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怎麽了?
作者:
佟言周南川 更新:2023-08-20 09:24 字數:3386
第二百八十一章 怎麽了?
放下手裏的珍貴物件,佟言如釋重負,走出門一身輕鬆。
孫文澤給她發信息,“方便接電話嗎?”
她立刻給他回了電話過去,“喂……”
“現在在做什麽呢?”
“剛剛給一個客戶送了東西,回國後的第一單完成了。”
“還是那個玉瓶?”
“你還記得?”
“小栩最近怎麽樣?”
“你上次跟他說了那些話,回來倒沒跟我鬧了,他很喜歡你。”
“我申請遞上去了。”
“真要來海城?”
“為了我?”
“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想天天看到你。”
外麵還在吹風,多少是有些涼的,太陽從上麵淋下來,淋了一身,雖已入秋,如沐春風,身上那件寬大的過膝灰色西服外套隨風擺動著,細密的針腳,厚重的質感。
風在西裝裏暢通無阻,勉強支撐起她的小身板來,孫文澤剛說完這話,鴿子正好從廣場又飛到塔尖上,“我不太希望你為了我做出任何犧牲,你在西北那麽多年……,如果還能把申請收回來。”
“我的決定不改。”
就在這時,周南川忽然抓著她的手,佟言嚇了一跳,手機都摔在了地上,她低頭撿起來,將電話掛了,打字回了個信息過去,信息還沒發出去,周南川笑了,“這麽怕他擔心?”
“你對我怎麽沒這樣?”
“我不知道你在這,也不知道你跟薑潮認識,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所以我掛了電話,我覺得……”
周南川將她的後背往自己身前攬,佟言剛要掙紮,他的吻立刻就上來了,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他還是這樣,強勢,蠻橫,不給人任何餘地。
佟言打他,推他,怎麽也推不動,周南川親她,她咬他的嘴唇,男人不停,粗重的喘氣聲,血腥味在兩人之間散開。
佟言氣得哭了,男人也嚐出她眼淚的味道,鬆開她,她沒站穩,險些摔在地上,被男人拉回來,她重重的去打他的手,還是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她,卻沒有伸手去扶她,生怕她會掙紮的更加用力,適得其反。
“剛才裏麵那幾個是會所的人,按摩的,不做別的服務,穿成那樣是會所要求的……”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自己都覺得沒道理,他有什麽必要解釋,可他就是害怕,怕她誤會,怕她會覺得他是那種亂來的人。
“我以前答應過你,我絕不會……”
佟言自己起來了,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她眼睛還有點紅,“你的話作數嗎?”
他啞口無言,他對她說的很多話都沒作數,例如離她遠一點,例如再也不會打擾她和小栩的生活。
至於過去那些年的謊言與欺騙,他不提,她也不想再去回憶。
女人的手一點點大,打在臉上沒什麽重量,但作為男人,稍稍還是有些挫敗感的,“你不想去你爸媽那邊,想要自食其力,我手裏有錢。”
他心疼她為了賺錢這麽勞累,自己還在外麵帶一個孩子,他平白無故說這話肯定是不好的,繼續解釋道,“夫妻共同財產,有一半在我這裏。”
佟言話都不想和他說,打完一巴掌就要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被他親得有點發紅。
周南川沒去碰她,跟在她身後,“我這幾年沒找過別的女人,我剛才……”
他剛才就是想她,想親她,想跟她做親密的事,他知道不能這麽做,但還是沒控製住。
“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報警,像兩年前一樣,找孫文澤過來給我戴上手銬?”
他的話裏帶著幾分嘲諷,“還是叫來佟家豪通知海城這邊的,把我送進去?”
“你胡說什麽?”
“你就該把我送進去,讓我關在裏麵出不來,不該對我心慈手軟。”
佟言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周南川走在她前麵,闊步走了。
回家半路上孫文澤又給她打了電話,“剛才忙什麽了?”
“突然間有個熟人。”
“以前的同學?”
“對,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
“對了,你有個同學是不是叫彭然?”
“不是同學,應該是學長。”
“我不久前去了一趟邊境,跟他聊了幾句,他在那邊無人區做野生動物保護的工作,聽說他是海大畢業的,提了你的名字,他認識你。”
“他從那邊考到海城的,他畢業的時候好像發表過一篇感言,當時很火,但我和他好像沒什麽交集。”
孫文澤又跟她聊了幾句別的,佟言心不在焉,借著開車沒有再與他多說話了。
回到家坐在沙發上,她腦子一團漿糊。
周南川總是這樣,每次出現都可以攪得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天翻地覆,她喝了很多水,將銀行卡放在茶幾上,小小的休息了一會兒,出門接兒子去了。
小栩的幼兒園今天組織了戶外活動,佟言回家後在給他整理照片,將孩子在戶外的照片全都整理出來,打算空了拿到影樓去入冊,做成每一個階段每一本相冊的合集。
小栩是個男孩子,不太喜歡搞這些,回到家後隻是告訴佟言,“老師說我們要帶植物去幼兒園,放在教室裏。”
佟言點頭,“等下我帶你去買,老師布置了作業嗎?”
“發到群裏了。”
佟言看了看作業,先帶著小栩去買了盆栽,男孩子喜歡的東西很特殊,竟然挑了個很大的仙人球,別說是教室了,就連家裏放下都有點占地方。
“換一個行不行?”
小男孩搖頭,佟言哄他。“可以換一個小的嗎,這裏有小的球,可以換一個小的。”
小栩還是不同意,他很軸,認定的一定要,佟言隻好將大盆的仙人球買下來了,又讓他另外挑了個植物。
他另外挑了個粉色的玫瑰花……
這小子,搞不懂他的審美。
佟言讓人幫忙將仙人球搬到車上,其實仙人球重量也還好,關鍵是盆子很大,又是陶瓷的,特別重。
一路開車到家,下了雨,到了小區門口保安不讓進,說是新下來的通知,沒有穩定車位的業主不能入內。
之前姚潔告訴佟言,老小區不講究,隻要有空地方就可以停,她沒在這些地方生活過,自然是聽了姚潔的話,能省則省,來這邊住也不是為了享福。
沒有租車位就是沒有穩定的車位,必須去物業那邊或者是找業主租一個車位,上了號才能正式進去。
佟言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下來的通知,她車上東西蠻多的,她隻好跟保安說,“能不能讓我進去一下,我就在單元樓下停十分鍾,放完東西後立刻出來。”
“你是租戶還是業主。”
“租戶。”
她哪裏知道工作人員對租客和業主也是有區別待遇的,“不行,車子停在外麵,固定車位的人才能進小區。”
外麵的停車位也滿了,佟言看了一眼,“就進去十分鍾……”
“不行,趕緊走吧,我們也是工作,你沒必要在這為難我們,我們也沒辦法。”
佟言無論如何也不好再為難人家了,將車子掉頭,到外麵街邊找停車位去了。
海城人太多了,車位並不好找,最後隻得在一個周邊商場暫時停下來,停車費高得嚇人,她抱著一大盆仙人球,拎著一株粉玫瑰花,讓小栩拉著她的衣服。
從商場出來,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她給周晨打電話過去,遇到這種事總是下意識的想起周晨。
周晨沒接電話,估計在忙,她打車到小區門口,其實路很短,但現在的司機真的很愛繞路,佟言給人留麵子,問了句,“是從這邊走嗎?”
“哦,我跟著導航走的,導航讓我往哪邊我就往哪邊。”
她不好再說別的,但海城交通太堵塞,這麽一點點路走了很久,半路上竟然還下雨了,她想起出門沒帶傘,有些焦慮。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期待著雨能夠停一陣,或者小一點再走,結果雨越下越大了,她抱著仙人球和玫瑰從車裏下來,往保安亭那邊跑。
“小栩,我們在這等一會兒,等……”
周栩哪裏能聽她的,回到熟悉的地方,就是他的天下了,他尤其愛踩地麵的水坑,佟言經常覺得他是小豬佩奇看多了。
“小栩,你別跑,我們要等一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門口進入車輛多,佟言嚇出了一身冷汗,小栩往前麵跑,她隻能在後麵追,“小栩,周栩!”
小男孩跑得快,就像在跟她玩躲貓貓似的,老小區路多,她一個沒注意摔了一腳,懷裏的仙人球也碎了,瓷片倒沒傷著她,她被仙人球的刺紮了手,密密麻麻的倒刺。
周栩這才停下腳步,看著她,“媽媽……”
佟言將瓷片清理到垃圾桶,帶著一株孤零零的仙人球回家了,玫瑰花也斷了好幾根枝丫,看上去不太好看。
周栩一回家就湊在她手邊看,數她手上有幾根倒刺,“媽媽,你好笨啊,我都沒摔跤,你是笨蛋。”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跑那麽快。”
“可以。”
佟言沒怪他,她心裏清楚這個年齡段小孩子的性子就是叛逆的,尤其是男孩子,她得耐著性子開導他。
周栩到家沒過一會兒就睡了,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佟言洗了個澡出來睡來,次日早上準備送孩子們去幼兒園,肖紅早早的來敲門了,“阿言。”
“媽。”
“你最近跟你爸有沒有聯係?”
“沒,上次從西北回來後,我就沒往他那邊去了。”
肖紅眼睛有點紅,垂著眸子,“好,那就好。”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