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燎亮
作者:江懷瑜謝昭      更新:2023-07-31 17:23      字數:2086
  第139章 燎亮

  糾纏過後,謝昭和江懷瑜雙雙躺在床上,深呼吸不斷。

  尤其謝昭,被折騰得動都動不了。

  她學著江懷瑜的語氣回懟:“才兩天不見而已,先生越來越能,了。”

  那個字謝昭說得太輕,幾乎是氣音發出來的。

  江懷瑜側過身子,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謝昭身上:“還能說話,看來是還不夠?”

  不夠什麽謝昭心知肚明。

  她把頭埋進了被子裏,聲音悶悶的:“夠了。”

  要是在被江懷瑜拎起來折騰一回,她明天就不用拍攝了。

  江懷瑜低沉地笑了兩聲,眼睛半眯著,停在謝昭的身上,他隔著被子扣住謝昭的腰身,把她扯了過來,說:“昭昭,你乖些,我就放過你。”

  謝昭揚起眸子,真情實感,又虛偽得不像話。

  “昭昭最乖了,先生是知道的。”

  江懷瑜寵溺地吻了吻謝昭的唇角。

  “乖,睡會,我得走了。”

  “這就走了?”

  謝昭忽然清醒了些。

  “我不走,等人醒了,我在從你房間裏出去?”

  小景鎮的民宿的是一個小院子,基本上一個房間有點動靜都能聽見,要是大家一大早看見江懷瑜,不傳出點什麽才怪嘞。

  謝昭妥協了,“那你走吧。”

  江懷瑜眉梢挑了挑:“不留我?”

  謝昭假裝泫然淚泣:“我是舍不得先生,得為大局考慮。”

  江懷瑜的唇角邪肆地勾起,起了逗弄的心思:“哦~,你要是實在不想讓我走,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江懷瑜不走的話,明天她肯定上熱搜。

  但謝昭又不敢直接趕走江懷瑜。

  她怯怯地問他:“先生,你認真的嗎,真要留下?”

  語氣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失落。

  “你覺得呢?”

  江懷瑜反問。

  謝昭手指糾結地纏在了一塊,糯糯地說:“為了先生的名譽著想,先生還是走吧?”

  “是為了我的名譽,還是為了你的名譽。”

  江懷瑜直接挑破謝昭的心思。

  “都為了,主要是為先生著想。”謝昭笑盈盈的,就要親過去。

  江懷瑜推開謝昭,“兩天不見,你身上那股虛偽勁兒又上來了。”

  “才沒有。”

  江懷瑜下了床,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

  穿上西裝的他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禁欲,渾身矜驕,讓人碰觸不得。

  江懷瑜的眸子裏含著冷情冷欲,聲音裏不帶一絲波瀾。

  謝昭縮在被子裏,望著他,輕顫出聲:“我會想你的,先生。”

  江懷瑜暼了她一眼,“睡覺吧。”

  江懷瑜離開了謝昭的房間,他來時靜悄悄的,離開的時候也很安靜。

  如果不是這滿室的紛亂,謝昭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春情夢。

  謝昭望著江懷瑜離開的地方,地麵上騰空出現了一隻打火機。

  應該是江懷瑜的,他抽煙的時候,謝昭見過。

  謝昭想著,趁他沒走遠,給他拿過去。

  其實那天,謝昭原本可以不用給江懷瑜送過去,但心底隱隱有什麽東西驅使著她,她套上外套,踏出了房間的門。

  江懷瑜走向自己的車子,黑夜的籠罩下,隱約看見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車邊等著他。

  那人手裏夾著煙,火星在黑夜裏散發出些微的光,他深深吸了口,吐出煙霧,又把煙蒂隨意扔在了地麵上,重重地撚了一腳:“江懷瑜,你來睡謝昭的。”

  他說的諷刺。

  江懷瑜走進,停了下來,掀了掀眼皮:“你挺閑啊,閑到偷聽別人牆角?”

  江懷瑜的聽力比常人要強些,就算是細小的聲音他也能聽得清楚。

  他跟謝昭辦事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極輕極輕的腳步聲,看來那人應該是陳澤輝。

  江懷瑜扯唇:“陳澤輝,你自己沒女人啊?惡心成這樣?”

  陳澤輝笑得沒臉沒皮:“女人有的是,就是有點饞太子爺的女人。”

  “一個《故航》還不夠讓你打消心思嗎?”江懷瑜聲線冷淡,極具威脅。

  謝昭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但之間隔著一道牆,他們應該發覺不了她的存在。

  聽著江懷瑜的話,謝昭心底開始躁動起來。

  原來陳澤輝沒騙她,《故航》得未播出,真的跟江懷瑜有關係。

  謝昭明白對著陳澤輝來說這部電影無疑是他的心腹,江懷瑜的做法和斷他手足沒什麽分別。

  謝昭意識到江懷瑜是為了她才對付陳澤輝,她的心猛然揪了起來。

  “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玩意做到這種程度。”陳澤輝的視線落在江懷瑜的臉上,他不敢跟江懷瑜撕破臉。

  這些年,江家權勢一步步擴大,他們陳家惹不起,也動不了。

  除非是拚上整個家族,否則就是以卵擊石。

  江懷瑜掀了掀眼皮,玩意這個詞,聽著刺耳,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以前常掛在嘴邊的一個字眼,竟有些聽不得了。

  “陳澤輝,嘴巴放幹淨些,別那麽賤。”

  陳澤輝冷嗤一聲。

  江懷瑜又說:“你都快結婚的人了,就別打我女人的主意了,失去沈家的助力,你後媽恐怕會笑話你吧。”

  江懷瑜的嘴不是一般的毒,句句往陳澤輝心窩子上戳。

  “你有種。”

  氣得人前文質彬彬的陳澤輝說出這一句來。

  江懷瑜挑釁,“向來有種。”

  彼時,謝昭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手裏捧著一抹光,是江懷瑜的打火機。

  她穿得單薄,睡衣外麵隻穿了披了件薄衫外套,剛下完雨的夜涼,她的小臉都凍紅了些。

  江懷瑜疾步走到謝昭跟前,脫下西服外套,皺著眉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讓你睡覺?”

  謝昭捧著火機遞給江懷瑜:“先生的打火機落在我那裏了。”

  一簇火光再次燎亮,在江懷瑜的墨色眸仁裏搖曳著。

  他合上打火機,放在謝昭的手心裏,說:“送你了,留著防身用。”

  說著還往後撇了陳澤輝一眼,指向明顯。

  謝昭緊緊攥住打火機的壁身,由於火苗的燃燒,上麵帶著些許溫熱,暖暖的。

  “聽話,回去睡覺,拍攝完我來接你。”

  似乎怕謝昭不聽話,江懷瑜的唇落在她的唇角,帶有安撫性地親了親。

  謝昭要把外套拿下來還給他,被江懷瑜按了下去。

  “別凍著,外麵冷。”

  他語調是冷著,謝昭身上卻是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