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這一生,未曾娶妻生子
作者:雲初酒司九珩      更新:2023-08-19 16:15      字數:2129
  第67章 我這一生,未曾娶妻生子

    雲老伯愣了下,笑著說:“我十五歲就來了定國公府,如今已經過去四十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轉眼,老國公不在了,他老了,老國公的孫子孫女們也長大了。

    雲初酒抬眸,看著雲老伯,眼中帶著好奇,“你的孩子呢?”

    雲老伯看著偌大的藏書閣,眼裏帶著懷念,“我這一生,未曾娶妻生子。”

    他十五歲那年,被人追殺,身受重傷,被年輕的老國公救下,於是,他跟著他回了定國公府,改姓雲。

    然後,一待就是四十五年。

    雲初酒走到雲老伯麵前,仰著腦袋,“雲老伯伯,你有想過離開嗎?”

    雲老伯搖了搖頭,“沒有。”

    他早已把定國公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年少時,老國公曾給他張羅婚事,被他拒絕了,他還是喜歡一個人生活。

    守護老國公成了他唯一的使命。

    他救他一命,他護他一生。

    老國公去世後,雲老伯看著偌大的藏書閣,突然覺得人生無趣,他每天打掃著藏書閣,藏書閣一切如初,可藏書閣再也不會有老國公的身影了。

    後來他聽說老國公有一個孫女流落在外,他為老國公感到心痛,若是老國公知道他有一個孫女吃盡了苦頭,不知道該有多心痛。

    再後來,五小姐回來了,她來了藏書閣,他看著她與老國公相似的眉眼,覺得親切,也忍不住想對她好一些。

    雲初酒很好奇,“雲老伯伯,祖父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雲老伯笑著說:“老國公睿智、善良又果斷。我認識他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才十幾歲,他年少輕狂,我少年老成,我看著他娶妻生子,再後來,我們都老了。”

    “後來定國公府開始沒落,盛極必衰,他知道這是必然的,曆史都是如此,他並不埋怨。他想辦法讓定國公府在京城中有一席之地,也在想辦法打消先皇的疑慮。”

    “他交出他手中僅剩的那點權力,跟先皇說他的孫子輩會憑本事考入國子監和國女監,換來了定國公府的安穩。”

    雲初酒歎氣,“祖父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就希望你們平平安安,不要卷入什麽紛爭之中,也希望你們能有護住自己的本事。”雲老伯看著雲初酒,眼神和藹。

    雲初酒點點頭,“我們一定會如祖父所願。”

    雲老伯沒有說話,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

    雲初酒又了解了一點老國公,感覺距離祖父又近了一步,開心得不得了,她雖然沒見過祖父,但她看過祖父看過的書,走過祖父走過的路,生活在祖父生活過的地方。

    從其他人的口中,她一點一點了解到祖父的事跡,她在腦海裏拚湊出了祖父的樣子。

    那是個慈祥的祖父,和祖母一樣。

    雲初酒笑著朝雲老伯揮揮手,哼著曲兒去了溫挽院。

    溫氏看到女兒那麽歡快,眼裏也有了一點笑意,“小酒,什麽事這麽開心?”

    “我與雲老伯伯聊了一會兒,我又了解了一點祖父,我覺得我距離祖父更近了。”雲初酒雙手背在身後,朝溫氏走過去,一屁股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溫氏微怔,隨後笑著說:“嗯,你入了族譜,你祖父在天上會看到的,也一定會保佑你。”

    雲初酒笑得眉眼彎了彎,“娘,明天不用上課,我與二姐約定好了去馬場騎馬。”

    溫氏嗯了聲,“注意安全,騎馬的時候不要三心二意,免得從馬背上掉下來。”

    *

    翌日。

    雲初酒換上了一身勁裝,豎起高馬尾,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雲詩謾,直接去了她的院子找人。

    雲詩謾的院子此時一團亂麻,婆子、丫鬟們到處找東西,雲詩謾也在找。

    雲初酒走進去,“二姐,你們在找什麽呢?”

    “你送給我的香囊不見了,我也不知道落在哪裏了,怎麽找都找不到。”雲詩謾臉色焦急,那可是五妹送她的禮物,她居然把它弄丟了。

    雲初酒上前一步,“二姐,不要著急,我再給你做一個,香囊袋是春葉她們做的,我到時候讓她們再做幾個。”

    “等我們騎馬回來,我去買藥材,把煉製好的藥材裝進香囊袋裏,就成了一個有很多功效的香囊啦。”雲初酒安慰。

    雲詩謾焦急的神情緩和下來,可還是有點難過,雖然都是香囊,但意義是不一樣的。

    雲初酒伸手挽住雲詩謾的胳膊,“不要想了,我們今天去騎馬。”

    “但願不要遇到尤玉娥。”雲詩謾一臉沉重地祈禱。

    雲初酒是第一次看見雲詩謾露出這種表情,對一切事物都有著好奇心的她,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在她的印象裏,二姐一直是溫溫柔柔的,就算惱怒,也是溫溫柔柔的。

    雲詩謾發現雲初酒在偷看自己,微微偏頭,“我聽四妹說,你們昨天去青石巷買好吃餅,遇到尤玉娥了,尤玉娥還吐了。”

    “我現在真是厭煩透了她。”雲詩謾語氣染上了一絲不耐。

    青石巷是祖父經常帶他們去的地方,尤玉娥在那裏吐,讓她感覺她與祖父之間的回憶被人玷汙了。

    雲初酒微微擰眉,“我聽穆先生說,我們上課的安排與國女監是一樣的,若是尤府也與國女監一樣,那很有可能尤玉娥今天也不用上課,所以她可能也會去馬場練習騎射。”

    “她把考國女監的話放出去了,她一定會抓緊時間練習騎射。”雲初酒分析。

    雲詩謾歎息一聲,“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二姐,你會射箭嗎?”雲初酒問。

    雲詩謾點頭,“會,也是祖父教的。”

    雲初酒感歎,“祖父真厲害。”

    “是啊,祖父很厲害。”雲詩謾笑了笑,眼裏全是崇拜。

    雲初酒和雲詩謾坐馬車去了馬場,她們去的依舊是她們上次去的那個馬場。

    騎汗血馬一個時辰需要交一百兩銀子,雲初酒帶了二百兩出來,她找到馬夫,直接把一百兩銀子遞過去,“我還要騎上次那匹汗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