低著頭仔細的看手裏的東西,隔著一層手套,摸到物件上清晰的紋理。

    正看得認真,敲門聲傳來,大晚上的,她先看了看外麵的人是誰,隨後打開門。

    男人手裏捧著一束嬌豔的玫瑰,就這麽擺在她胸口。

    剛才她就看到了男人的臉便開門了,不知道他還帶著花。

    早知道不開了。

    “這又是別人送你的?”

    “嗯,人家送到醫院來的。”

    佟言笑了,“來醫院看你送玫瑰花。”

    “是啊,你說怪不怪?”

    “是有點怪。”她將玫瑰花放在桌上,去給他倒水。

    男人的目光停在她胸口的位置,口幹舌燥。

    她剛剛忙完了出來,大概自己也沒注意到胸口的扣子開了一點,不偏不倚的露出那番風景,若隱若現。

    佟言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男人接過來,一口氣幹了。

    “等等,燙……”

    他清了清嗓子,“沒事。”

    一杯水下去,喉嚨都冒煙了,身上也熱得很,他趕緊收回目光,“言言。”

    “別這麽喊我。”

    “你……”

    “怎麽?”

    “你露出來是故意想給我看的?”

    此話一出,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其實是想問,你不知道你扣子開了,但說出來的話卻奇奇怪怪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佟言連忙背過身去,趕緊扣上了,再回頭看他麵色緋紅,“你大晚上找我有什麽事,我不知道你要來。”

    她不是故意露給他看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會來。

    “你昨天答應了今天要來醫院看我,你沒來。”

    男人直截了當,“我來看看你在忙什麽。”

    剛才的尷尬,隻言片語搪塞不過去,佟言臉紅得不像話,“太晚了,你走吧。”

    “生氣了?”

    “不是,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她不戴眼鏡的樣子好看,戴著眼鏡也別有一番韻味,斯斯文文的,一臉專注,讓人浮想聯翩。

    他倆其實都差不多,一個穿病號服,一個穿睡衣,看上去都很隨意。

    佟言指著門,“那我就不送了。”

    “送我到門口。”

    佟言臉紅得不像話,這麽久過去了,他還是沒怎麽變,看上去是變了,骨子裏還是那麽幼稚。

    “行。”

    她送他到門口,“開車的時候注意一點。”

    “好。”

    她搖搖手,看著男人走,周南川走了幾步,背影幾乎要踏入樓道感應燈沒有亮起來的那片區域,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倚在門口對他笑,玫瑰金屬邊框的眼鏡散著光,她將眼鏡摘下來,整理額前的碎發。

    剛做出這個動作,半掩的門突然開了,她腰上一緊,男人扶著她的腰將她抵在門口的位置,深深的吻了上去。

    她瞪大了眼睛,遲疑片刻,抱著他,沒有反抗。

    男人感覺像做夢,但他已然有些收不住,抱著她親了又親,呼吸急促,好一會兒才將她鬆開。

    她的唇被他親成了和玫瑰花一樣的顏色,雙眼有些濕潤,像是氤氳了一層霧氣。

    她沒有推開他,她是願意接受他的。

    “兒子睡了沒?”

    “你想做什麽?”

    “你說我想做什麽。”

    他看著她,又是激烈的吻,佟言麵紅耳赤,輕輕的將人推開。

    這要是以前,他肯定像頭猛獸一樣,哪裏會給她推開的機會,但他現在看似大膽的動作中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男人摟著她,整個人亂得不像話,卻保持著最後一份理智。

    這些日子以來,借著兒子過來和她相處,每次送她花都說是別人送的,順著帶給她,一次兩次她會信。

    但他用這種措辭太多次了,她也不是傻子。

    她推開他,“不裝了?”

    之前的事讓他吸取教訓,格外在乎他的感受,男人眼神挪不開,“我可以親親……”

    “不可以。”

    他站直了,碰都不敢碰她,“門在那邊,出去。”

    他盯著她衣領的兩顆扣子,“看看行嗎?”

    她搖頭,男人心一橫,行,不給看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今天親了都沒挨打,以後會一點點好起來的,不挨打就是最好的進步了。

    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