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
作者:陸寒生顧清煙      更新:2023-07-29 13:08      字數:7190
  第216章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

    陸寒廷不愧是當律師的,到了這種地步,也仍舊能臨危不亂,

    “生哥為什麽這麽問我,我應該知道顧霜兒在哪嗎?”

    陸寒生望著這個小自己不過幾個月的堂弟,眸光微微一沉,

    “寒廷,別裝了,沒意思。”

    陸寒廷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鏡框眼鏡,“寒廷不懂生哥什麽意思?”

    陸寒生見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陸寒廷還要繼續裝下去。

    他冷笑了一聲,直接拿出了楊文給他的照片,朝陸寒廷的身上丟了過去。

    “我倒是不知你和顧霜兒還有來往。”

    陸寒廷看著空中飄落的自己和顧霜兒同框的照片,瞳孔驀地一縮。

    他自以為當初接近顧霜兒的事情,無人知曉。

    卻沒想到陸寒生連他和顧霜兒的過往都查到了。

    看著地上那些自己和顧霜兒同框出鏡的照片,陸寒廷無法再辯駁。

    但他也不會輕易承認是自己幫顧霜兒假死的。

    反正無憑無據,誰也證明不了是他做的。

    陸寒廷轉了轉眼珠子,立馬又淡然地說著,

    “我和顧霜兒是認識,可那也僅僅是因為她有一次被網曝,找我詢問律師函的事情,見過一次兩次罷了。”

    他的說辭倒是讓人說不出任何過錯,可陸寒生若沒有十足的肯定,又豈會來質問他,

    “那三年前你去監獄探監她兩次,你怎麽解釋。”

    “第一次見她,是她想找我當她的辯護律師。”

    陸寒廷淡定地解釋,回答的天衣無縫,“第二次,我是去回絕她的。”

    陸寒生抿了抿唇,心裏不得不承認陸寒廷這張嘴是真的能說會道。

    難怪這些年來,經他手的官司,幾乎毫無敗訴。

    有這麽一張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嘴,純屬厲害。

    “說的毫無破綻,不愧是當律師的,可是寒廷,你忘了,但凡是做過的事情,必定會留下痕跡。”

    “你和顧霜兒到底什麽關係,我也懶得深究。”

    陸寒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說出她的下落,你和她狼狽為奸,雇人撞阿煙的事情,我可以暫時不追究。”

    陸寒廷沒想到陸寒生連這個都查到了,他無意識地捏緊拳頭。

    他看著陸寒生,還是那句話,

    “寒廷不知道生哥的意思。”

    見陸寒廷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頓時也失去了耐心。

    “我再問你一遍,你把顧霜兒藏哪了!”

    “寒廷不知道。”不是他要護著顧霜兒,而是他不能說。

    顧霜兒如今和組織緊緊相連。

    他雖然退出了組織,可卻不能做背叛組織的事情。

    不然受牽連的,不僅僅是他自己。

    見陸寒廷還是不肯說,陸寒生眯了眯眼,也不再多問。

    很多事情,他沒有實際的證據,也拿他沒辦法。

    他來,本是想問出顧霜兒的下落的。

    但陸寒廷顯然是不打算告知他顧霜兒的下落了。

    也罷。

    他不該奢望他會看在阿雪的份上,告知他顧霜兒的下落的。

    陸寒生懶得再繼續耗下去。

    畢竟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為之!”

    陸寒生邁步走向門口。

    然而在即將奪門而出的時候,他忽地停了下來。

    他偏頭看向陸寒廷,說:

    “我勸你在阿雪知道真相之前,和她分了,不然以她對阿煙的在乎程度,一旦她知道你曾和顧霜兒一起暗害過阿煙,她該多痛苦。”

    陸寒廷瞳孔驀地一縮。

    還沒等他回話,陸寒生便走了。

    陸寒廷在陸寒生走後,渾身無力地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他將頭微微往後一仰,雙手捂住麵頰,渾身散發著一股頹然的氣息。

    沒過多久。

    阿雪手裏拿著一個錄音筆,神色漠然地走了進來。

    陸寒廷聽到動靜,將手放了下來。

    見是阿雪,他麵上揚起一絲柔和的笑意,

    “阿雪,你怎麽……”來了

    陸寒廷起身走向阿雪,伸手剛要擁抱她。

    結果啪的一聲,他臉上就忽地挨了阿雪一巴掌。

    陸寒廷怔怔地看著阿雪,“怎麽了?”

    阿雪舉著手裏的錄音筆,冷冷一笑,“怎麽了?”

    她啟動錄音筆,歇斯底裏地衝他質問道,

    “陸寒廷,真是難為你用兩年的時間,來跟我演戲了!”

    演戲?

    陸寒廷愣住了。

    然而當他聽到錄音筆的內容後。

    他終於明白,阿雪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廷哥,你為什麽要委屈自己去追那個女人啊?”

    “因為有趣。”

    “廷哥,那個女人那麽驕傲,不如兄弟們幫你教訓教訓她?”

    “嗯。”

    “廷哥,你看兄弟們幹得不錯吧,不過是挨一刀子,那女人就心疼你了,恭喜廷哥抱得美人歸啊。”

    “嗯,幹得不錯。就是下手狠了一點。”

    “不狠她哪會心疼你啊。”

    下麵是陸寒廷和一個女人的對話,

    “廷哥,你怎麽那麽久都沒有來找人家啊,都說你最近被一個美女律師迷得團團轉。”

    “廷哥,你該不會真的為那個女人收心,從此不搭理我們了吧?”

    “收心?不過玩玩而已。那樣清高的女人,哪有小寶貝你勾人啊。”

    錄音筆的內容叫陸寒廷驚慌失色,他下意識去抓阿雪的手,

    “阿雪,你聽我……”解釋

    阿雪一把甩開他的手,滿臉冰霜地看著他,

    “好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難怪我說我那陣子怎麽那麽背,先是被人尾隨,又是被拿刀砍的,原來都是你的傑作!”

    “陸寒廷,為了玩玩我,如此大費周章,我真是感謝你了啊!”

    阿雪從未如此憤怒過,也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

    她以為的真情實意,原來不過是對方想玩玩她演出來的戲碼,真是可笑啊。

    陸寒廷被質問得如鯁在喉。

    他想解釋,可卻無從解釋。

    因為錄音筆裏的話,確實出於他口。

    雖然有些內容是剪輯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一開始接近她,本就是秉著玩玩的心思。

    也無法否認,他確實在追她的方式上,用了手段。

    可他也沒有想到……

    他會栽進去。

    愛上她,在他計劃之外。

    “阿雪……”

    陸寒廷重新去拉阿雪的手,想跟她說,他的情不假的。

    然而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阿雪的手,阿雪就啪的一聲,將他的手給狠狠地拍開。

    阿雪滿眼通紅地瞪著他,“別用你那肮髒的手碰我!”

    他好髒,髒死了!

    肮髒。

    這個詞陸寒廷是從小聽到大的,可他從未覺得這個詞有多傷人。

    可是從阿雪的口中吐出。

    陸寒廷感覺有上萬千隻箭齊齊穿透了他的心,鮮血淋漓。

    她說的沒錯。

    他生來就是肮髒的。

    因為他是個生父不詳的雜種。

    想起先前陸寒生的說的話,陸寒廷不由笑了。

    笑的那般的悲涼無力。

    他想這是老天在提示他。

    不要奢望不該奢望的東西。

    也許他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了。

    一個作惡多端的人,怎麽配愛人,又怎麽配被人愛。

    他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陸寒廷不再解釋,反而是認下了這些罪行,

    “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也無需再陪你演戲了。”

    阿雪驀地一愣,“你承認了?”

    阿雪以為他至少會辯駁兩句的,沒想到他竟然那麽幹脆地承認了。

    “本就是事實,有什麽可狡辯的。”

    陸寒廷故意擺出一副輕賤阿雪的神色,

    “說真的,阿雪,你是真的好無趣,交往那麽久,碰都不給碰一下,還沒我的那些小寶貝有趣。”

    一片真心喂了狗。

    阿雪攥緊拳頭,氣得又給了他一巴掌,

    “陸寒廷,你混蛋!”

    他怎麽可以這樣欺騙她!

    為了讓她愛上他,不惜想出英雄救美這樣的爛招。

    想起當時那個因為他挺身而出,而感動的自己,阿雪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別人精心演的一場戲,她卻感動了。

    可笑不。

    陸寒廷舔了舔口腔,笑得一臉邪肆,“我不是一直都這麽混蛋的麽?”

    “阿雪,你應該感謝我,至少,”陸寒廷輕佻地去撫摸阿雪的臉頰,“我治好了你的恐男症。”

    昔日愛憐她的戀人變得如此麵目全非,阿雪又氣又恨。

    阿雪一把拍掉陸寒廷的手,眼睛都氣紅了,“我應該感謝你?”

    她冷笑,“我還真應該感謝你,感謝你給我人生又上了一場好的課,告訴我,精心接近你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用兩年的時間,讓她認知到男人再壞,再風流,也是有專一的時候。

    可現在,他卻用現實告訴她,什麽專一都不過是哄騙她的假象罷了。

    她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麽就相信他是真的愛她呢。

    “陸寒廷,茫茫人海裏,遇見你,真是我一生不幸。”

    “帶著你的虛情假意滾出我的世界,我穆清雪不稀罕你的情!”

    阿雪將手裏的錄音筆朝他身上丟了過去,跟著轉身跑出了陸寒廷的辦公室。

    阿雪走後,陸寒廷身子踉蹌了幾下,最後抵在辦公桌上,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

    想起剛剛阿雪哭著跑走的畫麵,陸寒廷的心好似在淌血。

    他靠在辦公桌上,低垂著頭,落寞地隔著衣服輕撫自己手臂上的疤痕,苦笑,

    “阿雪,這是我最後一次騙你了。”騙你說不愛你。

    他承認,尾隨她的人是他派去嚇唬她的。

    他也承認,他也曾計劃過要用英雄救美的方式來感動她。

    可是那一刀,真不是他的逢場作戲。

    他沒有讓人去砍她。

    錄音是被剪輯了。

    是有人將他平日裏說的一些話混剪在一起。

    至於是誰剪輯的。

    陸寒廷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想到這裏,陸寒廷忽地抬起了頭來。

    他眸光一片陰鷙,如同被激怒的野狼。

    ——

    因為許安答應會幫她讓顧清煙身敗名裂,所以女人這會兒心情極好,她出門買了一堆的奢飾品。

    就在她帶著她的戰利品,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

    卻在自己的車裏,看到了一臉陰鷙的陸寒廷。

    看著忽然出現在車裏的陸寒廷,女人眼底掠過一絲慌亂。

    陸寒廷下車走到女人的麵前,“你真是不長教訓!”

    “怎麽?你以為有許安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

    他一把扼住女人的脖頸,將她抵在商場地下停車場的柱子上。

    女人被掐得有點難受,她擰了擰眉,忙說,

    “陸寒廷,我這是在幫你,你讓穆清雪給迷住了,才會昏了腦子,想要退出組織,你當組織是那麽好退的麽?”

    陸寒廷麵色陰鷙地盯著女人,手上不斷地施勁,

    “我需要你幫我?”

    他知道組織不好退,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結局。

    不管好與壞,他都甘願承擔。

    他需要她多事?

    “咳……”女人被掐得麵色通紅,直接難受地咳了起來。

    陸寒廷無視女人的難受,大有一種要弄死她的既視感。

    這時,前來接女人的許安在看到陸寒廷掐著女人的脖子,頓時眸光一寒。

    他從自己的車裏翻出了一根電棍,直接下車走向陸寒廷。

    他直接舉起電棍,朝陸寒廷的腰窩一捅。

    陸寒廷被電得渾身抽搐,身體晃了晃,最後無力地癱在地上。

    女人死裏逃生,頓時害怕地撲進許安的懷裏。

    “安哥,人家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許安將女人緊緊地擁在懷裏,目光陰鷙地盯著地上被電暈過去的陸寒廷,

    “沒事,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女人怕怕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說,

    “安哥,他太囂張了,我不過是好心幫他擺脫穆清雪那個女人,他竟這般對我!”

    許安也覺得陸寒廷不識抬舉,竟敢再一次對他的女人出手,

    “他確實有點不識抬舉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想退出組織。”

    女人眼底掠過一絲駭冷的殺意,“安哥,陸寒廷知道太多組織的事情,一旦讓他退出組織,指不定會如何出賣大家呢。”

    她對許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安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

    許安盯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陸寒廷,眼眸微微眯了眯,

    “他的存在,確實對組織有危險。”

    輕歎了一口氣,許安才又說,“算了,我好歹和他也一起共事了那麽多年。”

    “還是把他交給組織處理吧。”

    雖說大家都是靠利益才聚在一塊的。

    但好歹也跟陸寒廷稱兄道弟了幾年,許安下不了那個手。

    女人聞言,雖說有些不甘。

    但把陸寒廷交給組織。

    他估計也沒命活著回來了。

    這對她而言,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她也沒有阻止。

    “都聽安哥的。”

    許安嗯了一聲,打電話給手下的人,讓他們過來將陸寒廷送往組織。

    ,

    阿雪下班後,沒回穆家,而是一個人在外麵晃悠了一晚上,最後去了顧清煙讀博的學校。

    抱著顧清煙哭了好一陣子,剛才昏昏沉沉的睡下。

    顧清煙在阿雪睡下後,起身站到窗邊,對著隻有幾顆星星的夜空,微微歎了一口氣。

    兜裏的手機震了震,顧清煙掏出來一看,是陸寒生發來的信息。

    【阿煙,睡了嗎?】

    顧清煙回他,【沒。】

    陸寒生,【睡前記得把我前麵給你的安眠香記得點上。】

    顧清煙心情有點不快,並沒有太多心情和陸寒生聊天,【嗯。】

    陸寒生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快,不由打字問她,【你今天不開心?】

    【阿雪說你堂弟陸寒廷一直在逢場作戲,欺騙她感情。】

    顧清煙不想說的,但她沒忍住,【你那堂弟,可真是個混蛋!】

    陸寒生沒想到陸寒廷動作那麽快,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阿雪。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陸寒生打字安撫顧清煙,【沒必要為了那樣的人生氣。】

    顧清煙,【我也不想生氣!可他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陸寒生直接給她撥了一個語音通話過來。

    顧清煙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了接聽。

    剛接起,陸寒生磁性低沉的嗓音就隔著音頻緩緩傳了過來。

    “好了,別氣了,回頭我幫你教訓他。”

    靜寂的深夜,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別提多好聽。

    顧清煙就很不爭氣地心跳加速了一下下。

    “那倒不必,事已至此,就算把他打一頓,也改變不了阿雪被他騙了的事情。”

    顧清煙望著床上的阿雪,滿眼心疼,

    “就是心疼阿雪,她都陷進去了,結果對方卻隻是玩玩。”

    陸寒生看得倒是和顧清煙不同,他覺得比起自己愛的人曾經夥謀別人暗害自己的姐姐。

    隻是被玩弄感情,可能更能讓阿雪接受。

    陸寒生輕歎了一口氣,真心覺得陸寒廷幹得不是人事。

    陸寒生覺得陸寒廷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明知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卻還妄想跟阿雪琴瑟和鳴。

    這不是異想天開是什麽。

    誰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枕邊人是個曾經傷害過自己親人的劊子手?

    想到這裏,陸寒生頓時又問顧清煙一句,“阿雪睡下了?”

    “嗯。”

    “那你也早點睡吧。”

    顧清煙想起明早自己還有課,確實該睡了。

    “那我睡了。”

    默了默,顧清煙才又補充道,“你也早點休息。”

    “好。”

    一陣無言。

    最後顧清煙先掛了通話。

    結束了通話,顧清煙便將陸寒生今晚特意給她送來的安眠香給點上。

    安眠香是無煙的。

    而且味道也不濃鬱刺鼻。

    顧清煙在安眠香的香味中,緩緩進入了夢鄉。

    不知是今晚有阿雪在,還是陸寒生送的安眠香有效。

    顧清煙難得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

    生物鍾一到,顧清煙就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起來就看到阿雪坐在床邊,手裏疑是握著一根鏈子,神色怔然,好似在發呆。

    顧清煙爬過去,將頭湊到阿雪的身前,“怎麽了?”

    阿雪看著手裏陸寒廷送的鏈子,喃喃自語,“鏈子,斷了。”

    阿雪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陸寒廷送她的那條項鏈自己斷了,就躺在枕頭下麵。

    “什麽?”

    阿雪的聲音實在是太模糊了,顧清煙沒聽清。

    阿雪看著掌心裏的項鏈,眼底不由掠過了一抹諷刺。

    說什麽堅硬無比,需要去首飾店才能剪斷的項鏈。

    不過在她和陸寒廷決裂的第二天,就自動斷了。

    如同她和陸寒廷之間的感情,支離破碎。

    麵對顧清煙不解的詢問,阿雪搖了搖頭,

    “沒。”

    阿雪將斷掉的項鏈放進一旁的包包裏,打算待會兒去律所的時候,交還給陸寒廷。

    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和顧清煙一起用完早餐,

    阿雪便和顧清煙道別了,

    “姐,我先走了。”

    “啊?”顧清煙沒想到阿雪這個時候,還要去上班,她擔憂地看著她,“你確定不休假一天嗎?”

    阿雪搖了搖頭,“多大點事情,請什麽假,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一個男人而已,還不至於讓我為他頹廢到班都不上。”

    雖然會難過,會心痛,可阿雪從未想過要就此逃避。

    她敢談這個戀愛,就有勇氣接受失敗。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

    顧清煙見此,也不再多勸。

    姐妹兩人一起下樓,最後在宿舍門前分開。

    阿雪去律師所,顧清煙則是去上課。

    阿雪到了律所,便接去了陸寒廷的辦公室。

    敲門的時候,裏麵沒有人應。

    她愣了愣,便自己推門進去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阿雪下意識低眸看了一眼腕表。

    八點四十分。

    他們律所是八點半就上班了。

    陸寒廷更是出了名的早到大王,平日這個點,他必定在律所。

    可今日他卻不在。

    阿雪抿了抿唇,懶得去想他為什麽今日這個點還沒來上班。

    將斷了的項鏈放到他辦公桌上最為顯眼的地方,阿雪就走了。

    ,

    顧清煙和陸寒生約好今日見麵,所以一下課,她就回宿舍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顧清煙便步行去校門口,等陸寒生來接她。

    她到校門口的時候,稍微早了一些。

    陸寒生還沒到。

    等陸寒生期間,顧清煙忽然看到馬路對麵,有個老人家摔倒了。

    學校這一帶附近還是挺偏的,這個路段,沒什麽人。

    顧清煙見老人家倒在地上起不來,想也不想地跑了過去,將老人家從地上扶了起來。

    老人家並沒有像電視劇和某些視頻裏的老人一般,訛顧清煙,反而很感激顧清煙,

    “小姑娘,謝謝你啊。”

    “不客氣的,應該的。”

    雖然網絡上很多老人家摔倒訛人的行為,但顧清煙覺得自己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家摔倒了而置之不理。

    好在,老人家也沒讓她失望就是。

    事實證明,不是所有摔倒的老人家都是訛人的。

    老人家的膝蓋磕破了,雖然不嚴重,但是看著還是很令人心疼的。

    顧清煙見此,不由問老人家,“奶奶,您住哪兒啊?”

    老人家指了指學校對麵的小區,“就在那呢。”

    顧清煙見不遠,便彎下身來,“奶奶,我背您回去吧。”

    “不用了,多麻煩啊,就幾步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老人家推脫道。

    “好了,奶奶,您就趕緊上來吧。”

    實在是盛情難卻,老人家也隻好爬上顧清煙的背,讓她送自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老人家不斷地誇顧清煙有善心,是個好姑娘。

    將老人家送回家,還順帶幫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老人家為了感謝顧清煙,將自己家裏醃的一根臘排骨給了她。

    顧清煙說不要,奈何老人家實在是太熱情了。

    顧清煙招架不住,隻能接下了。

    從老人家的家裏出來。

    顧清煙想著陸寒生差不多要來了,她便連忙往校門口趕。

    就在顧清煙準備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子忽然從她麵前駛過。

    車子很快駛了過去。

    可原本站在路邊,剛要過馬路的顧清煙,卻人間蒸發了。

    隻有地上那根老人家送的臘排骨孤零零地躺在地麵上,證實她剛剛確實就站在那。