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她真該死啊
作者:裴景安楚清歌      更新:2023-08-12 20:53      字數:2199
  第288章 她真該死啊

    這種量身定製體現了這個“產品”的方方麵麵。

    比如今天奔波了一天回到家,裴景安自覺主動地將自己的衣服拿了一些到主臥。

    主打一個螞蟻搬家。

    在楚清歌從客廳進來拿東西,望著他那些琳琅滿目的襯衫發呆的時候,裴景安上去抱了抱她,親親啄了兩下楚清歌的耳尖,“每天還要去衣帽間太麻煩了……”

    楚清歌依舊冷靜——

    別套近乎,咱倆都不??????是一個工地的。

    之前你睡次臥的時候,也沒見你說每天去衣帽間換衣服麻煩啊。

    裴景安就笑了,清淺的薄荷香從鼻息之間滲出來,湊近楚清歌的耳畔,低聲道:“再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麽避諱的嗎?該看過的不是都看過了?嗯?”

    最後那個鼻音繾綣,在耳邊輾轉反側,滾著無盡的曖昧和春色。

    楚清歌的耳朵驀地一下就紅了,水杯裏的水蕩漾了幾下,差點濺出來。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裴律師這麽不要臉的?”

    “那你現在不就知道了?”

    “……”楚清歌掐了一把裴景安勁瘦的腰,“流氓……”

    裴景安還是笑意未減。

    “趕緊收拾好,收拾好出來吃飯了。”楚清歌推開他的胸膛,不去看他那些衣服。

    “知道了。”

    裴景安鬆開了手,隻望著楚清歌的背影,笑容有幾分滿足和釋然。

    雖然不知道恰不恰當,但他此時確實有一種登堂入室的快感。

    就連芝士冒冒失失從客廳跑到了主臥,還在主臥抖了抖它那滿天飛的毛,下雪一樣,但裴景安也還是覺得很可愛。

    並捧著芝士的狗頭搓了好幾下。

    搓得芝士狗臉都擠到了一起,卻還是傻乎乎地對著看起來嘴角簡直要飛上天的裴景安傻笑。

    芝士:家裏是不是多了一樁喜事?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裴景安更是主打一個獨立自主。

    楚清歌進浴室之前特意問了一句,“要不要換一床大一點的被子?”

    裴景安靠在床頭,手裏捧著一本從書房拿過來的書,聞言恍然從書本中抬頭,手指搓著頁腳,“行,我找一找。”

    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裴景安手裏的書再沒翻過一頁。

    等到楚清歌從浴室出來,裴景安身上蓋著的,還是她進浴室之前,那條薄薄的窄窄的單人用的小毯子。

    楚清歌:“……”

    “我找了一下,沒有找到更大的毯子,”裴景安說著,自己往旁邊避了避,給楚清歌勻出半邊來,“要不就用這個湊合一下?”

    楚清歌:“……那不應該吧……”

    裴景安這床是個雙人床,當年找設計師,設計師從硬裝到軟裝全給他設計好了,據說裴定安是照著設計師的囑咐,原原本本一樣一樣買回來的。

    設計師不能單單隻給個床的形狀吧?

    是不是得配套告訴裴景安,床上要用什麽顏色什麽款式的床上用品?

    裴景安合上書,放在床頭,“你知道,我之前一個人住……”

    他垂下睫毛,看起來無辜極了,“我也沒想到……有一天你真的會回到我身邊,所以雙人用品我也沒有準備……”

    那個無辜的感覺,讓楚清歌一瞬間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屬於能讓她半夜都要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說一句“我真該死啊”的程度。

    如果不是她被浴室的熱氣蒸暈了頭腦,她想想就能明白,她第一次來裴景安家的時候,所有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怎麽最該有的大件兒他沒有?

    薛定諤的準備。

    第二年的這個時間,楚清歌在整理換季的衣櫃時,看到被藏在衣櫃最最底下的一床空調被。

    那被子本來和上麵的被子一樣,被疊得整整齊齊。

    隻可惜邊角明顯有被人後期再次懟進去的痕跡,像極了小學生藏漫畫書。

    楚清歌心裏隱隱有個預感,拿出來一抖。

    果然,大小和裴景安那張大到誇張的雙人床尺寸一模一樣。

    當天晚上裴景安下班回到家,就看到楚清歌笑眯眯地盯著自己。

    裴景安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扯開領帶,擼了一把芝士的狗頭,“今天去開庭順利嗎?本來想去旁聽你那一場,但辦公室臨時來了顧問單位的法務,送來一個合同谘詢,剛剛才給他們審完合同……”

    楚清歌笑容甜美,“還不錯,大概百分之九十的勝率。”

    “真好,”裴景安彎腰抱住了她,親了親她的額頭,“能讓你說出百分之九十,基本就算是勝訴了。”

    “律師的職業準則之一,是不能把結果說得過於絕對。”楚清歌說。

    “那是對外人。”裴景安脫了西裝外套,“在家裏不用這麽小心謹慎。”

    “是嗎?可是我覺得家裏有個老狐狸,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老狐狸?誰啊?”

    楚清歌眨巴了兩下眼睛,衝裴景安笑得很燦爛。

    裴景安後知後覺,“我?”

    “那不然還能是芝士嗎?”楚清歌問,“古有趙高指鹿為馬,今有裴律師指薩摩耶為狐狸。”

    “……”

    “還是隻白狐。”

    按理說應該是很諷刺的話,但楚清歌說得異常誠懇。

    肺腑之言。

    裴景安後背的寒毛都炸起來了,楚清歌才牽著他去了主臥。

    主臥的床上,平平整整的,鋪著他上一年掖進衣櫃最底下的、那床巨大的雙人被。

    裴景安:“……”

    去年第二天,就該把這床被子捐出去的。

    楚清歌靠在門框上,老神哉哉,“留給裴律師的辯護時間已經不多了。”

    裴景安的大腦飛速運轉,“這個事情吧……”

    他望著天花板,頭腦風暴了半天,發現還是沒轍。

    楚清歌嘿嘿假笑了一下,“既然這樣,就等裴律師為這床被子的‘突然出現’,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後,我再回來。”

    她撂了這句狠話之後,轉身就走。

    沒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從身後拉住了。

    接著天旋地轉,後背砸在有彈性的床墊上,柔軟的被子兜住了身體的全部重量。

    “嘭”一下,主臥的門也被甩上,門口傳來芝士兩聲哼唧,和大型犬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硬要捏著嗓子學小型犬撒嬌的時候,嗓子裏的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