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惜人的生命是頑強的。

  第二天，蘇林染便醒了。

  她看著周圍的場景，這是一棟別墅的花園，高大的圍牆隔絕了外界所有事物，裏麵種了很多花，在花團簇擁之中，有一個巨大的鳥籠，布置成了一個酷似房間的牢籠。

  蘇林染此刻就坐在這個鳥籠裏的床上。

  花園裏光線充足，這是在醫院看不到的景象。

  她再一次見到了濃烈的陽光，卻隻覺的渾身冰冷刺骨。

  她緩緩坐起身，身下的疼痛不斷提醒著她昨天發生的事情，這段永遠不可磨滅的羞辱與痛楚徹底融進了她的骨血裏，每次翻出來，都帶著血淋淋的一片。

  一道愜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醒了？”

  蘇林染微微一頓，隻見蕭玦正坐在籠外，欣賞著看著她，像是在看自己養的金絲雀，又像是在看心愛的寵物，總之那不是看人的眼神。

  她穿著絲質睡衣，徹底淪為了蕭玦的玩物。

  蘇林染麻木的坐在床上，微垂著眼眸。

  蕭玦便也沒有再問她，隻是這樣靜靜的欣賞著她。

  到了飯點便讓傭人送飯過來，蘇林染會默默地吃著，一句話都不說。

  有時蕭玦下班回來得早，就會親自把飯端進去喂她，蘇林染沒有拒絕，她現在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她自然將自己融進了這個環境裏，或者說，她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乎了，在哪裏都是一樣的，痛苦會時刻伴隨著她。

  蕭玦原本很欣喜蘇林染如此聽話的態度，可漸漸的他覺得沒味起來。

  蘇林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情緒，想是隻提線木偶，他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全然失去了自我。

  他有時會在黑暗中抽著煙，看著蘇林染呆愣的坐在床上。

  一股難言的痛楚隨著煙味湧上心頭，他不明白，他明明喜歡這種掌控人思想的感覺，為什麽現在真正掌控了卻不開心了呢？

  他突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想法，想要在她臉上看到更多表情。

  每當這時，他就會將蘇林染壓在床上，狠狠的用行動讓她哭，讓她難受，讓她眼底有除了空洞外的其他情緒。

  他的動作很重，蘇林染的眼底漸漸染上痛楚，卻倔強的將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響。

  蕭玦冷漠的將她嘴掰開，惡狠狠的說：“叫出聲！”

  蘇林染閉上了眼睛，將隱忍的淚意也關在眼眶裏。

  蕭玦眼裏啐了火，越發狠重的啃咬著她的肩頸，非要讓她發出那屈辱的、沒有任何尊嚴的聲音。

  花園是露天的，鳥籠也是露天的。

  蘇林染被壓在床上時，可以看見漫天的繁星。

  有人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她無望的想著，那她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也在天上看著呢？

  如果他們看到自己這麽痛苦，會來帶她走嗎？

  她太累了，快來帶她走吧……

  太陽東升西落不知輪回了多少遍。

  蘇林染已經忘記了外界的時間。

  那天，她躺在床上，聽見了鳥籠打開的聲音。

  她遲緩的抬眸，隻見蕭如夢站在她麵前，一巴掌便甩了下來：“賤人！難怪我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裏勾引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