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路老師真是文化人
作者:人可妹      更新:2023-08-01 23:06      字數:3533
  第一百五十三章 路老師真是文化人

    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變了,變得路千寧格外不自在。

    心頭的小鹿瘋狂地跳動,她忍不住側目瞥了眼他。

    恰好與他漆黑如墨地視線撞在一起,他沉了沉率先開口緩和她的不自在。

    “你母親地病怎麽樣了?現在靶向藥已經研究出來,她痊愈了嗎?”

    他竟然還記得張欣蘭地治療方案,路千寧有些驚訝,扯了扯唇角說,“她還沒醒,不過已經有醒過來地跡象,應該很快的!”

    聞言,周北競的麵色增添了一抹凝重,好一會兒才說,“那就好。”

    有些不好的回憶衝擊著兩人的情緒,一年前花雲然大鬧醫院的那一幕始終是路千寧心頭的一根刺。

    她沉一口氣,撇開了話題,“溫城四季如春,空氣也比江城的好很多。”

    “確實。”周北競應聲,還打算說什麽時手機忽然響了。

    不等他拿出手機,路千寧就迅速鬆開了他,然後加快步伐往前走了幾步。

    他眸光一沉,接起電話,是盛央央打來的,追問盛闕行在醫院的事情。

    周北競耐心的低語解釋著什麽,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路千寧的耳蝸。

    她走的並不遠,聽不清楚他們談的什麽,但聽的出對麵是個女人。

    電話再掛斷時,兩人已經到了家門口。

    方才溫馨的場景被打破,就很難再找回來,這讓周北競心頭生出一抹煩躁。

    路千寧也一句話不說,安安靜靜的做飯,吃完了就進廚房收拾碗筷。

    然後出來說了句‘我回房休息’就回屋了。

    坐在沙發上的周北競疊放著雙腿,長眸看著她進屋的背影,微微眯起。

    進了屋,她本不打算再出去,但洗澡的時候發現沒水。

    隻能出來找原因,門開了一條縫見周北競不在客廳。

    她悄聲去了廚房,水龍頭有水,就她房間的衛生間沒水。

    回房後,思來想去她給周北競發了一條微信。

    【我房間的衛生間花灑好像壞了。】

    一條消息發完了,她正準備再發一條問問能不能叫個維修工來修修。

    就見周北競回了三個字。

    【馬上到。】

    她一怔,不出十秒鍾,周北競就推開了她的房門。

    尷尬的是她裹著浴巾,勉強能過大腿根的長度,兩條細長的白腿十分吸睛。

    看的周北競眸光一下子就深了幾分,喉嚨發緊。

    “路老師真是文化人。”

    他關了門,將襯衫袖口的扣子解開,向上挽起兩截,緩步走過來。

    聲音嘶啞,眸光淬著浴火,根本壓不住。

    畢竟分開一年了,而那一晚他根本沒盡興。

    “不像我當初那麽簡單粗暴,連個借口都不知道找。”

    “不是——”他誤會她故意喊他過來了!

    路千寧耳根驀的紅了,順著脖頸到鎖骨都開始泛粉。

    白皙的皮膚被璀璨的燈光照的連絨毛都能看清楚,倒映在周北競墨瞳中,簡直是一種極限的誘。惑。

    他順手就關了明燈,隻有屋頂一圈暗燈亮著,闊步過來時將襯衫的扣子解開。

    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荷爾蒙的氣息迎麵撲來。

    然後路千寧就又被衝擊的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落入他懷裏。

    被他壓著順勢倒在床上,嬌小的身子陷在薄被中,浴巾也被他扯開。

    涼意滲透皮膚,她一個寒顫回過神來,雙手抵在他胸口。

    “你能不能別這樣?”

    “怎麽?”周北競眉梢微挑,鼻尖相抵,氣息交織。

    微挑的眉頭讓長眸眯了眯,“你本就不夠主動,我要再像你一樣,豈不是……把我‘餓’死?”

    “我——”路千寧連喘息都不敢大力,小聲嘟囔著,“我都沒給你錢,這不算包養!”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床我上了,錢你不給?”

    周北競指腹順著她脖頸向上,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以前我可很少讓你為難的張口要,都是主動給的。”

    她兩隻手抓著薄被,用力過猛的緣故指尖泛白。

    他就算缺資金啟動項目,也瞧不上她這點兒錢。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

    “你不給,我就當服務不滿意,放心,今天一定讓你滿意。”

    他顧不上她臉上那表情是什麽意思了,氣氛到位了他可做不到退。

    就像他說的,他比那晚還狠。

    也終於知道他那句晚上做教育機構的事情會睡不上覺是什麽意思。

    因為就算晚上她沒工作,也被他折騰到天快亮。

    她嗓子有些沙啞,身體像是被車níng?méng輪碾壓過。

    夜晚的外麵也就十來度,開著半扇窗的情況下,她愣是沒斷過出汗。

    身上的重量消失時,她費盡了力氣也隻能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入目是他精壯的胸膛,八塊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她是趴在床上的,他將她本是搭在腰間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粗糲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部劃過,仿佛一陣電流劃過身體。

    最終眼前一黑,沉沉的睡過去。

    周北競側身看著她,指腹將她淩亂的長發整理一下。

    巴掌大的小臉一臉倦意,卷翹的睫毛又黑又茂密。

    紅唇微張,泛著光澤,淺淺的呼吸著,確實累壞了。

    要不是怕她再餓壞了,下午三點鍾的時候,周北競不會喊醒她。

    她睡的很沉,就這麽被喊醒了一臉惺忪,坐起來將滑落到肩膀的吊帶扯上來。

    迷離的眼神看著站在床側的男人,他手裏捏著發圈,單腿折在床上,將她的頭發紮好。

    “吃點兒東西再睡。”

    路千寧想說話,可張了張嘴沙啞的發出了一個腔調後就放棄了。

    嗓子廢在了昨晚,好在這幾天不用上課。

    她白了眼周北競,然後低頭老老實實的吃了一碗麵。

    胃裏有了東西,身體恢複了一些體力,嗓子也舒服了不少。

    然後才小聲說,“你不用去公司?”

    “不用。”周北競神采奕奕,白色的襯衫裹身,敞著幾顆扣子隱隱可見鎖骨。

    鎖骨上有一個很深的牙印,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咬的。

    她就納悶,他不疼麽?

    那晚撓的滿後背傷現在還有,這又添了牙印,還招惹她。

    胸口憋著一股氣,她撐著酸軟的腿下去從口袋裏翻出來了兩百塊錢。

    塞到他襯衫的口袋裏。

    白色的襯衫能印出那兩百塊的花色,她嘶啞著嗓子道,“包養費!”

    看到周北競瞬間黑下來的臉色,她紅唇一勾,那股火散了不少!

    良久,他低低笑了聲,咬牙切齒的說,“路老師是在暗示我能力依舊不夠,繼續再接再厲麽?”

    路千寧身體一僵,兩條本就發軟的腿又軟了幾分。

    “很好。”他兩隻手指把兩百塊夾出來,折了兩下放在褲子口袋裏,“兩百塊也不少。”

    說完,他狹長的眸微眯,轉身就走了。

    好像贏了,可好像又沒贏。

    路千寧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半晌懊惱的折回床上繼續休息。

    傍晚,餘暉灑滿房間,將床上那抹隆起的身影鍍了一層金色。

    陽光刺的路千寧睜不開眼睛,她伸出手從床頭拿過手機。

    不知何時被周北競調成了靜音,錯過了幾個短信和微信消息。

    都是教育機構的事情,路千寧挨個回複了一遍。

    然後就聽見推門聲響起,隨著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外麵傳來談話聲。

    有人來了?

    她轉身看過去,是趙小甜,那雙打量滿屋狼藉的眼睛簡直不要太八卦。

    隨手關上了屋門,趙小甜一個箭步衝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我覺得,你有必要跟我坦白一下。”

    路千寧下意識的拉了拉薄被,將肩膀也蓋住,生怕被她看到鎖骨大片的痕跡。

    “坦白什麽?”

    隔著一扇門,依稀能聽見外麵的男人富有磁性的交談聲,她聽出來是周北競和顧南。

    她本能的把聲音放的很低。

    這讓趙小甜覺得十分好笑,“難怪周北競讓我少聊兩句,說你說話不方便,聽聽這嗓音,是夠啞的。”

    路千寧眉頭一擰,她承認聲音小也是因為嗓子啞了。

    但他們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真不合適。

    “坦白一下,你們兩個誰先主動的?”

    “他。”路千寧毫不猶豫的說。

    趙小甜表情更為震撼,“能把周北競拿下,我真的佩服你!”

    “誰告訴你我拿下他了?”路千寧極為無語的低吼,“你能不能不要亂說了。”

    她顧不上其他,從床上爬起來,拿了衣服躲進衣帽間去穿。

    門口開著一條縫,趙小甜鑽進來一個腦袋振振有詞,“我懷疑他跑到溫城就是衝你來的,他這才來了兩三個月,就又跟你搞到一起了,這不是喜歡你是什麽?”

    路千寧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清眸閃爍兩下。

    衣帽間沒有窗戶,光線昏暗,趙小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見她不說話,便以為她不信,又添了兩句,“我聽顧南說,他離婚了,你跟他在一起不用忌諱什麽了,沒有人再罵你小三。”

    她和周北競結婚、離婚這事兒,迄今為止依舊隻有張月亮知道。

    但聽顧南和趙小甜的語氣,估計周北競也沒說和他離婚的是她。

    畢竟是過去的事兒了,她沒必要再提,幹脆就越過這茬。

    “他說要賣身給我。”

    她低聲說了句,底氣有些不足。

    這話引的趙小甜愣了幾秒,然後就笑的差點兒沒倒在地上。

    “這符合周北競的脾氣。”

    她給出了一個評價,然後又問,“那你買得起嗎?你對他到底怎麽想的?”

    路千寧換好牛仔褲和襯衫出來,一頭鑽進浴室洗漱。

    刷的滿嘴都是白沫子,才想起來怎麽回答趙小甜的問題。

    “我早上給了他兩百塊錢,他收了,他非要賣,我也沒辦法。”

    反正,他遲早要走。

    她何必糾結那麽多?該說不說,睡起來的滋味很好受。

    “你牛!”趙小甜豎了個大拇指過來,一個敢賣,一個敢買,她就負責看著誰先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