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蓄意傷人
作者:陸寒生顧清煙      更新:2023-07-29 13:08      字數:3459
  第229章 蓄意傷人

    吊燈砸下來的那一刻,秦詩意聽到動靜了。

    她下意識抬起了頭來。

    看到忽然掉落的吊燈,秦詩意呼吸一窒。

    來不及反應,一個黑影便朝她撲了過來。

    秦詩意連人帶椅,倒在地麵上。

    而她的腿上,男保鏢趴在那,吊燈就砸在他的背上。

    秦詩意被嚇懵了。

    不止秦詩意被嚇懵,片場的人都被這忽如其來的這一幕給嚇到了。

    唯獨伊璿看著這一幕,擰起了眉梢,似乎是在對自己的計劃被破壞,而感到不快。

    到底是在人前。

    伊璿的不快也僅僅隻是維持了幾秒。

    她在導演起身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也跟著起身走了過去。

    男保鏢已經昏過去了。

    導演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救護車。

    ,

    顧清煙是被手機鈴聲給擾醒的。

    陸寒生起得早。

    這會兒拿著電腦在廳房外頭辦公。

    聽到顧清煙手機響了,他便放下電腦,打算進過來幫她接聽。

    不過顧清煙已經醒了。

    顧清煙自己伸手摸索到手機,接聽了起來。

    “喂~”

    “清煙,出事了。”

    原本還有點沒睡醒的顧清煙在聽了安樂打來的電話,惺忪的眼眸瞬間清明了起來。

    她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詩意有沒有事?”

    “沒事,保鏢及時衝上去護住了她,她隻是受了點驚訝,保鏢傷得有點重,後背被吊燈砸到,現在在醫院縫針。”

    “你們現在在醫院?”

    “嗯。”

    “我馬上過來。”

    顧清煙掛斷電話,剛要下床穿鞋。

    誰知道隻有一隻。

    顧清煙見此,剛要蹲下去,看看鞋子是不是跑床底下去了。

    恰巧這時。

    陸寒生從門外進來,見顧清煙準備蹲下去,他頓時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找什麽?”

    顧清煙說,“鞋。”

    “我來。”

    陸寒生聞言,這才發現,床邊隻有一隻拖鞋。

    他將顧清煙拉到一旁,自己俯身趴了下來。

    鞋子應該是顧清煙昨晚蹬掉的時候,不小心被陸寒生踢到床底下去了。

    陸寒生彎身將鞋子給她拿了出來。

    看著她踩在地毯上的小腳丫,陸寒生保持蹲著的姿勢,將鞋子遞到她腳邊。

    顧清煙穿上鞋子,便急急忙忙地去了浴室。

    洗完臉,顧清煙便出來換衣服了。

    她之前習慣換衣服的時候,拉上窗簾,直接在房間裏換。

    這一次她也習慣了,拉了窗簾,便直接拉起睡裙,脫了下來。

    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具身軀,顧清煙這才想起來,套房裏還有個人。

    顧清煙剛剛出來的時候,陸寒生人在廳房,所以她也忘了這茬。

    誰知道她換衣服的時候,陸寒生又忽然進來了。

    陸寒生也是沒想到自己一進來,就看到如此風光。

    他上前擁住顧清煙,炙熱的吻隨之落在她纖細修長的天鵝頸上。

    在陸寒生炙熱的吻落下的那一瞬間,顧清煙忙阻止了他,

    “顧霜兒出手了,我現在要去醫院。”

    陸寒生聞言,頓時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他鬆開了顧清煙,並且順手幫顧清煙將內衣的排扣給扣上。

    顧清煙臉頰微微發燙,一時也顧不上不好意思。

    當著陸寒生的麵,將剩下的衣服穿好,然後出門去了。

    車上。

    陸寒生遞給了顧清煙一個三明治,

    “先填填肚子。”

    顧清煙也是有點餓了,她伸手接過。

    “你今天不回去嗎?”

    顧清煙忽然問陸寒生。

    陸寒生從車兜裏拿出一瓶牛奶,將管子插上,然後遞到她唇邊,

    “明早再回。”

    來都來了,他還是想多陪陪她。

    “嗯。”

    他沒那麽快回去,顧清煙心裏有點高興。

    畢竟分開也有些時日了,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回去的太快。

    三明治吃得有點噎,顧清煙直接咬住陸寒生遞過來的管子,咕嚕咕嚕地吸了好幾口牛奶。

    到了醫院。

    顧清煙與陸寒生一起前往急救室。

    她過去的時候,急救室的門口圍著不少人。

    秦詩意被蔡牧晴擁在懷中,才二十四歲的少女,忽然經曆這種驚險的事情,害怕是難免的。

    顧清煙看得出來,她被嚇得不輕。

    隱隱可見,她的手腳在發抖。

    除了導演,伊璿也在。

    她在和秦詩意還有蔡牧晴說話,看口型,應該是在道歉。

    看到伊璿一副不知情的姿態,顧清煙的眼底不由掠過一絲戾氣。

    如果不是現在還無憑無據,顧清煙真想上前扇伊璿一巴掌。

    來的路上,她都聽安樂說了。

    詩意是在拍攝男主和女主去西餐廳吃飯的時候,餐廳的吊燈忽然砸了下來。

    當時吊燈砸下來的位置,就是詩意坐的那個位置。

    據安樂所言,如果吊燈真的砸到詩意,毀不毀容就不說了,若砸到腦袋,命都有可能丟。

    陸寒生說得對,她低估伊璿的惡毒了。

    她要的已經不是毀掉詩意的前程,她還想要她的命!

    在顧清煙看著伊璿的時候,伊璿也看到了她和陸寒生。

    看到兩人一起出現在這。

    再想起顧清煙今早忽然請假,伊璿的手就不由攥了起來。

    她一雙眸子不動聲色地盯著兩人,心裏卻妒忌如狂。

    什麽生病了要請假。

    她看她分明是陸寒生來了,顧著和他溫存,起不來了才是!

    該死,他們越是恩愛,她便越是恨!

    待顧清煙走近,伊璿立馬收斂起心中的妒意,柔著聲關懷道,

    “聽你保鏢說你生病了,如何,好些了嗎?”

    顧清煙忍著想要撕了她的心,病弱地一笑,“謝學姐關懷,好多了。”

    很快,她就將話題帶到了這次的意外上,

    “我聽說拍攝的時候,吊燈忽然砸了下來。”

    “導演,這是怎麽回事?”她麵向導演,直擊要害,“好端端的,吊燈怎麽會忽然鬆落,這是不是有人在蓄意報複?”

    出事到現在,都沒人懷疑過這事是有人蓄意的,顧清煙忽然提及,這讓伊璿打起了警覺。

    她搖頭,一副震驚的神色,“這應該不會是人為吧。”

    “我們的拍攝都是保密的,能進出拍攝場地的人,就隻有劇組的人。

    詩意為人和善,又沒有架子,應該不會有人想要報複她吧?”

    她在努力將這件事當意外化了。

    可顧清煙就是要追究到底,

    “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

    顧清煙直接對導演說,“導演,報警吧,不能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導演大概也覺得顧清煙的話言之有理。

    他點點頭,附和道,“確實事有蹊蹺。”

    導演說著,便打電話報警了。

    伊璿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

    見導演撥通了報警電話,她便合上嘴巴,不說了。

    ,

    警方出馬。

    很快就將罪魁禍首給抓獲。

    對吊燈動手腳的人,是劇組的一個幕後工作人員。

    想必伊璿讓他動手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被顧清煙以人為的理由,捅到警方麵前。

    見事情敗露,工作人員幾乎立馬就招了。

    說自己是某個女演員的粉絲,因為秦詩意之前搶了他偶像的角色,他懷恨在心,所以才會想要借此來教訓秦詩意的。

    這個說辭看聽似很合理,可卻過於牽強了。

    但無奈對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一時意起,並沒有誰指使他。

    這事,也隻能以那位工作人員故意傷人罪給落幕了。

    當然。

    那位工作人員口中的女演員也因他所為,被網曝。

    秦詩意的粉絲更是去那位女演員的微博下罵,說什麽就是你唆使的那個工作人員去害秦詩意等之類的話。

    甚至,連蔡牧晴都有這樣的錯覺。

    畢竟那位女演員和秦詩意不合。

    在一個劇組的時候,那名女演員也曾惡作劇過秦詩意。

    雖說無傷大雅,但行為到底是惡劣的。

    蔡牧晴當時可記恨對方了。

    就這樣。

    秦詩意險些被砸一事,伊璿沒有沾染任何腥臊。

    倒是不動聲色地促成了秦詩意和另一個女演員的仇恨大戰。

    如今,兩人的粉絲在微博上掐得不可開交

    顧清煙得知這件事查不出任何伊璿的影子,她氣得緊握雙拳,站了起來。

    “真是不公,她明明就做了壞事,可偏偏受到懲罰的人,卻不是她!”

    陸寒生上前將她擁進懷裏,“她不是之前的她,又栽過跟頭,豈會再讓你抓到把柄。何況她現在跟著許安。”

    他歎息,“許安是個不容小覷的男人,我至今都查不到他與秦家人都有哪些來往。”

    “難道就真的拿她沒辦法了嗎?”

    顧清煙不甘地說道。

    “那倒也不至於。”

    “假的終究是假的,楊文已經去伊璿當年出事的地方了。”

    陸寒生的眼底閃爍著逼仄的寒意,“隻要找到真正的伊璿,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我就怕真正的伊璿已經被他們殺了。”

    顧清煙也不想潑陸寒生的冷水,但伊璿如今的滴水不漏,讓她很惱火。

    她現在做事精明的很,任憑你如何查,也查不到她頭上。

    “即便是殺了,也還有屍體。”

    陸寒生安撫顧清煙,“放心吧。作惡太多,總會自食惡果的。”

    “嗯。”

    她沒想過能一下子就將伊璿的虛假麵皮撕下來。

    隻是她的狐狸尾巴掩藏的這般好,未免有些令人心煩氣躁。

    “好了,別為那種人動氣。”

    陸寒生揉了揉顧清煙的發頂,讓她過來吃飯,別為了伊璿那樣的人,連飯都不吃了。

    ,

    醫院。

    秦詩意看著趴在病床上,背部纏滿紗布的年輕男人,眼底布滿了感激。

    “謝謝你啊,若不是你,我可能就……”

    “不用謝我,我是拿錢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