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掙紮留下的抓痕
作者:人可妹      更新:2023-08-01 23:06      字數:2240
  第六百一十四章  掙紮留下的抓痕

    “你瞧,這不是還有人挺理智的。”路千寧看了看網上的新聞,下麵的評論雖然有不少指責他們的。

    但還有一部分人保持中立,具體事實要等警局調查清楚才能知道啊,現在鬧什麽鬧。

    有人理智的分析了,現在路千寧的地位,怎麽會吊一下吳玉蘭這種暴發戶氣息很濃的人?

    “除了分析的這些人,其他的都是水軍。”周北競掃了一眼就十分斷定,“網絡吃瓜的人不少,但我們又不是什麽人人知道的大明星,我們的事情熱度全是媒體炒起來的,那些人會抓住這個熱度雇傭水軍炒的更凶。”

    他把手機在她手裏抽走,“時間不早了,躺著別人惦記都睡不上的床,還不好好休息?”

    想到還在家門口守著的吳家三個人,路千寧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放她們走吧。”

    “不是我不放,是她們不肯走,非要鬧到警察來了把你抓走才肯收手。”但這注定是不可能的。

    張文博幾次接到警察的電話了,因為吳家人報警了,說周北競限製吳母她們離開。

    周北競讓張文博拍了幾張吳母她們賴在家門口不走的視頻,反過來也報警,告她們影響正常生活。

    一個小時前警察來過,吳家人不肯走,隻能這麽耗著。

    但張文博幾次聽見吳母那兩個侄女小聲抱怨累死了,勸吳母回去,礙於麵子吳母不肯。

    所以她們賴在這裏不關周北競的事兒。

    第二天一早,路千寧醒了就爬到窗戶旁邊往外看了眼,剛好看到吳母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然後把包裝袋藏口袋裏。

    昨天吳母來了哭那一頓,除了哭出潑婦的架勢,路千寧一點兒也沒看出她難過來。

    不遠處道路上的車裏,放著她們昨晚在這裏過夜的棉被。

    外麵氣溫低至零下,能熬過這一晚多虧了車裏的裝備。

    這真的是準備打個持久戰了?

    路千寧伸了個懶腰,不待回過神細腰被強而有力的小臂勾住,一個翻滾就倒在床上,落在了周北競懷裏。

    他下顎抵著她的頭頂,嗓音沙啞性感,“不用可憐她們,她們準備的齊全著呢,吳家這是想賴上你,因為最近吳家資金鏈斷裂,缺錢。”

    “你怎麽知道?”她推了推他胸膛,抬起頭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下巴。

    往下,就是性感的喉結,隨著他說話上下滑動,“一晚上的時間連這點兒事情都查不到的話……張文博的年薪千萬就白拿了。”

    “年薪千萬好像沒什麽用。”路千寧想了想說,“他都三十了,老婆都沒有,賺那麽多錢給誰花啊?”

    周北競墨瞳微睜,解釋了句,“昨晚是他自己查了吳家的現狀發給我的。”

    言外之意,他沒有過渡的壓榨,是張文博的心裏隻有‘他’。

    路千寧嗤笑,推開他,“在這個關頭,他把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是為了晚上能睡個好覺。”

    她毫不掩飾對張文博的認可,這個助理做的真到位。

    她起床的時候把薄被扯開了,動作間周北競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他單手撐著頭,思考了一會兒——

    “我沒把吳家放在心上。”

    所以,張文博這次的夜熬的屬實沒必要。

    不待路千寧說什麽,床頭的手機驟然響起,吵的睡的很熟的跑跑一激靈,一頭‘小黃毛’炸著,懵懂的看著他們。

    周北競掀開薄被下床,僅穿了一條家居褲,赤裸的上身分外吸睛。

    他闊步去了陽台接電話。

    路千寧又躺回去抱了抱跑跑,想看她還睡不睡。

    結果跑跑小胳膊撐著身體坐起來,指著陽台,“爸爸,好帥啊!”

    “……”路千寧語塞。

    跑跑拍著她胳膊,指著陽台非讓她看,“媽媽,快看!”

    “看什麽看?再看那也是媽媽的!”路千寧刮了下跑跑的小鼻子,輕哼一聲,“這點兒隨你爸爸了,小色狼。”

    跑跑聽不懂,身體後傾倒在床上,小腳丫踩著路千寧的腿笑鬧起來,“跑的!爸爸是跑的!”

    陽台傳來開關門的聲音,路千寧側目看到周北競眉頭緊蹙,忙起身問,“怎麽了?”

    “蔣先生今早因意外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小臂斷裂。”周北競把手機放下。

    聞言,路千寧蹙了蹙眉,“命呢?”

    “沒生命危險,手斷了要慢慢養。”周北競寬著她的心,“不用太擔心。”

    沉了一會兒,路千寧舒一口氣,“最近蔣家是非不斷,他應該是心不在焉才頻繁出事,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周北競挑了下眉,“我以為,你會想去看看他。”

    說真的,這種關係……她確實應該去看看。

    但最近和蔣家的關係鬧成這樣,如今還牽扯到人命,她本能的想跟蔣馳書保持距離,甚至劃清界限。

    “這事兒先別告訴外婆。”路千寧剛才看了眼手機,新聞上沒有報道,估計蔣家刻意壓下來了。

    畢竟吳玉蘭剛死,蔣家再鬧出動靜怕有心人虎視眈眈。

    兩人洗漱一番,帶著跑跑下樓,吃完了早餐,路千寧就例行公事去警局了解案件進度。

    經過一晚的打點,路千寧見到了蔣家那個下人。

    隔著鐵窗,下人手腕上的手銬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雙手抓著欄杆直勾勾的盯著路千寧。

    “如果你現在說出到底是誰害的你,那你還有網開一麵的機會。”

    那人輕蔑的笑道,“我不需要網開一麵,殺人是犯法的,這個牢獄我坐定了。”

    周北競修長的雙腿疊放,手指輕輕揉捏著路千寧軟弱無骨的手,看似漫不經心卻威脅十足的說,“那你想過你的家人嗎?你甘願來吃這個牢飯是為了他們,但你也不想他們因為你受到牽連,變得更慘吧。”

    聞言,那人臉色驟變,“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哪裏做錯了!?”

    “隻要你說出真相,我會幫你。”周北競嗓音淡漠帶著令人不容置疑的遵從感,“你的家人我全部會安排好。”

    那人激動間,另隻手緊緊抓著欄杆,手銬將他的手腕劃出血痕,血痕下還有幾道指甲的劃痕,像是被撓出來的。

    路千寧記得,法醫給吳玉蘭屍檢的報告上,第一個外表異樣就是指縫裏有皮屑。

    想來,這就是吳玉蘭死前掙紮留下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